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项翔回来,项母不由一喜,养儿不孝是个依靠,她一个女人家在这个时候总是力有不逮,但当看到项翔身后的陈易时,瞬间又板起了脸。
自己儿子那奇特的行为模式这个当母亲的那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又加上亲戚邻居有意无意间的议论嘲笑声音,让她愈发担心儿子会那天跑了泰国去,回来一个大姑娘。
此时见到陈易那衣衫不整的模样,心里登时咯噔一下子,这孩子回国不回家,父亲出事儿又带回来这么一个健壮的男人,她虽然千万个不愿意,但还是不由想歪了。
“他是……”
项翔母亲看着陈易,话刚出口,项翔就明白她误会了,赶紧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当然,他也隐去了一些不该让母亲知道的事情,只说他是韩闻雪的男朋友,韩志章夫妇还有那天一起见面商讨代理事情的人全部都送进了医院,光是这家就有四人,韩志章夫妇就在楼下。
“哦,哦,哦,我这就找滑先生!”
项母这次是真的心惊肉跳了,生在云南长在云南哪有不知道蛊术的,那可是要命的玩意儿,拿出一个粉红色的小手机,当着陈易等人的面,就拨通了电话号码。
陈易对这滑先生还是很期待的,虽然凤凰说过,这蛊术必须要有那母蛊才行,但陈易还是相信陈龙象的指示,上一代驭龙者,绝非浪得虚名,虽然人品差了点。
结果出人意料,那滑先生竟然拒不帮忙,宁愿眼看着人死掉,也不愿意出手!
“他怎么说?”项翔着急问道。
“他说,他欠我们项家的人情已经还了,这趟水太深太混,他不愿意掺和!”
陈易也听到了些,项母刚才都开出一个亿的天价,可那滑先生就如王八吃秤砣一般铁了心,说什么都不答应。
“我给他打!”
项翔的手机里是没有那滑先生的电话的,不然陈易也不会费劲带他过来,他全力奔跑的速度,可不比法拉利满上多少,更遑论这玩意只能在大街上奔驰了。
项翔的脸面没有比他母亲大多少,那边还是干脆的拒绝了,甚至都没有把他的话听完。
“操,这个见死不救的东西,当年要不是父亲救过他一次,他指不定就在山里喂狼了!”
滑先生与项家的恩怨他还是知道一些的,只不过当初并没有跟陈易全部交代,那时候对他印象查着呢,怎么可能坦白从宽。
“这可怎么办啊?”
项母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声音中带着哭腔,看得出来她是个养尊处优之人,也不怎么关心丈夫的事业,一到这种大事上,就不由慌了手脚。
“他娘的!”
项翔也是无可奈何,只能甩着手,大声咒骂。
“我试试!”就在这时,陈易忽然说道。
“你?”项翔愣了愣,并不相信陈易的效果会更好些,他们项家跟那滑先生都是老交情了,都是这个结果,陈易又能如何?
不过他还是把手机递了过去,好坏都要试试不是,万一真成了呢?
“你们有完没完,我都说了,这趟浑水不是我能沾的,你们项家的债我也早还清了,还不够清楚吗……”
电话刚接通,听筒里就传来一阵愤怒的咆哮,即便没开外放,那咆哮声还是传了出来,项家母子无奈的彼此对视,都看到了眼里的失望。
陈易把手机拿到一边,隔着耳朵二十多公分的距离,等到里面的咆哮声终于停止之后,他才淡淡说道:“我是陈易,应陈龙象的要求,带着龙涎而来!”
话不多,可马上就让对方冷静了下来,沉默片刻后,那滑先生才道:“你在哪里?”
“省中医医院,xx号病房!”
这次是陈易挂掉了电话,把手机塞进目瞪口呆的项家母子手里,转身大步离去,从楼梯下到韩志章夫妇所在的楼层。
“哎,哎,你去哪啊,你报的房间号不对啊!”
项翔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故意记不起来,连忙几大步跟上他,又是一阵大呼小叫,陈易耸耸肩膀,病房号当然不对了,项翔的父亲只是他顺手而为,真正紧要的人当然是韩闻雪的父母。
“啊,你去哪里了?”
韩母被转移到了病房里,躺在床上,仍旧昏迷不醒,不时伴随着间歇性的抽搐,韩志章眼睛通红,平日里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杂乱无章,显得极为暴躁,韩闻雪眼眶也是红肿着,先是哭过一阵,见到陈易回来,像是见到了主心骨儿一般,立即跑过去抱住他,“你个死人,跑哪里去了,我还以为你扔下我们不管了!”
“怎么会呢,我刚才去请高人救伯母,马上就来,你不用担心”,陈易拍着这姑娘的肩膀,安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