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收复?”
李不才兴奋之情溢于言表,高声叫道:“好,好,好,哈哈,没想到你们这些后世的小崽子竟然做了这么一件大快人心之事,哈哈,从此我华夏北方居民再也不用饱受战火之苦。”
陈易翻了个白眼,后世这些小崽子做的事情可多了去了,当即就把明朝之后,李自成农民军起义,满清入关,崇祯皇帝上吊而亡,再到八国联军侵华,革命党北伐,当朝太祖两万五千里长征,新华夏建国等等大小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直说的老家伙目瞪口呆,惊呼连连,直叫唤:“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慢慢的,陈易发现,这老家伙并不如印象中的那般凶神恶煞心狠毒辣,其实也是有很多可爱之处,这或许就是人性吧。
无论多么大奸大恶之人,心中总会存在着那么一丝善念,即便成了让人闻风丧胆的魃僵,只要理智还在,就无法磨灭人性的光辉。
何卿卿已经带着褚海门的尸骨回南洋去了,正好在这段时间之中准备好化解天劫之物,更带了李不才开的药方回去,免得她家太爷还没有等到陈易回去,就一命呜呼。
陈易和李不才用了两天时间才倒襄阳,按照正常来说,两天时间哪怕是从海南岛到哈尔滨在陈易的车速之下也足够,可陈易生怕这老家伙到时候哪里看不顺眼,闹出大乱子来,这才一路上放缓速度,见缝插针的给老家伙灌输了很多现在理念,企图清除他脑子中根深蒂固的封建余毒,可经过一番尝试之后,陈易最终无奈放弃,这老家伙在某些时候顽固的跟块石头蛋一样,谁也改变不了。
襄阳城很大,可七八百年以来的变化更大。
即便李不才日夜思念,当初的地形已经深深刻在脑海深处,可也找了好久才找到当初的那个乱葬岗。
只是当初的那个乱坟岗现在已经成了某国外知名品牌大型超市,上下六层楼,霓虹闪烁,人来人往,难以分辨。
李不才面色不好看,自己先人的埋葬之处竟然被别人盖了超市,这不是“强压坟头”吗?
“李老前辈,不要动怒,事情已经过去几百年,谁知道这里曾经埋着您家先人,况且您不是说那乱葬岗被山洪冲毁了吗?咱们就更犯不着在这里大动干戈了不是?”
陈易连忙劝慰,声怕这老东西搞出来些天怒人怨的勾当,坏人祖坟堪比杀父夺妻,以这老骨头的性格,那还不是得把这些人往死里整?
想想墓室中那些被炼成尸油的家伙,再看看这些面带欢笑幸福浑然不知自己正在鬼门关转悠的襄阳市民,陈易就禁不住冷汗直冒。
“哼,算你小子说的有道理!”
李不才怒甩衣袖,扭头就走,“要是放在以前,咱家必将那主使之人生生炼成尸煞,让他永世不得超生,受尽苦楚!”
陈易松了一口气,连忙跟上老家伙,可没等他再说些什么,老家伙就闹出了动静。
从那大型超市又沿着地势一路下行,来到汉水河畔,人工修建的堤坝,沿河路风景优美,此时正值春季,游人如织,年轻男女逛完一天之后,腿脚累了,就相约到附近大小宾馆酒店继续疲劳的工作。
就在两人沿着汉水行走,一边观察地势,一边游览柳发花开波澜水绿的美景之时,两个骑着摩托车的家伙从陈易和李不才身边行过。
这里本有一条公路,上面车水马龙,来往不息,电瓶车摩托车本就很多,这两个家伙与寻常人并咩有什么分别,陈易和李不才也没过多注意。
可当那两个人路过陈易身边时,却将手伸了出来,一把抓在李不才的钱夹子上。
两人的技术也是熟稔,就在李不才一甩手的刹那,竟然就将皮夹子抓在了手中。
光是那个钱夹子几花了陈易两千多大洋,更别提里面那厚厚的一叠毛爷爷了,坐在摩托车后面的小毛贼一上手就知道价值几何,少说也能有一万块的收成,哪里不大喜过望,也不顾“老人家”的老胳膊老腿,用力猛拽,就像得逞之后逃脱。
可是,下一秒,这两个小毛贼就遭殃了!
“砰!”
“哎呦!”
那抓着钱夹子的小毛贼竟然被李不才反手握住手腕,硬生生从摩托车上拽了下来,另一个骑着车的家伙也猛然摔在了地上。
“哼,小小毛贼,也敢强抢咱家财物,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真当咱家是软柿子不成?”
李不才本就因为那超市的事情气了一肚子,陈易好说歹说才将其说服,此时又被小毛贼招惹,怎么还可能忍得住,飞身过去,就抓着那黄毛青年的领子,把他提了起来。
“哎呦,老不死的,你特么干什么,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黄毛哪里肯就范,拳打脚踢,不停往李不才身上招呼,一伸手的时候,就将李不才头上的牛仔帽碰掉了,一头雪白的头发就披散下来。
“老东西,活腻歪了是吧?放下我兄弟!”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又来了几个年轻人,清一色的皮衣皮裤,骑着两千年最流行的大太子重机车,嚣张跋扈来到陈易和李不才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