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诧得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说:“安德烈,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安德烈停下脚步,用一种前有未有虔诚的口吻说:“船上所有人都知道,‘月光女神’是我为未婚妻特制的定情物,本来我打算就在发布会当晚向你求婚的,偏偏遇上了海盗。好在,如今我的爱人和定情物都回到了我的身边,我不想再错过。”
依莲张口结舌了良久,只好呐呐地启唇:“安德烈,我始终把你当朋友,况且我结过婚。”
他身形一顿,思索片刻后,沉声问道:“是森吗?”
“你怎么知道?”她惊讶地问。
他点点头,一副了然的表情:“你看他的眼神和别人不同。”他看向你的目光更是带着明显的占有谷欠!
“不过我不会气馁的,我要正式地对你展开追求。”
“安德烈!”她不禁抚额头痛地说:“你别冲动,你对我不了解,也不知道我有什么样的过去,克劳德家族不会接受一个离异过的女人。”
“只要你接受我的爱,其他一切有我。”临上直升机前,他如是说道。
飞机上,左斯翰依旧毫无知觉地躺着。依莲因为安德烈的骤然表白,浑身不自在,安德烈也因为知道她与左斯翰有过一段婚姻,两人似乎还藕断丝连着而不开心。
一路无话,全程阿诺都审度着自己老板的脸色,见他不住偷偷地留意身侧的依莲小姐,可是对方始终没有回应,仅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昏迷的男人身上,于是老板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阿诺不由暗暗叹气,为自家老板的情路捏了一把冷汗。
下了飞机,机场已安排了救护车在等候,直接载着左斯翰去往附近的大医院。
看着他被推入抢救室,依莲依旧忧心忡忡,直到安德烈请来专家向她解释,这类蜥蜴没有毒,只是因为长期进食腐食,牙床里都是细菌,才造成大力撕咬过的伤口感染,缺血,所以导致了昏迷状况。
“医生,他已经高烧一天了,会不会烧坏脑子啊?”她急着追问。
“不会,初步诊断病人只是四肢麻木,脑电波正常,具体的需待进一步观察。”
她大大地呼出一口气,对着安德烈笑了笑说:“太好了!”话音刚落,她双脚一软,昏倒在他的怀中。
醒来时,她瞪着天花板怔愣了好几秒,忽然想到什么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
“别动!”身旁,男人的大手立刻按住了她的左手手腕。
她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正在输液。
“安德烈,森怎样了?”
安德烈对她醒来的第一反应感到涩然,不过还是坦然相告:“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现在人在观察室,也在输液,不出意外,明天前就会醒过来。”
他顿了顿,握住她的手担忧地说:“倒是你,医生说你过度疲劳,有缺血症状,需要好好休息,现在先为你输点营养液。”
“哦。”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整晚没睡,一直照顾着左斯翰,连着几顿饭都没吃。因为担心他,她连累和饿都忘了。
“安德烈,我饿了。”她软软地看着他说。
“我去买,想吃什么?”
“给我买甜点吧,提拉米苏口味的。”
“好。”他温柔地放下她的手,替她盖好身上的毯子,才举步离开。
一等他消失在门外,她立刻从床上下来,举着盐水瓶出了门。问过护士观察室的方位,她朝那边走去。
左斯翰住的是特护病房,并不在同一楼层。
她的头还晕晕的,没法走快。终于到了门边,刚将门推开进去,就收住了脚步。
左斯翰合着双眼安静地躺着,床边碧姬正握着他的大手,痴痴地注视着他的脸庞。
听到门口的动静,碧姬回过头,一见是她,慢慢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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