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不要也......他们都走了,就剩下我们几个人,会死的,你们看,魅魔,对面全是魅魔,我们这边头上也有,到处都是魅魔。”
“留下来,我们会死的。婆婆,下去吧,我们也下去吧!张镇天他,他不是我们家仙儿的男人嘛!看在仙儿的面子上,他肯定不会为难我们的。”
一个南宫家的世子泪流满面哭诉道。
其他世子也是一个个哭丧着脸,脸上透着绝望和无助。
不管张辉引他们去哪儿,起码大家都在一块,怎么也比他们现在的情况要好,留下来绝对是有死无生。
数不尽的魅魔会将他们撕成碎片,连一点零星烂肉都不会剩下。
南宫白浊面无血色,脑袋嗡嗡的,一片空白,完全没办法思考。
怎么说呢?
南宫白浊就跟那网上的喷子一样,自恃清高,觉得自己是个人物,天底下的群雄俊杰,在他眼里不过是土鸡瓦狗。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因为那个,怎么怎么的......
真要有个什么事,立马秒怂的那种。
南宫白浊也不是完全没勇气,多少还是有点本事的,只是魅魔也太多了,别说一个他,就是一千个,一万个也会死的很难看。
无解。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们今天侥幸逃走了,明天呢?
晓月就这么点大,到处都是魅魔和妖兽,天气极度恶劣,他们根本没办法生存下去。
南宫白浊眼神落在南宫婆婆身上,是去是留,他不知道该如何,只能等老婆子拿主意了。
殊不知,南宫婆婆也满心纠结。
“怎么办?”
张辉这是釜底抽薪啊!
怎么办?
怎么办?
南宫婆婆也是六神无主,拿不定主意。
走?
深入洞穴,找一退路,离开此地?
离开之后呢?
又该何去何从?
不知道。
“婆婆,他们,他们快走光了,那个空间裂缝要坍塌了,你快拿个主意吧!”小辈们哭丧着脸,催促道。
南宫婆婆脸上横肉抽搐了几下,一咬牙,一跺脚,终于做出决定。
豁出去了。
“走,我们也下去。”
那谁谁说的没错,看在仙儿的面子上,兴许张辉也会网开一面,准许他们离开。
与其留下来等死,不如豁出去这张老脸不要了,只要张辉点个头答应,其他的都好说。
想到这,南宫婆婆率先跳下悬崖峭壁,奔着张辉踏空而来。
“张镇天,许久不见,你还是这般英姿勃发,当初老妪我真是瞎了眼,悔不当初啊!若那个时候准许你和仙儿在一块,这会儿仙儿也不会......”说到这,南宫婆婆湿了眼眶,勉强挤出几滴泪,故作一副伤心欲绝,痛心疾首的模样。
打感情牌。
“都怪我,哎!”
南宫婆婆扬起袖子拭去眼角的泪痕,涕零如雨的说道:“老妪我是后悔莫及啊!只恨时光不能逆流,我这肠子都悔青了。其实,当初我也未尝不想让你和仙儿在一块,只是,当初那种情况你也知道,若仙儿和你走到一起,只怕我南宫世家要遭横祸。”
“我担不起这个责任,为了我们传承数千年的南宫世家,我只能忍痛逼迫仙儿疏远你,也是实属无奈之举。”这个理由一点也不牵强,当初张辉与四姓家族作对,和古虚派又分庭抗礼,南宫世家式微,也无顶梁柱,一个小小的,没落的世家,承担不起。
谁知道张辉在短短几年能够达到这样的一个高度,当初为了巴结权士燮,讨好权家,她三番几次的想逼着仙儿嫁给权士燮,甚至逼的仙儿逃婚去了临渊城。
其实现在想想,南宫婆婆的确悔不当初,若当初她允许张辉和仙儿在一起交往的话,今天也不至于沦落到这般地步。
有疯王张镇天这样一个女婿,哪怕他们南宫世家没有凤体凰躯,也势必会成为天底下最有名望的家族。
可惜了。
“我懂。”张辉可以体谅南宫婆婆当初怎么想的,哪怕她再苛刻,再刁钻刻薄,其实张辉都可以理解。真的,因为换做是他的话,在那种情况下,换位思考,或许自己也会像她一样做,为了家族,拆开他们两人再正常不过了。
何况那个时候张辉和仙儿还没有走到一起,只是简简单单的喜欢,那会儿张辉的心思都在苏瑾身上,没办法,只能忽略仙儿的感受。
南宫婆婆顿时脸上一喜,欣喜若狂。
有张辉这句话,他们南宫一家子人可以活命了。
“哎!我对不住你和仙儿啊!你就算是打我一顿,骂我一顿,兴许老妪我心里还好受一些。”南宫婆婆垂泪道:“来圣地后,其实我一直很想去找你,就想找你聊聊,听听你和仙儿在一起发生的一些事情。刚来的时候,我不知道仙儿还活着,我以为她在昆天域就已经......心中很是悲痛,抑郁了很长一段时间,却无处诉说。”
“想找你聊聊,哪怕听你说说那些和仙儿发生的一些趣事,老妪我这心中阴霾也可以消退一些。但是我不敢,我怕你还在生我的气,怕见着我,会让你想起仙儿,一同沉寂在悲伤中。”
“万没想到仙儿还活着,她还活着,你是不知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有多高兴,无奈她在青玄宫,我等卑贱之人连她的面都见不上。”
“本来都想好了,等大比时,我们在设法和仙儿联系上,可没想到在吟水山庄仙儿她,她......”说到这,南宫婆婆泣不成声,似乎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顺畅。
整个人趴在地上哀嚎,痛哭流涕。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呜呜呜!”
“仙儿她才十八岁,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就......如果可以的话,我宁肯死的是我。”
“仙儿啊!我的仙儿,呜呜呜!”
绝对的演技派。
南宫婆婆哭泣时,南宫白浊那些人在一旁耷拉着个脑袋,面色凝重,像战败的公鸡,垂垂暮已。
张辉冷笑连连,“你不用在这里跟我装蒜,扮可怜,你是个什么人,我心里清楚。像你这种和毒蛇一样冷血无情的畜生,你也会流眼泪?可笑。”
“如果后来你没有去找田汉他们麻烦,或许,看在仙儿的面子上,我会给你们一条生路,但是现在,很抱歉,你们自求多福吧!”张辉面无表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