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想之下,她强自控制住了冲动的情绪,只淡淡地对他说:“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老公,也没有去过中国。”
他倏然一笑,笑容邪肆得让她感觉到危险。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左斯翰已将她逼到电梯墙壁上,双手撑在她的脸两侧,“难道说三年前的那次爆炸,让我可爱的老婆失忆了?这可怎么办好呢?我得帮助她回忆起来才行,”他慢慢俯下身子,鼻尖离她的脸仅剩下两厘米的距离,温热的呼吸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喷洒在她的面颊上。
依莲敢肯定他是故意的,因为他恶劣地加重了呼吸的力度。在热气的熏蒸下,她的面颊一直红到了耳根,小腿发软,脚趾头也开始打起了颤。
“先生,你再这样我要报警了!”她竭力控制着声音的平静无波,冷淡地说道。
“好啊!”他点头赞同,却在她要说下一句话时,迅速覆上了她的唇,力道很重,甚至附带轻咬了她一下,随后很快离开。
他舔了舔嘴唇,笑得邪气,“真香,还是以前的味道。”
“你﹍﹍滚开!”那句“左斯翰”差点就脱口而出,被她强咽了回去。她将他从身上用力推搡开,美眸似要喷出火焰。
“薛晨潇吻过你吗?那个安德烈有没有这么吻过你?”想到今天在音乐大厅看到的一幕,他心头的火就突突地往上直窜。这叫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的,看不见的会不会更加火爆?
她对他的质问充耳不闻,打定主意当他是路人甲。
电梯终于停在了她公寓的那一层,门刚一打开,她就迫不及待快速地走了出去。
身后没有脚步跟出,她忍不住回头望去。
只见他靠在电梯墙壁上,目光炽烈放肆地盯着她,声音低哑有力:“嵚崟,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回到公寓,她方靠在门上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心跳快得完全乱了节奏,脸上的潮红仍然没有褪尽。
三年过去,他的演技更高超了。从那天假装没认出她,到今天的极力挑逗,无所不用其极,痞子味十足!
都三十五的高龄了,还为老不尊!她在心里暗暗骂道,同时又为自己历经了三年,依旧熟悉他身上的味道而感到羞耻。
“回来了。”晨潇拿了块大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休闲T恤上印着不少水渍,紧贴着他健硕的好身材。
“怎么了,满面通红的,是不是发热了?”他伸出手背探了一下她的额头,疑惑地说:“不热啊。”
她将他的大手抓下,轻声说:“刚才左斯翰在楼下等我。”
晨潇看着她明显乱了方寸的模样,心里一堵,“我去找他!”
“不用,他已经走了。”依莲站直身体,换上了拖鞋,往客厅走去。
身后,晨潇再次发问:“他和你说什么了?”
“就是认出了我,还说马上会再见面,不过我只做不认识他。”
“除了说这些,他还做什么了?”
她的脸猛地一热,想到了刚才那个霸道的吻。幸好是背对着晨潇,没让他发现自己的不自在。“没有。”
夜晚,她在灯光下画着设计图,却没法定下心来。
没多久,脚下就扔了一个个被撕下揉捏的纸团,最后,她颓然地放下笔,双手交握撑住了额头。
客房门前,伫立着晨潇挺拔的身影,他静静地望着灯下那个寂寥无奈的身影,好半晌,才走向她。
“三年前我帮你改名,让你偷偷逃离他的身边,现在后悔了吗?”
“不后悔。”她抬起头,眼中满是坚定,“做一年的傻子已经够了,我不想做一辈子的傻子。”
“那就好。”他暗自喟叹,拍拍她的肩膀说:“既然已经选择重新开始,他存不存在,或有没有认出你,根本不是问题。你做好依莲就行!”
“嗯。”她振作了一下精神,将不该有的胡思乱想抛开,专心致志的画了起来。
公寓楼下。
黑色的劳斯莱斯里,左斯翰靠在椅背上,抬头望着那扇亮着灯光的窗户,目光幽远深情。
老婆,我终于找到你了。可是,你什么时候能重回我的身边?
﹍﹍﹍﹍﹍﹍﹍﹍﹍﹍﹍﹍﹍﹍﹍﹍﹍﹍﹍﹍﹍﹍﹍﹍﹍﹍﹍﹍﹍﹍
一周多的时间很快过去,办公室里的气氛反而愈加凝重,不再似消息宣布一开始时那样雀跃。
每个人都意识到了竞争的激烈,只不过有的人胸有成足,有的却惴惴不安。
依莲的设计稿已大致完成,只剩下了一些小细节和配饰部分。
下班后,她拿着已完成的伊芙设计稿前去索菲的办公室,其实这份作业上周就做好了,因为担心索菲又强加给她新的任务,所以拖到现在才交。
门前,她刚伸手准备去叩响,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压抑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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