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道:“我以为大弟子是罡心。”
“那是我曾曾祖师。乔奣与毕虚大神决裂,叛出师门,誓言与天道逆行,毕虚大神就直接把他除名了。而黄天衙、苍天衙也因此而来。若不是他这么多年来孜孜不倦地算命又改命,天道如何会出现偏差?”
这正是困扰温故多时的问题。既然是天道所定,如何会出现偏差?难道这些偏差不该在天道预料之内么?若是有人算出天道的情况下,蓄意破坏,那就说得通了。
白须大仙道:“此乃天行道辛秘,还请仙友代为保密。”
温故忙道自然。
白须大仙忧形于色:“其实,就算炼制出乾坤荡秽鼎,这残局也难以收拾。乔奣怂恿闫爻炼制魔鼎,改变了整个天道命盘,影响深远,未来如何,叫人担忧啊。”
温故纵然不是行天道的人,也明白他的意思。末世到来,不知让多少人无辜枉死,又让多少人一夜之间一无所有。“大仙放心,车到山前必有路,我相信有天道在,善恶终有报。”
白须大仙微笑着拍他的肩膀:“正是如此。所以等此间事了,你要加油干活。到时候,苍天衙一定会忙得不可开交。”
温故:“……”他刚才是不是跳了一个坑?
依依辞别昆仑众友,温故驾云而去,行到一半,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吕恒。盛文昭说他在昆仑,可他并不在。温故想了想,仍觉不放心,又掉头回去,远远地看到青宵与白须大仙两人背对着他坐在石头上交谈。
他抵达时,正好听到青宵说:“可苦了我师父,不知何时方能与温故大仙团聚。”
白须大仙听到动静,猛然回头,看到温故微微一怔,道:“怎的去而复返?”
温故见青宵忐忑地看着自己,收敛心神道:“尚有一件事要问大仙。”遂将吕恒失踪的事情说了。
白须大仙叹息道:“他与盛文昭……唉。此事我来想办法吧。你还是办你的事去。”
温故看了看青宵。
青宵道:“大仙……”
“我认识你师父?”他忍不住问出心头疑问。
青宵局促地看向白须大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