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你更要做一个有本事的人,让他牢牢记住你。”圣姑嘻嘻一笑,凑在依莲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什么?!”依莲瞬间脸色涨红,疾声道:“这,这怎么可以?!我哪有那个本事?!”
“为什么不可以?!”圣姑神色严肃,紧紧拉住她的手:“阿妹,要对自己有信心!你聪明善良、坚贞不屈,人才俊俏,又热爱苗寨,所有的咪多咪猜都佩服你,就连寒侬几位阿叔也看好你!有这些支持,你还怕什么?再说,天底下没有生下来就什么都会的人,不会的可以学,我也是像你这般年纪过来,也是一样样学来的!你一定能为我们苗家带来福祉,阿姐相信你!”
依莲惊的直摇头:“圣姑,我怕不行——”
见这小阿妹脸色都吓白了,圣姑急忙按住她肩膀:“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你想想,这叙州可是你阿林哥最关注的地方,你要将这重担挑上了,他这一辈子只怕天天都要念着你了!那还能忘记你吗?”
阿哥永远都念着我?依莲的小心脏噗通噗通直跳,双手急剧颤抖,忽然泪如泉涌:“可是,我想阿哥的时候怎么办?!”
“傻丫头啊!”圣姑叹了叹,轻笑着在她耳边又言了几句。
依莲听得耳根红透:“圣姑,你,你说的是真的?!”
“那是当然了,”安姐姐扶着她肩膀咯咯娇笑,神色无比的妩媚:“只要你将咱们这百里苗乡治理的妥妥当当,不出个一两年,我保教你心愿得偿!嘻嘻,那个小坏蛋,哪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到时候师傅姐姐送个美丽的红苹果给他,看他吃还是不吃?!”
依莲脸色涨红,酥胸急剧的颤动,犹豫了半晌,忽然猛一咬牙,眼神瞬间坚定起来:“圣姑,我愿意!”
安碧如无声点头,轻轻一叹,拍着她手道:“阿妹,苦了你了!”
少女扑进她怀里,泪珠哗啦啦流下:“只盼阿哥能回来看我一眼,我这一辈子都心满意足了!”
“放心吧,阿姐说过的话,就一定能办到!”圣姑笑得说不出的诱人:“只怕到时候你心愿得偿,洞房之内,又嫌我这阿姐碍眼了!”
“阿姐——”依莲轻嗔出声,满脸生晕,扑进她怀里,又羞又笑,闹个不停。
********************************************“阿嚏,阿嚏——”一大早起来,就听堂屋里的林兄弟喷嚏打个不停,老高拉住身边的四德,悄声道:“林兄弟这两天没干什么坏事吧?”
“没有啊,”四德听得一愣,旋即想起了什么,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道:“当然了,依莲小姐那件事除外!”
难怪染了风寒呢,报应啊!高酋咧嘴偷笑,忽听远处的林兄弟大声道:“高大哥,高大哥——”
高酋几步窜过去,只见林晚荣双眼通红、容颜憔悴,显是一夜未曾安枕。
叫你调戏人家小阿妹!老高偷乐,面上却一本正经:“兄弟,什么事?!”
“高大哥,”林晚荣拍着他肩膀,小声道:“请你再上五莲峰走一趟,去拜见一下寒侬长老,最好能找到我师傅姐姐,问一下依莲她——她还好吗?”
他欲言又止,慨然摇头,高酋哦了声,正要离去,就听门口传来两声清喝:“末将张群(成自立),拜见林帅!”
“两位大哥快请进!”林晚荣精神一震,亲自挑开帘子,将泸州的两位将军迎了进来。
成自立一眼望见他憔悴的模样,顿时惊道:“林帅,您昨夜安歇的不好?!”
“哦,没事,没事。”林晚荣尴尬一笑:“昨晚有些落枕。两位大哥,查抄聂远清府宅之事,进行的如何了?”
张群从怀里掏出清单,恭敬递于他手中:“回禀林帅,经一夜搜索,在聂远清府内,共计查获黄金万两、雪花银及银票十五万余两,另有金银首饰、古玩字画、明珠翡翠不计其数。”
林晚荣接过清单,略略瞄了几眼,那上面每一笔账都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折算下来,这个聂远清任叙州府期间,贪墨的足有三十万两不止。
三十万两啊!!!林晚荣愤然一拍桌子,气得肺都炸了!
上次洛敏在山东丢失军饷三十万两,差点落的个人头落地,可小小的一个叙州府,光是贪墨就比这还多。与突厥开战,曰耗不过万银,这三十万两,就是整个抗胡大军一月的粮饷。
叙州本就经济落后、穷困潦倒,聂远清却又如吸血鬼般挖地三尺、如蛆附髓,这老百姓能有好曰子过吗?
“除此之外,聂远清更欺压百姓,抢占土地,强抢民女,光我们记录的就不下三十余起!”
“啪!”林晚荣重重一掌拍在桌上,脸黑的跟炭似的:“这姓聂的问题都交待完了吗?”
“已基本理清,还有几处藏银地点,尚待他指认!”成自立急忙弯腰禀告。
林晚荣咬着牙踱了几步:“这个王八蛋,不生剥活剐了他,难平民愤、难消民怨!张大哥,成大哥,你们将这统计出的账目,原原本本向叙州百姓张榜公布,一条也不许疏漏。告示务必贴到每一县每一乡,让每一个人都知道!半年之内,谁也不许撕榜!另外,张榜要向乡亲们言明,聂远清贪墨的三十万两白银,我一定会一两不少的还给叙州、还给所有的父老乡亲!这是阿林哥的保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