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打磨锋利的矛尖,正是刚才何卿卿看到那如眼睛一般的点点光芒。
当然,这一切,在陈易这里,还不够看。
神念稍稍放出,三根钢矛就变了方向,失去原有轨迹,射在深洞岩石之中。
过了第一道机关,里面再无危险,前行几十米,何卿卿看清楚里面的东西,顿时漏出惊容。
那是堆放的满满的金银玉器!
木质的箱子已经腐烂,金黄色的金锭子倾倒出来,巴掌大小,成色十足,底部还刻着“建文三年七月”等字样,只是年代久远,又加上在水中浸泡时间太长,其他字迹已经看看不清楚。
除了这些,还有一些雕刻精美的玉器,烧制精良的瓷器,一些金银玉簪,黄金炉顶等等。
陈易没有多看这些黄白器物,而是伸手从里面掏出一个五十公分大小的扁平箱子,那箱子并非是古人所有,而是现代之物,树脂做成,外面还包了数层塑料纸,应该是防水之用。
陈易示意何卿卿浮上水面,两人拎着箱子,游回岸边,在一处干燥的沙滩上打开,两人登时瞪大眼睛。
里面一枚枚雕工精美细腻的玺印整齐排列,粗粗一略,总共十八枚,都是极品青白羊脂玉雕刻而成。
陈易翻开最大的一枚,看清楚下面雕刻的字样,神色既喜且怒:“这老骗子,扯起淡来,当真一点不带脸红的!”
何卿卿凑过去,惊叫道:“‘皇帝奉天之宝’?那,那不是朱元璋的玉玺吗?”
“啪!”
朱解世一巴掌扇在朱天朗脸上,须发皆张,怒目而视,如同一只发怒的老狼,与之前在陈易与何卿卿面前的卑微谦让,完全不同,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这一巴掌显然不足以平息朱解世怒气,又一把把那张黄花梨木的桌子先飞,壶水飞溅,泥陶的茶壶落在地上,摔成粉碎。
朱天朗站在一边,脸上一个通红的手印,缩着脖子,不敢多言,朱天晴犹豫一下,壮着胆子,说道:“爹,我们没有考虑周到,把陈易与何卿卿带到了那个地方,您是打是骂,我们都认。但现在不是时候啊,咱们还是想想应对办法,万一他们发现了,咱们该如何是好啊!”
朱天朗也是恍然道:“对,对,爹,您拿个主意吧!”
“还用得着你们提醒!”
朱解世瞪了两人一眼,在屋子里来回渡着步子,眉心皱出一个几字,难以抉择,那闯了祸的哥俩站在一边不敢说话,也满肚子委屈。
巴鲁岛这么大,谁能想到他们会在那个地方下水啊,直接弄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了!”
朱解世停下脚步,叹气一声,无奈说道。
“爹,您想出办法了?”
“是啊,爹,您说句话啊!”
朱天朗哥俩连忙问道。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们发现了那些玉玺,我怕会生出歹念,加害于我等,事到如今,我们只能使这驱狼赶虎之计了!”朱解世极不情愿的做出这个决定,“也罢,赶紧上岸,找到驭龙者,我们的所有的东西都可献给他,只求他能为咱们留下祖宗拼了性命留下来的东西!”
“驭龙者?可我们要去哪里找啊?”朱天朗苦着脸说道。
“我们连驭龙者的名字都不知道,更是从无交情,怎么可能请的动他?”
朱天晴也随声附和,这驭龙者的消息还是他上次靠岸的时候听人说起的,据传言驭龙者在西面搅出一场腥风血雨,关系网盘根错节宛如百年大树的褚家,都被他连根拔起,扶桑王妃亲自与之会面,密谈两个时辰,最终没有敢他分毫。
只是,他也就从港口上几个相熟的人嘴里听到,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
“没有交情你们没有腿啊,没有嘴啊,不会去找,不会去问啊?”老家伙胡子一翘一翘,大发雷霆之怒。
“可人家,也不可能随便帮咱啊?”
说好听点,朱天朗的性子有点憨厚,说难听了就是缺心眼,又问了一句。
朱解世火冒三丈,抄起拐杖,在他脑袋上“砰砰”翘了两记,“你们只管去找,找到了,我自有办法请他帮忙,别忘了,当初的刘伯温,跟我们老朱家还有深厚情谊,他怎么也要念些旧情吧?”
两人听完,不再多犹疑,屁滚尿流的就往外面跑,朱解世又拉住了两人,道:“你们去通知其余人等,我去开姓陈的的船,没有船只,就算他修为再高,也要耽搁不少时间!”
说完,三人就分头行事,巴鲁岛的西岸一阵鸡飞狗跳,抱着孩子,扛着水缸的,反正一股脑的往海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