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家伙也忒古怪,好几次他都故意卖出破绽给陈易,这可家伙竟然视而不见,就是极大的后背胸腹,而且走的是正宗八极拳的路数,拳肘手脚肩膝无一不是武器,仿佛身上长了上千只手一般,令他苦不堪言。
这个时候的铁头再也没有最初之时的嚣张,目光中甚至带着一丝祈求。
其他人也是看的心惊胆战,这家伙到底是来这里做什么的,难不成是在找对手练拳脚?
他们还真猜对了,陈易对脉动之力的掌控愈发的自如,心中也愈发高兴,战意更加澎湃如潮。
“你们,一起上!”
见那铁头大汗淋漓,囚服如被暴雨淋过,没了再战之力,陈易指着剩下的七个囚徒,大喝一声。
“哎呦,好汉啊,您可饶了我们吧,铁爷都是不是您的对手,我们哪里成啊!”那个獐头鼠目的家伙见到陈易手指指向了自己,心中突突狂跳,连忙拒绝。
“是啊,好汉,您就别拿我们开涮了,以后我们尊您为老大还不成吗?”另外一位同样见风使舵地说道,看都不看躺在地上,满身伤痕的铁头。
“不行!”陈易断然拒绝,道:“你们打不打?”
一众囚犯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抵死不从!
“你们不打,那我打!”
说着,陈易就如猛虎下山一般,带着嚣张气焰,冲进了这群绵阳中间,拳打脚踢,拘留室中顿时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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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宋,情况怎么样?”任翼坐在办公室里抽着烟,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手边是一叠资料,正翻看不停。
小宋脸上露出一丝阴毒笑容,道:“任哥,你就放心吧,那孙子指定被铁头教育惨了,哼,一条杂鱼也敢在这里嚣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任翼弹弹烟灰,略带不忍,说道:“可别整出什么岔子来,这小子背后可能有点势力!”
“哼,这里是昆明,再大的势力也鞭长莫及,再说,就算真出了岔子,也怪不到咱们头上,那是铁头犯得事,那货早就活腻歪了,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给他一个加上十几年,咱们也算是做点慈善!”小宋阴测测笑着,丝毫没有警察的正义感,反倒是像个狠毒土匪。
“话是这么说,但我们还是要注意,尽量不要冤枉了好人!”任翼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自己这位同事虽然能力很强,但心胸有些过于狭隘了,每每有不听话的犯人都被他折磨的死去活来,以后说不定就会在某些时候跌个大跟头。
“好人?他也配?”小宋吐了一口唾沫,道:“你又不是没查他的资料,祁鑫把五家娱乐场所都转到了他的名下,两人根本就是蛇鼠一窝!”
“你难道忘了任叔是怎么死的吗?从祁鑫店里喝完酒后,就从桥上摔下去,身边还多了几十万现金,你觉得这里面没有猫腻吗?”
“闭嘴!”
任翼手中的中性笔“嘎嘣”一声断成两截,脸上铁青一片,后槽牙紧紧咬住,削瘦的脸上筋肉突出,甚是恐怖。
这些年来,每当想起父亲的死,他心中就有一股无名火蹿起,烧的他直欲发狂,恨不得将害死自己父亲,又毁了他的名声的祁家父子生吞活剥!
从小以来,父亲就是他心中的英雄,他也是亲眼所见,父亲从不沾手灰色收入,从不进行黑色交易,称得上是廉洁奉公。
可是好人没有好报,那年他刚刚升上局长没多久,就查获一起毒品走私案件,又沿着蛛丝马迹牵扯到了祁家身上,可还没有调查多久,祁家父子就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请父亲喝酒吃饭,之后就发生了那幕人间惨剧。
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在调查祁家,也掌握了许多线索,但却没有拿到切实证据,因为每次到了关键时刻,不是证人自杀,就是证物丢失,如那人皮~面具和断指一样。
许多人都在私下猜测,这祁家背后必然有一股极大势力,甚至供养着传说中的能人异士,不然那些证人和证物怎么会死的死,丢的丢呢?
也有人奉劝他就此收手,杀父之仇虽然似海如渊,但逝者已去,生者当勉,在明知不敌的情况下,为什么还要拿鸡蛋碰石头?
对此他只是冷冷一笑,仍旧疯魔般找寻一切可以搬倒祁家的证据,哪怕是搬不倒,只是无关痛痒,他也不让祁家好过,也要能恶心就恶心他们。
血债还需血债偿,哪能如此轻易放过?
直到前两天,线人举报祁家父子用最隆重的礼仪礼遇一位年轻风水师,还答应要把名下几处娱乐场所送给他,任翼忽然感觉自己这些年的努力没有白费。
潜伏在水中的那条大鱼终于耐不住寂寞露面了。
在他看来,没有人会只干活不收钱,尤其是这种不光彩的活计,更是如此。无论他们怎么掩人耳目,五个娱乐场所,价值近十亿就能说明一切。
“再关半个小时!”任翼看了看手表,脸上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