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到家里时,那几个拆迁的家伙倒是蛮听话的,一直待在房子外面没敢走。
“大哥,俺们可以走了吧?”那个年男人跑来问道。
李逍遥道“这房子是不是要拆?”
年男人道“是呀,市里的集团要在这里开办企业基地,这一块地都在规划里。”
李逍遥点头,道“我也不为难你,这块地加那三亩田,该怎么赔偿,你按照三倍价格把钱给我送过来,这房子给你们拆了。”见他一脸苦色,李逍遥又道“我刚刚把朱常年送进市局。”
年男人一愣,李逍遥已经离开,一句话却飘了过来“我明天要走,拆迁款今晚送不来,价格在翻一倍,别以为我走了,这个钱可以不给,我能把朱常年送进去,再送几个小虾米也不是啥难事。”
杨根水被杨波两兄弟抬了出来,身衣服皱巴巴的,双眼紧闭,嘴唇白,身子微微向前弓,老农民没几个不驼背的。
两兄弟看见死去的父亲,膝盖弯曲,跪在一旁,眼眶顿时红了,眼泪再也止不住的落了下来,他们多希望眼前的父亲可以睁开眼睛。
那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人,那个为了给儿子凑足学费学的老人,那个苦了一辈子也没尝到半点舒服滋味的老人,他的余生本该在杨波的服侍下安度,却因为一栋房子提前结束。
杨根水这样的事情在国各个地方每天都在演,当权者为害一方,眼睛里看见的只有自己的利益,心只有敌人和友人,却唯独不存在百姓。
所谓的父母官,到如今,却是变成了吸血鬼。与那些为富不仁的黑商又有什么区别?
万泰从山下来了,他的脸色很憔悴,但双眼目光依旧坚定,他找到吴应龙,道“李逍遥在哪?”
“出去了。”吴应龙道。
“什么时候回来?”
“很急?”
万泰点头“很急。”
吴应龙道“我问一问。”
接到吴应龙电话时,李逍遥正在市里买棺材和寿衣,接着要去火葬场联系,虽然很多事情都是第一次做,但在钱的驱使下,复杂的东西全部都变得简单化。
“现在?”李逍遥道“杨叔叔明天出殡,今天不行。”
“电话给我。”万泰伸手,吴应龙把电话交给他。
“喂。”万泰道“张大师要闭关,他在闭关前要见你一面。”
“闭关?”李逍遥一愣,骂道“我擦,这老头又什么神经,他闭关了谁教我功夫啊?”
“你什么时候能回来?”万泰问道。
李逍遥计算了一下时间,道“最早明天一点。”
万泰道“行,那我明天一点钟在训练营等你。”
挂了电话,杨波问道“要不然你先回去吧。”
李逍遥摇头“不碍事,我说过要把老爷子的身后事操办的漂漂亮亮。”
挂了电话后,李逍遥又跑到一旁给严大龙打了电话,让他在今晚弄一个三十辆车的车队开到潜山县来。
有钱好办事,晚七点钟的时候,依旧是严大龙那辆宝马x7打头,后面开着四五十两黑色轿车,车头挂着白花。
村里面过来吃饭喝酒的村民们,看见漆黑的夜里,一束束车灯投射而来,把这一片空片照的从未有过的通透。
“老杨头家达了!”
这是所有人心里的想法。
严大龙一伙人身匪气十足,朱王村里的村民们都惊呆了。
不长眼的人到处都是,朱王村也不例外。
朱王村,朱是大姓,朱常年是村长,朱常年堂哥是潜山县县长,朱家的风头一时无二。
朱常年被送去市局了,朱洪托了人打听,得知这案子是市长了话的,便心头一凉,知道这案子不可能有挽回的余地,只是他不甘心。
朱家好不容易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却因为一个拆迁的事情把一个村长搭了进去,这实在是不值。
朱常年妻子彪悍之名那是十里八乡有了名的,别看已经五十多岁了,但骂街的技术一点没落下,反而有随着年龄增长的趋势。
这不,这位有着骂遍朱王村无敌手的村长之妻王大梅,带着自家的一群人,堵在已经破了半边的小楼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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