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漫长又短暂的一夜,温故暂时忘却天道,放下仙凡之别,不想青圭预言,默然作陪,只为仲世煌与赵树青一场别有用心的相识,一丝莫可究诘的遗憾。
晨光初放。
刘汉思从噩梦中醒来,不安地在陌生的地方寻找着熟悉的景物,直到温故恬然安睡的模样映入眼帘,才悄悄地舒了口气,随即想到昨夜见他松了绑,手伸过去摸了摸他的绳索。
温故睁开眼睛,眸光清明。
“你手脚能动吗?”刘汉思问。
温故坐起来,手脚上下左右地动了一遍,粗绳捆得死紧,不见半点松动。
刘汉思有些失望,又有些阴暗的庆幸,以为自己太想逃出去,所以才梦到那样的场景,“你睡得倒好,难道不怕他们撕票?”
温故道:“你忘了?我的角色也是绑匪。”
刘汉思:“……”
梁炳驰一大早就带着大鬼出去了,一桶和阿森留守。阿森给温故喝了半碗水。刘汉思也想喝,被一口回绝。阿森嗤笑道:“真以为自己是祖宗,又要喝又要拉的?”
刘汉思面红耳赤,恨恨地瞪了他和温故一眼,屁股靠着墙根不说话。
温故:“……”
阿森又找温故聊天。
温故只好留在仓库里陪他。好在他有先见之明,在仲世煌身上下了一道灵符,万一有什么意外,灵符能替他挡一劫。
至午时,刘汉思腹中擂鼓三阵,梁炳驰与大鬼才回来。
刘汉思和温故看着他们都想问又都不好问,幸好阿森冲上去:“钱呢?”
梁炳驰白了他一眼。
阿森干笑道:“那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