“阿翰,楚嵚崟呢?”
“拿着行李走了。”沙发上,左斯翰不为所动地端坐在那儿。
她心头狂喜,立刻靠了过去。“你不去追吗?”
“追了三年,有些累了。”左斯翰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上。
烟雾缭绕中,左诗敏想说什么,不过嘴皮子动了动就放弃了。
倒是小夏没熬得住,出声提醒:“先生,小姐怀了孕,不能闻烟味。”
“呵,”左斯翰轻笑一声,脸色骤冷了下来,“曾小夏!你是不是逾矩了?且不说这个孩子是不是我的种,就算是,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普罗旺斯那会,你放蛇咬嵚崟,那几十鞭还没尝够教训?”
“来人!”他一声断喝,身后出现了几名保镖,“把他给我关进下人房,让他懂点规矩!”
“先生,你不能这样对我!”小夏被保镖拖走时,求助地看向左诗敏,却见她无动于衷地依偎在左斯翰的身边,只是痴迷地盯着他看,不由痛苦地阖上了眼睛。
下人房的门被关上,传来了鞭笞的声音。
“心疼吗?”左斯翰强势地捏住了左诗敏的下巴,冷酷地说道:“如果现在告诉我孩子的真相,我兴许就放了他。”
左诗敏眼神闪烁不停,口中却坚决地否认:“阿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小夏干我什么事啊,要杀要剐随你便!我怀的是你的孩子,这你不能否认!”
“他陪伴了你那么多年,对他你就一丝感情都没有?”
“他不过是个下人,我还没这么贱,连个下人都会看上!”她摇了摇左斯翰的手臂,柔声说:“阿翰,你不要再怀疑我了,好吗?楚嵚崟这种立场不坚定的女人,有什么资格站在你身边?哪像我,默默爱了你这么多年,将所有的青春年华都耗在你身上,选择我你才会得到真正的幸福啊!”
他将烟蒂掐灭在烟缸,拍拍她的背,态度温和地说:“这件事,我自有打算。你怀了孕,先上楼休息会。”
左诗敏欣喜万分,这表明他已经相信她,还把她留下来了吗?
左诗敏随即上了楼。
接着,小夏被保镖带了出来,身上并无伤痕,只是脸色呈死灰色,满眼的绝望。
左斯翰看着他,悠然地开口:“你都听到了?你对她忠心耿耿,不惜替她做任何事,可她对你呢?在她眼里,你只能算一条衷心的狗而已!”
小夏闭上眼,痛苦之情溢于言表。
“现在,我想听你来告诉我那晚的真相!”左斯翰声色一厉,“记住,我可没那么多耐心!”
“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孩子是﹍﹍你的。”在左斯翰凌厉的气势下,小夏额上不停冒着冷汗,心下一横,将话哆嗦着说完。
“很好。”左斯翰笑了笑,眼底却不见笑意。他不再看对方,取过手机打了电话:“吴克,帮我在黑市找一个替人做流产手术的,要快,对!现在就要,多少钱都可以!”
“先生,不可以啊!”不等他挂断电话,小夏连忙跪倒在他的脚下,苦苦哀求:“小姐是高龄产妇,医生说这一胎如果保不住,以后她再难怀孕!先生,念在她对你这么多年痴心的份上,不能如此绝情啊!”
左斯翰狠狠一脚将他踹开,脸上是冷硬的漠然,“既然是我的女人我的孩子,那就是我说了算!这个孩子不被人期待,不如早早地做掉,以免嵚崟回来后再受刺激!”
“曾小夏,我刚才说过自己的耐心并不多,唯一的一点给了最爱的那个人!是你们要挑战我的底线,那就休怪我无情!”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小夏的脸上已遍布冷汗。
半个小时后,别墅的门铃响起。
保镖前去开门,只见吴克带着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那男人手里拎着一个医用药箱。
“老板,人带过来了。”
那男人四下张望了一周,问道:“孕妇呢?”
左斯翰淡然地开口:“在楼上,刚用了点药,这时候应该在睡觉。你就这时候做,免得醒过来吵吵闹闹地让人心烦。”
“好,我会用麻药的,保证让孩子安安静静地消失。”男人心想,这无非是哪个女人想傍着孩子飞上枝头,因此得罪了豪门金主。这种事他见多了!
“先生!”小夏“噗通”一声再次跪在他面前,这次没敢再求情,而是垂着脑袋咬牙承认:“孩子是﹍﹍我的!”
那一晚,左诗敏给左斯翰下了十倍的药量,趁他迷乱之际上了他的床。没想到服了这么多药的左斯翰居然在关键时候忽然刹住了车,一把推开她,冲进了浴室将自己反锁在里面。
左诗敏顿时傻了眼,可是戏总得演下去,否则左斯翰清醒过来不会饶了她。因此,她启用了第二套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