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游见邹长春为难,轻轻一笑,说:“我也正想要和几位师兄好好学习一下呢,难得各位师兄都这么给面子,想要找机会指点我一下,我自然是乐意奉陪了。”
邹长春见江少游居然还不死心,只得低声说道:“可是……这单纯的正骨手法好学,但是……如果判断患者的骨骼伤势情况,和复位状态这些,却不是十天半月就能掌握的!你今天才刚刚入门,这些我以后都会慢慢教你的,等到以后你把我教给你的东西都掌握了,那你到时候喜欢和谁斗医就和谁斗医,师父才不会去管你呢!”
许正业哼了一声,说:“师父,话不能这么说。今天难得各位东南区域的中医界前辈们都在这里,而且师父你也提出了要将衣钵传承确立的事情,总不好又出尔反尔吧?不如就干脆请在场的各位前辈们做一个见证,然后让各位师兄弟们就在这医院里斗上一次,到时候谁的医术最高明,自然也就可以继承师父您的衣钵了,相信到时候不管是谁都没有任何意见了吧?”
许正业这番话说得乍一听似乎很有道理似的,但是仔细一琢磨就会发现……丫的说了半天居然全是歪理!而且这家伙还会偷换概念、断章取意,邹长春刚才明明说的是另外一个意思,但是被许正业这么一解释,就好象真是那么回事儿似的!连邹长春本人都差点儿被许正业给绕糊涂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江少游知道原来这位大师兄的口才这么好,这么胡说八道的乱讲一通,居然就可以把歪的说成是直的!丫的不去当外交官简直屈才了呀!
江少游知道自己今天要是当了缩头乌龟,以后就算能凭借医术争取到邹氏正骨的衣钵传人位置,恐怕被许正业这和马涛这样的歪嘴一说,也会变得名不正言不顺的,于是便再次对着邹长春点了点头,说:“师父……既然各位师兄都是这么想的,那就这么办吧!哪怕就算今天我输了,也等于是长了一次见识嘛!”
见江少游也这么说,邹长春虽然明知这样对江少游很不公平,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当下只能是叹了一口气,说:“好吧……少游,既然你这么有自信,那我就听你这一次,希望你……唉,算了……”
邹长春本来是想说,希望江少游不会让他失望,但是……他怎么看也不觉得江少游有获胜的可能,因此这话就干脆不说了。不过他心里面也暗自下定了决心……你们这帮兔崽子居然还学会逼宫了?好啊……今天我就全听你们的,不过……就算你们之中的谁能获得最后的胜利又怎么样?
就算我今天可以当众许诺让你继承我邹氏正骨的衣钵又怎么样?但只要我这把老骨头没有正式退下去,这所谓的衣钵传人也不过就是一个名称罢了,当然……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我也肯定不会给你的,那么这衣钵传人就根本不具有任何的实际意义。
等过上几年,江少游真正成长起来后,我就再重新举办一次斗医大会,让江少游再把你衣钵传人的位置给夺回来,不也是一样的吗?小样的……跟我斗,你们还嫩了一些!
邹长春毕竟也是多年的老狐狸了,自然不会甘心就这样被自己的弟子给摆布了,只是他这个想法虽然可行,虽然肯定可以最终把江少游扶持到邹氏正骨衣钵传人的位置上。但只要今天的斗医江少游输了,那么不论是邹长春还是江少游的威信都肯定会受到一些影响,这却是避免不了的了!
到场的这些嘉宾之中,就有好几位是东南区域一带的正骨专家,虽然从名声和医术上,他们比起邹长春来还要差了一筹,但若是比起邹长春门下的那十几个弟子,却又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于是邹长春就干脆在这些宾客中请出了五位德高望重的,担任此次斗医会的联合评审。毕竟邹长春本人比较属意于让江少游当衣钵传人,那么这斗医会再让邹长春担当评审也就失去了意义,恐怕他门下那些弟子也不会服。
至于这五位骨科的专家,他们和邹长春这些弟子基本上都没有一个熟悉的,让他们来评判自然谁都说不出话来。
所谓的斗医,一般就是选择一些患有同类疾病、而且伤病程度大致相差不多的患者,让参与斗医的人同时进行诊治,到时候谁治疗的效果好、治疗的速度较快的话,自然就是获胜的一方。
不过今天参予斗医的人太多,想要一下子找到那么多全都患有同样伤病的患者,而且伤病程度还一样的可能性不大,所以五名评审商量了一下后,就决定将今天的斗医分为两个步骤来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