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和琛在一起？”跟着他进来的是小洛，小洛站在他旁边解开系带，上厕所。
“嗯。”千涯听见小洛的声音后，回头看了他一眼。因为对小洛没有太大防备，所以诚实地点点头。
小洛的目光在得到千涯肯定的答案后，慢慢黯淡了。可这终究是千涯的选择，他无权阻止。
更何况，他现在应该没有资格说喜欢千涯了吧……
这副肮脏的身躯他自己都嫌弃，说喜欢，怕都会玷污喜欢这两个字……
“你……唉？你的脸怎么了？”千涯本想问小洛昨晚睡得怎么样，扭头看见的却是小洛有些肿的面颊。
小洛扯了扯嘴角：“我没事。”
昨晚方添打的。
为什么呢？
因为方添愣是把小洛叫到床上陪他睡，本来画面还很温馨，方添突然问了他一个问题：“在我之前你和多少人在一起过？”
小洛淡淡看了他一眼，认真回想了下，然后用手指对他比了个数字。
“我靠”方添一下子没忍住把小洛从床上狠狠揪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甩手给了他一巴掌，“你他妈玩我呢？我到现在就他妈抱过你一个！你居然在外面找过这么多人！”
“你不是已经把他们都杀了吗？”小洛硬生生挨了那一巴掌，表情还淡定的不得了。
虽然小洛话没说全，方添也懂了背后的意思，所以他沉默了。
方添苦恼地蹙起眉头，刚刚打过小洛面庞的手心突然感觉火辣辣地疼，有点愧疚，却又不知如何表达……
他深深吸了口气，把小洛紧紧抱入怀中：“妈的，我后悔杀他们杀的那么容易，我当时应该把他们切成块烤了吃！”
“也是，我好久没吃过肉了。”小洛对着方添笑了笑，笑的方添心一下子抽痛起来。
回忆停止后，小洛同样对千涯提了个问题：“还说我，你呢？身上这些血是怎么回事？”
千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脸色一阵惨白：“……这不是我的血……”
“什么？”小洛疑惑地问，他看见千涯手心沾血的布条后，蹙了蹙眉，“不是你的血，你怎么还受伤了？”
“我……”千涯不知怎么和小洛开口，毕竟在看待杀人这种事情上，他还保留着现代人的观念。
他觉得这不对，这会让他有强烈的负罪感，让他恐惧，让他想把这个秘密深深地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知道。
所以他犹豫了半晌，没有把话说完：“我和别人打了一架。”
小洛见千涯一副为难的样子，识趣地不再追问。
“千涯，琛对你好吗？”小洛的目光在千涯身上流转一番后，扭头看向周边。
他和千涯本不应该属于这里的……
“嗯。”说到琛，千涯迅速点点头，嘴角都不由自主地带上笑容，“他对我很好。”
“那我就放心了。”小洛听着千涯明显活跃起来的声音，也跟着笑出来，面容可可爱爱。
照千涯的话说，小洛就是活生生的小奶狗长相，笑起来阳光，不笑的时候看着乖巧，模样人畜无害。
这边千涯解决完，正想理好衣服，突然被人从身后狠狠推了一把。
若不是他及时按住墙壁支撑住身躯，怕是下一秒就会倒在他们排泄的地方。
“千涯！”小洛瞪大了眼眸，立刻伸手扶住他。
“我没事。”千涯安抚完小洛，面部已经带上不悦的神色。
妈的，这也太尴尬了吧。
简直尴尬到飞起啊啊啊啊啊！！！
就不能等他把衣服理好吗！！！
千涯憋着一股怒火转过身，还算有条不紊地整理好了裤子，然后一脚猝不及防地大力踹在推他的那人身上：“我是害了你妈，还是杀了你大爷！有必要吗？啊？”
被踹的那个人叫林乐，他被千涯踹的站不稳后退几步，在他身后的两个人出手迅速扶住他。
“千涯？”林乐嘴角勾出一丝阴狠的笑，确认似的念着千涯的名字，他掸了掸身上的灰，“踹我？你有胆。”
“如果是因为千涯和琛在一起这件事，你大可不必这样。”小洛理好衣服后，站到千涯面前，“要是千涯告诉琛，你不会有好日过。”
“告状啊。”林乐漂亮的面容并不因此就露出害怕的面色，他摊了摊手，“我做什么了吗？明明是他踹了我一脚！你们说我需不需要踹回去？”
身后的两人立刻应声道：“是千涯先动的手！”
“让我踹回去，我就放过你。”林乐对着千涯道，“否则，我会在你告诉琛之前就先告诉主管，你主动惹事。”
“你如果不推我，我不会踹你。”千涯毫不退缩地与他对峙，发丝后的视线也带上丝丝狠戾。他真是厌烦极了这样的人，这样的事。
不停歇地有麻烦找上他，片刻安宁都没有！
“你们看到我推他了吗？”林乐扭头问身后的两个人，“这里本来就小，我们五个人在里面，碰一下磕一下再正常不过，怎么你就这么矫情？”
“碰一下？”千涯扯了扯嘴角，碰一下他，他就差点栽到尿桶里去了？“我也这样碰你一下好不好？你让我碰回去，我他妈就让你踹回来。”
林乐挑了挑眉：“行啊。”
说完后，林乐一点都不客气地推开拦在千涯面前的小洛：“狗，少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