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又立即打住,小眼咕噜噜盯在陈易身上,道:“咦,这事儿知道的人没几个,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易看着那祁顺坤,老神在在,道:“他家风水可能出了点问题。”
“风水?”祁顺坤鄙夷说道:“就你也知道风水?这家伙家里可是养着风水大师,怎么可能呢!”
“养着风水大师并不一定就真能起作用”,陈易微微摇头,风水一途博大精深源远流长,即便是他现在也不敢说掌握所有,一些偏门的东西没有听过见过也是正常,更遑论其他人了。
“看什么呢?”
项翔见到陈易的眼神还盯在那祁顺坤身上,小声出言提醒道:“你可别惹这家伙,他的背景很复杂,惹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哦?复杂到什么程度?”陈易挑挑眉问道,押了一口茶水,他其实早就好奇,体态娇弱可脾气就跟个炮仗一样的项翔,怎么见了这个家伙就跟猫见了老鼠一样,连还嘴都不敢。
“爷们就跟你说说,勉的你不小心惹了自己不该惹的人。”
项翔又瞅了那祁顺坤一眼,这才小声说道:“祁家可是昆明的土皇帝,几乎是垄断了昆明的所有高档夜生活,而在其他城市,也有很多布局,已经快慢慢成为一个商业帝国……”
“土皇帝?”
陈易笑了笑,把玩着手里的茶盏,道:“这名头可是够拉风的,不知道他做了什么,能有这么牛逼的称呼!”
“夜店会所ktv洗浴中心呗?还能有什么!”项翔明显带着鄙夷,虽然这小子也整天去那种地方泡吧把妹,但对这祁顺坤却是不怎么待见,一本正经的教育起陈易这个看起来的老实人,“我告诉你,别小看夜店会所,那里可都是鱼龙混杂之地,没点背景没点手腕可是玩不起来。更别说像这祁家已经在云南占据半壁江山的庞然大物了,而且据我所知,他们不仅仅局限于云南,正在往上海广州苏州杭州等地伸手,在那边新开的几家店面也相当火爆。”
陈易是极少去这些地方的,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光是道听途说也能知道那里泥沙俱沉,而老板更是黑白都混得开的人,但能垄断一个城市甚至大半省份高档场所的却从来没有听说过。
“呵呵,知道害怕了吧?”
项翔见陈易一言不发,以为这家伙被吓住了,感觉很满意,至少自己刚才丢的脸没那么火热了,于是风骚的甩甩头发,继续说道:“我告诉你,这些只是表面上的,下面藏着的污垢说出来,保准吓死你!”
“哦?”
陈易不知道这家伙今天怎么话这么多,但看见祁顺坤已经走出门外,站在门口那里无聊的抽着烟,不担心背后议论被人听见的尴尬,而姜水流同样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躲在洽谈室里一直没出来,权当打发无聊的“求死”:“那你说说,我也看看我能不能真被吓死。”
“哼,就给说说,知道祁家为什么能做这么大吗?”
项翔翘着兰花指捏起一盏茶,小口轻啜,道:“告诉你,乐子多!他们的场子里不仅仅是小姐多,而且质量花样都好,想怎么玩怎么玩,很多都是从人贩子手买来的,无依无靠,任凭他们拿捏。年前的时候,两个小姐被人带出去开房,半夜被扔到大街上,一死一伤,这姓祁的脸面都没出,叫人扔了几万块钱打发了事儿。”
陈易蹙起眉头,道:“这么猖獗,难道那些公安机关是混白饭的吗?”
“管,当然管,可人家事情做得高明,半点把柄拿不到,你说,小姐都是外地蛇头弄来的,虽然他们是幕后老板,但却在他们身上找不到半点证据,能有什么办法?曾经有一个局长专门对他家立案侦查,不仅屁事没查出来一点,而那局长也在不久之后,从他家会所喝完花酒,装着三十万现金,从十几米高的桥上开车摔了下去,不仅死相难看,连名声都臭了大街……”
就在陈易听得津津有味,项翔也说了冰山一角意犹未尽的时候,姜水流从洽谈室中走了出来,与他一起的是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的男人。
男人身高约在一米八多,体态壮硕,满脸横肉,脖子上挂着一串足有一斤多重的金链子,肚腩肥硕,但却是精神抖擞,身上隐隐间散发着一股血腥之气,尤其是在陈易眼中,这人血气澎湃,带着的若有若无的煞气,显然是沾过人命之人。而且陈易隐隐间还能觉察到他身上有一股若有若有晦涩气息。
那种气息说不清道不明,但却让人感觉很不舒服,这不是陈易第一次见到,刚刚在那祁顺坤身上他同样发现了这种晦涩莫名的气息。
仿佛是有所感应一般,那人也朝陈易看了过来,眼中精光喷薄,虎目不怒自威,还带着一丝隐藏极深的诧异。
“这位小兄弟面生的很啊,想来不是本地人吧?”那男人竟是先开口了。
陈易点点头,道:“华东来的,这位先生有什么见教?”
那人“呵呵”一笑,道:“见教倒是不敢当,只是好奇而已。”
姜水流一脸的不高兴,胖嘟嘟的脸上平日里颇具喜感,但此时却是阴沉着,指了指陈易,道:“陈易,这位这里的地头蛇祁鑫祁先生,这是陈易,我们神话的大股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