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诊!居然是望诊!”
邹长春的那些徒弟还没说什么,但是在场的那些老中医们却一个个露出了无比震惊的神色来。
望、闻、问、切,中医四诊中望诊居于首位,当然不是没有原因的,观其气色而知其病理,望诊的难度之高自古以来就很少有人能够完全领悟,大多只是被当作一种辅助的诊断方式而已。
比如见患者脸色蜡黄,可判断其肝胆不调,面色发白则可能是气血两亏……可以说也只有这种比较直观的气色异常才会中引起中医的重视和注意,然后再从脉象上去加以确认,最后才能做出诊断。
不过这种所谓的望诊根本就是山寨货而已,在古时候,很多真正的中医大师根本不需要诊脉,只是观其气色,就能直接作出正确的诊断。而这种望诊,才算是真正的四诊之首!
众人怎么也想不到,江少游如此年纪轻轻,居然就能掌握望诊之道,顿时无不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来。
“不可能!师父您就不要糊弄我们了好不好?”马涛继续怀疑地说:“如果说小师弟他是个五六十岁的老中医,您说他会传说中的望诊之术,那我也就信了,但是……他分明只是个二十出头、毛都没长齐的小孩牙子,您居然说他会望诊……还随随便便隔着老远看上一眼就能看出来别人得了什么病!呃……据我所知,师父您老人家也没这么厉害吧?要是小师弟真有这本事,还用拜师父您为师吗?哈哈……这简直是太好笑了!”
邹长春气得脸色一阵铁青,说:“是啊……我邹长春的确是没那么大的本事,原本人家少游也没想要拜师来着,是我见自己原来收的这些徒弟里面就没有一个争气的,怕我邹氏正骨的传承从我手里断绝了,这才不得不豁出老脸,硬是恳求少游接受我邹氏正骨的衣钵。怎么……师父的话你都不相信吗?或者还是你觉得为师我的医术其实也不怎么样啊?既然如此,那么我也不留你,你随时都可以去另投明师好了!”
“师父,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一见邹长春这次真的生气了,马涛立刻吓得缩了缩脖子,不过随后看到江少游在一旁似乎非笑地望着他,却又不禁气往上冲,忍不住哼了一声,说:“其实我到不是不相信师父的话,我就是觉得小师弟他……如此年轻,怎么看也不象是有些传说中神奇医术的样子,我这不是怕师父您被他给骗了吗?嗯……除非,除非他现在能当众给我表演一下望诊,现在就给看一看我的身体状况,如果再说对了,我才相信他真有这个本事。而如果他证明不了他真的会望诊的话,就证明他是一个骗子,那师父您还是趁早把他扫地出门吧!”
邹长春转头看了江少游一眼,随后摇了摇头,说:“你成天呆在医院里,身体调养得比牛都壮,你让少游怎么看呀?说你身体很健康只怕你还是不服气,至于你的老毛病高血压,这个平时血压稳定的时候也看不出来呀……”
看来邹长春虽然对江少游的医术比较欣赏,但对江少游的医术到底有多高,却也是心里没底,因此才赶忙帮江少游挡了下来,并且同时也顺便把马涛的身体状况给江少游点了一下,这样就算等下马涛要是非得逼着江少游说的话,江少游也不至于毫无头绪。
邹长春这个提示也做得太明显了,马涛立刻有些不满地说:“师父……如果您不想让小师弟当众展示他的望诊之术也就算了,可以不能这么明显地偏向小师弟吧?您……这可是差不多把马师弟的身体状况都说了一遍,那就算小师弟再说又有什么用啊?嘿嘿……师父您故意这么给小师弟打掩护,那么……我们可不可以认为师父您其实也对小师弟的望诊之术没什么信心呢?”
邹长春被说中了心理,顿时一阵张口结舌,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了。
江少游见邹长春如此为难,只得站出来,说:“呵呵……其实马师兄的身体状况我早就看出来了。可是有些话我本来是打算过后再和马师兄慢慢谈的。不过……既然马师兄这么说,那我就干脆直言吧……嗯……你确定要让我当众说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