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就这样吧,我要继续陪他们喝酒了,你们自己玩吧,好好玩,别精尽人亡啊。”刁世杰的声音变得有些淫荡,“我这几天忙着处理事,一直没空弄几个妞玩玩。哎,妈的,我好久没坐飞机了,好些日子没见飞机上那漂亮空姐了,那妞要是玩起来,一定很爽……
老子看中的女人,还从来没有弄不到手的,我管她是谁的女人!就是李舜的女人,老子想玩,也一样跑不掉。哎,这一说,我他妈的还真妒忌李舜了,这狗草的找了个女人,太水了,美若天仙。我不着急,等扳倒了李舜,他的女人自然是跑不掉的。”
我心里怒不可遏,狗草的刁世杰,在打海竹和秋彤的主意!
我此时很想把刁世杰塞到屎坑里,当然我知道这不现实,刁世杰的势力不是我目前能对付的了的,我必须要保持清醒头脑,不能和刁世杰发生直接正面冲突,不能惹他。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高度提高警惕,防止刁世杰对海竹和秋彤下黑手,我绝不能让刁世杰伤害海竹和秋彤,绝不!
至于李舜,我不知道该不该帮他,我担心自己越帮他会让自己在道上的泥潭里陷得越深。
我和李舜之间,似乎是及联合又斗争的关系,李舜在威胁我、控制我、胁迫我、利用我,但是,又时不时在帮助我。
我不知道,假如我告诉李舜今晚我听到的和他有关的刁世杰的话,李舜会不会相信,会不会借此将我再度拖下水。
刁世杰打完电话出去了,我也满腹心事地出了卫生间,往房间走。
经过一个单间的时候,我偶然一转头,透过门缝,看到那房间里坐着伍德,对面坐着刁世杰。而在正中间,坐着一个神色威严气质不凡颇具气质的40多岁不到50岁模样的男人,正带着矜持的微笑在听伍德说着什么。
无疑,这位就是刁世杰的姐夫了,法委的那位头儿。
他们也是三个人,和我们一样,三人行!
看着这三位,我心里隐隐有一种感觉,似乎感觉有一股强大的气势犀利的暗流正在海州逐渐形成并涌起。
而这暗流,将悄无声息地流淌,于平静中积蓄能量,等待时机,不知何时会在何处喷发,而一旦喷发,将会掀起一股血风腥雨的狂烈风暴。
这风暴,不知会将何人扫荡到何处,不知会是否遇到更强烈更凶猛的狙击和反扑。
我担心伍德看见我,没有停留,直接走过去,回我们吃饭的房间,到房间门口时,门虚掩着,里面隐隐传出曹莉和孙栋恺谈话的声音。
我停住了脚步,侧耳倾听。
“混咱们这场,最主要是要有自己的人,手里没有人,任何时候都要看别人眼色行事,任何时候都抓不住主动权,要想立于不败之地,必须要拉起自己的队伍。”这是孙栋恺的声音。
我继续听。
“所以,曹莉,我经常告诉你,要注意物色人,不但要物色那些善于拍马屁听话的人,还要物色那些有能力的人,这些人,是出成绩的骨干力量。不但要在现有的中层中间物色,还要积极发现培养新人,从基层发现培养。
现有的中层,其实并不如这些基层的可靠,因为这些中层很可能在我来集团之前就已经是别人的人了,而且,这些人一个比一个滑头,胃口一个比一个大,在进步的空间已经不大的情况下,很难笼络住……
而基层的这些新人,特别是像亦克这样的,没有背景没有根基,还是外地人,胃口又不大,最适合发展培养。你给他一点好处,甚至说几句好话,他都会受宠若惊感激涕零的。这样的人,是我们今后开发培育的重点。”
“好,我知道了!”曹莉的声音。
“21世纪什么最重要?人才。”孙栋恺说,“人才就是生产力,人才就是财富,现在经营委下属的这些经营部门负责人,大多都是势利眼,虽然表面上个个对我很尊重尊敬顺从,其实呢,很多都是直接通一把手的,比如广告公司那个平……”
“是的,是这样。”曹莉说,“还有,那个秋彤,根本就不把你放在眼里,最势利不过,我看,她就是个骚狐狸,说不定,她和董事长有一腿。”
“你不要乱说。”孙栋恺的口气有些不悦,还有些酸溜溜的意味,“秋彤虽然不大听我的话,但是,我觉得这女人的人品还是没得说的,她才不会和董事长有那关系呢。我看,这女人就是个带刺的玫瑰。”
“哼,越是带刺的玫瑰你越喜欢,越能刺激你的征服欲,是不是?”曹莉的声音更加有醋意。
“呵呵,你怎么这么说啊,我只对你有征服欲,我怎么会对她有那意思呢。”孙栋恺说,“我都被你迷死了,我怎么还会找别的女人呢。”
“哼,我看你就是嘴巴甜,就靠嘴皮子了。”曹莉说,声音明显缓和下来,似乎觉得很中听。
“我嘴皮子不行啊,还是你的嘴皮子行。今晚,看来,老子又得收拾你了。”
“没良心的冤家,每次都变着法子把人家弄得精疲力尽,第二天站都站不起来。”曹莉荡笑了一声。
我听不下去了,后退几步,然后咳嗽一声,接着迈步向前,推开门。
进来时,看到孙栋恺和曹莉正板板正正坐在那里正儿八经地谈着工作上的事情。
又吃喝交谈了一会儿,酒足饭饱,大家散席。
我和曹莉跟在孙栋恺后面出了房间,刚要沿着走廊往前走,突然刁世杰在的那个房间也打开了门。
刁世杰的姐夫昂首出了房门,后面跟着伍德和刁世杰,正和我们面对面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