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一接起来,里头就传出来一阵怒吼咆哮,不是他父亲的声音,而是一个女人!
“妈,妈,我跟几个朋友在玩呢,我,我爸呢?”项翔随口扯了个谎。
“哼,你还有脸问你爸?你爸住院了,突然昏迷,正在高大夫正在给他诊断呢,省中医医院特护病房,你赶紧过来!”
又是一个惊悚的消息,不只是那些过去谈代理的经销商中了蛊,连项翔的老子也没落下,同样中招。
“土包子,你看我没骗你吧?谁会给自己亲老子下蛊啊,这苦肉计玩的也太狠了点吧!”
项翔不知道自己是该喜还是该忧,喜得是自己身上的冤屈昭雪,忧的是自己父亲也昏迷不醒,中了这令人闻风丧胆的蛊虫!
关于蛊术,他这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可不陌生,见过好几次,甚至还深受其害,知道它的厉害。
“这特娘的!”
陈易骂了一句,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中了蛊,只有这个绣花枕头完好无损,也忒奇怪了些!
“没有别的事儿,我得先走了!”
项翔哪里还有心思管那个还在浴室里的空姐,拿起衣服,手忙脚乱的穿着,就想脚底抹油。
“回来!”
可没等他迈出去几步,又被陈易一把拉了回来。
“哎呦,陈先生啊,您还有什么事啊!”项翔哭丧着脸。
“少跟我扯犊子,你肯定知道些什么,不然为什么就你一个人好好的?”陈易打定主意这货没说实话,或者有所隐瞒,手上不由加了些力道。
项翔还想狡辩一下,可却被陈易那只铁手捏的生疼,似乎马上就要断掉,“好,好,我说,我说,不过是不是我没有中蛊的原因,那就不知道了!”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陈易不耐烦。
那是项翔心里的一个疮疤,本来是不愿意讲得,但陈易逼得紧,只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以前在夜店跟狐朋狗友鬼混的时候,见过一个长相高大英俊,身材笔直,完全可以当模特的男人,被一个身高不足一米四,面目普通,皮肤粗糙黝黑,浑身散发出一股子怪物,身穿脏污袍子的女孩牵着手,彼此甚是亲昵。而且,据他亲眼所见,女孩并不只有这么一个男友,除了他之外还有两个,都是高大英俊的类型。
当时他也感到怪异,那些男人瞎了眼吗,这么好条件那怕是个穷光蛋,也会有许多小姑娘主动投怀送抱,怎么淡淡看中了这么个货色。
他的朋友却连忙把他拉到一边,告诉他不要乱说话,那女孩是个蛊婆,那几个男人都被下了迷情~蛊,小心你也中招!
也恰巧就在这个时候,那女孩似是若有所感的看了他一眼,冷冰冰的眼睛中散发着不似人类的光芒,登时让他打了个寒战。
朋友也看到了那女孩的眼神,连忙拉着他离开,只是项翔刚开始并不相信,就算相信也觉得没什么大问题,爷们不喝你的水不吃你的饭,离着你八百米远,还能中招?
当天晚上他在夜店里玩到两点多,回到家里就上吐下泻,整整折腾了一个星期,差点没把肠子都吐出来,吃药打针根本不起作用,若不是父亲请来一个高人,喂给他一碗难喝的汤药,让他吐出了大滩腥臭污水,还有两只怪模怪样的虫子死尸,他恐怕非得把小命交代了不可。
那个高人临走的时候说了一句话,让他至今恨的牙根痒痒。
“幸亏项公子生的桥娇百媚,不然就这唇红齿白的,非得成了她的石榴裙下客不可!”
项翔之后反应过来,那家伙是在调笑他,说那丑八怪看不上自己!这才没对自己使用迷情~蛊!
奇耻大辱,简直是奇耻大辱!
“你是说你没有像他们一样,中了食脑蛊,是因为那次的原因?”陈易听出来什么。
项翔急于脱身去给父亲找高人,说道:“除了这个还能是什么,我又不是郭靖郭大侠,喝过药蛇的血,百毒不侵!”
“给你驱蛊的人叫什么?”陈易也只能这么想。
“当初是我父亲找来的,我没问他的名字啊,只是叫他滑先生,好像还是什么无念堂的护法,唉,乱七八糟的黑社会……,嗷呜,轻点,轻点,疼,断了……”
“无念堂?”
陈易霍然一惊,手上力道不自觉加大,差点没把项翔那小胳膊小腿真给捏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