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者被他说得脸一阵白一阵红。
到底是洪婆脸皮厚,冷笑道:“你们呢?你们在这里呲牙咧嘴装腔作势又为什么?”
“为了炼制一个新的乾坤荡秽鼎!”温故说话掷地有声,“我们来此,乃受主人之托。我想他也想不到,自己的洞府还受他人管辖。”
洪婆面子实在挂不住了:“仅凭你一面之词,如何采信?”
温故指着青宵道:“他是黄凌之徒,我是他的道侣。你又是谁?有何资格再此胡搅蛮缠?”
“黄凌道侣?”洪婆怔住了。
温故尽量忽视来自身边的灼热目光,冷声道:“莫非此事又要经过你恩准不成?吾等业已飞升,本不该插手凡间事,但黄凌是我道侣,他家既是我家,你若再在我家门前徘徊,就休怪我不留情面。”
话说到这份上,脸已经被撕得粉碎。青宵是黄凌徒弟,洪婆还能仗着长辈的身份管教一通,但温故自称黄凌道侣,又是仙人,话的分量自是不同。
洪婆等人再不甘心,也强词夺理不出来。
看着他们气冲冲离去的背影,青宵和白须大仙大力鼓掌。
温故干咳一声道:“我适才是不是说得太过火了?”
青宵道:“师娘字字句句皆至理名言,一点都不过火,简直恰到好处,恰如其分之极!”
温故瞥了他一眼:“师娘?”
青宵躲到仲世煌身后。
仲世煌也正不爽:“黄凌的道侣?”再多人跟他说,他就是黄凌,黄凌就是他,他依旧没有黄凌的记忆,无法将两人混为一谈。听到温故说自己是黄凌的道侣,他心底又酸又苦又愤怒。
温故如何不知他心中所想,机敏地说:“是仲世煌的道侣。”
仲世煌道:“我刚才听到的不是这样。”
温故道:“罚我回去写一百遍温故是仲世煌道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