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也有些难受,他之前还经常与塞里开玩笑,说你哥哥叫迦法,你应该叫减法才对,就算不叫减法也应该叫个乘法除法或者根号之类的。
那家伙每次听到陈易给他取得外号,总是满脸幽怨地看着他。不曾想,这么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没了。
“我的轮机长,事务长,厨师,还有卓拉那三个丫头也都死了。”
马爷同样面带悲戚,轮机长事务长还厨师几个人虽然想着搏一把,但还是看在马爷的面子上才留下来,这几年的经历已经让他们把马爷当成神般的存在,只要有马爷在,他们看来就不会有太大危险,可却没有料到,这次竟然连马爷也差点栽了,而他们却再也回不来。
卓拉几人本来是被关在货舱里,之后弄清楚了与她们无关,就放了出来,在送船员回路上的时候,卓拉见船上没有服务员,就带着另外两个姑娘留下了。
“当初褚家用这条船交易白fen的时候,还是卓拉那个小丫头告诉我的,我能找到胡魁偷走的那枚玉坠,也是因为这个的关系。他们把白~粉藏在轮机室的几个无用管道之中,这次也是一样,偷来的东西也放在了那里……”
马爷是个有情有义之人,虽然见多鲜血,但也仍旧伤感,用低沉的声音说了些曾经的往事。
几人坐在岛上,远处海浪声阵阵,但他们之间的气氛却是压抑无比,死了那么多同伴,谁的心里都不好受。
半晌之后,陈易见到他们的情绪差不多稳定下来,说道:“死者长已矣,生者当勉励。我们无法把他们救回来,那就放开手脚,干特娘的一场,让那群畜生血债血偿!”
“对,让他们血债血偿!老子要亲手刮了那个杂碎!”
迦法一拳打在一棵树上,那大腿粗细的树木应声断成两截。
马爷收起伤感神色,道:“对,活剐了他们,老子虽然是给褚家打工,但是他杀了我的兄弟姐妹,就该血债血偿!”
“我估计他们还没有走远,找不到我们的尸体,褚虎不可能是善罢甘休,不如这样,瞅准机会,我们杀他一个回马枪,他们不是毁了我们的船吗,我们便以其人知道还治其人之身!”陈易站起起来,看着远方残阳如血,冷声说道。
“那好,就特娘的来个血债血偿!”
马爷一拍即合,拿起身边一块石头,手指在上面磨砂几次,道:“湿气上升,气压下降,今天晚上可能会是个风暴天气,我们就趁着风雨之时杀过去!”
几人商量定了,便开始准备,首先要做的就是找东西填饱肚子,补充体力。
“你们去海里抓几条鱼,我去给你们找淡水!”
马爷是在海上漂惯了的老手,还有着一层谁也不知道的神秘身份,找些淡水对他来说不难。
“好!”
陈易正为这事儿发愁,他可以抓到鱼,挖到蚌,但是淡水解决不了,他的神念还没有到可以把海水中的盐分分离出来的水平,见马爷拍胸脯自告奋勇,那最好不过。
马爷说干就干,从身上解下一个小包,拿出一根一头磨尖的钢管,插进旁边的一棵粗壮树木上,又用宽大的树叶做了个容器,放在钢管下面,那钢管里也在这个时候流出一小股水流,落在树叶杯子中。
陈易眨了眨眼,老江湖就是老江湖,他认为头疼的事情,在他这里竟然这么容易解决。
“这是香蕉树,含有大量水分,可以放出一些。不过味道不怎么样,我再去找找其他地方找找,这里既然有植物生长,那肯定就有淡水存在。如果实在找不到,就只能喝这些了。”
马爷说完,就起身去了海岛另外一边。剩下的几人分头行动,陈易和朱家兄弟一起去海边,何卿卿与扶桑王妃去找些椰果之类的。
没过多久,几人就带着各自收获回来,到了他们这个境界,生存已经不怎么成问题。
陈易就抓了两条十几斤重的石斑鱼和一条三十多斤重的旗鱼,朱家兄弟一人用衣服做了网兜,里面装了满满的贝蚌之类的。
何卿卿和扶桑王妃收获少点,摘了十来个青色果子,口味甜中带着些涩,但也能下口。
马爷回来的最晚,可却是最让人侧目的。
他双臂肌肉暴突,头顶举着一个将近两米的石头,走进了一看才知道,他把石头中间挖空了,做成一个水缸模样,带回来大量甘冽淡水。
“那里有个小山,山中有淡水,只不过是从石缝里流进了海中,没有经验的人,绝对发现不了!”马爷将那“石缸”放下,咧嘴说道。
没有生火,就这么生吃的鱼肉~蚌贝,陈易在想,难怪日本人都喜欢吃生鱼片,原来味道真的不错。
太阳没入海中,没多久便有风起,接着便是厚厚云层覆盖在天空之上,大雨倾盆而至,平静的大海忽然换了脸色,汹涌澎湃,怒号连连。
陈易等人站在海边,看着远方,满脸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