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乾坤荡秽鼎在手,何惧之有?”
湮华听青盏与他说了半天话,早已不满之极,闻言一把搂过青盏,不顾他人目光,挥来乌云,转眼就消失了。
温故还愣神,就听身后的黄凌长长地舒了口气道:“不愧是昆仑首座,连湮华都对他俯首帖耳。”
何止俯首帖耳,根本就是……伉俪情深吧?
他们明明没有什么大动作,却不知为何让温故看着怦然心动,更想念起不知身在何处的仲世煌来。
仲世煌盘膝闭目,体内的魔气霸道地在经脉中横冲直撞,几次让他痛得几乎要昏死过去,与温故传授他的功法全然不同,但每次他都撑下去了。
翁于桥说那句话的表情很清楚,他是认真的。如果自己真的抵死不修炼,就真的会死。
他不想死。
至少,在听到温故解释之前,他不甘心死!
想到这里,又一阵剧痛从心脏和脚心传来,仲世煌紧咬着牙根,丝毫不敢放松,生怕一放松,自己就扛不住求死。
“修炼之时还开小差,死也是枉死。”
翁于桥出现在他面前,低头盯着他看了会儿,见他这次真的熬不住,面露愉悦:“魔修死了,魂飞魄散,连转世都不会有。”
“你已经是魔修了。”
“就算温故本领再强,也救不了你。”
“怎么办?看来你们上次见面就是永别。”
仲世煌嘴巴里满是血腥气,灵台却无比清明,体内的魔气渐渐地收拢,痛楚也被缓和。
翁于桥盯着他从青到白,从白到红的脸,嘴角慢慢地垮下来,“你还想再坚持一会儿吗?那么,祝好运。”
温故与黄凌回到白须大仙之前找到的山洞休息,一进洞就看到两名不速之客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严格地说,是一个凑过去说,一个低着头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