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儿光洁的小眉头皱成一个疙瘩,说道:“哼,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这么不知检点,也不知道她父母是怎么教育的。”
陈易无奈,这莲儿的思维还是停留在几百年前,三从四德已经深入灵魂,看不惯当今许多女孩子的行事作风,陈易与她说了许多次,时代变了,男女平等了,妇女能顶半边天了,可是效果好像是不怎么好,这小丫头总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过不了几天,又恢复了那惯常的封建三观。
“呵呵,莲儿跟她生什么气,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犯不着”,陈易摇头说道。
莲儿的气消了一些,说道:“嗯,莲儿也不喜欢那些人,还有那个拿着拂尘的假道士,莲儿总觉得他不怀好意。”
“哦?”
陈易蹙了蹙眉,他知道莲儿能感知到人的思维气场,从而能大致猜测出来那个人时好时坏,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在他的印象中,这杨拂尘就像是一个得道高人一般,除了与自己探讨那奇门遁甲七十二局的时候话多一些之外,其他的时间都是少言寡语,孤傲清高,而且那些白猿的死亡也不是他原本的目的,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于是他随口问道:“那杨拂尘不怀好意?何以见得?”
莲儿歪着小脑袋想了半晌,说道:“我也说不上来,他的灵魂,哦,就是你们说的思维,隐藏的很深,莲儿并不能完全看透,不过,莲儿始终有一种感觉,感觉他看恩公之时,思维总是很不正常,怎么说呢,就像是莲儿当初见到一个校长看一个漂亮女老师时的感觉,反正就是不怀好意。”
阳春二月,山中气温仍然不高,夜间那料峭的寒风还是能让人感觉到一丝凉意,可是陈易听完莲儿那话之后,却是满脑门子汗珠,全是冷汗!
陈易伸手按在她那小脑袋上,晃了晃,手感跟正常人的差不多,只是稍微带着些不正常的凉意。
他无奈的说道:“你这小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连七八糟的!”
莲儿看着陈易,认真说道:“我可不小,按照年龄来算,我要比你大好几百岁呢。”
“可是你的心性还一直停留在一个小姑娘阶段啊”,陈易跟她理论起来,“咱们之间是不好单论年龄的,还是论心理年龄比较好,也就是说谁更成熟一些。”
莲儿很单纯,即便“活”了数百年,可还是单纯的跟张白纸一样,自然经不住陈易的忽悠,歪着脑袋想了想,道:“嗯,也是,你比我懂得多,不如我以后就认你做哥哥吧?”
陈易又冒冷汗了,他之所以说要论心理年龄,可不是想要占她的便宜,只是不想给自己活生生整出一个老姑奶奶老祖母来,可要真让他听着莲儿叫哥哥,怎么都觉得被扭。
“恩公不喜欢吗?还是嫌弃莲儿只剩下一缕魂魄了?”
莲儿见陈易犹豫,以为他在嫌弃,不由撅着小嘴,大眼睛中甚是委屈,泫然欲泣,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恐怕是个男人都经受不住,别说陈易这种爱心泛滥的博爱人士了。
“好好好,不就是个妹妹吗,我在孤儿院的妹妹多了去了,不差你这一个”,陈易高举双手,做出投降状,认了莲儿妹妹的这个荒唐到不能再荒唐的决定。
“咯咯,我就知道恩公最好了”,莲儿破涕为笑,抱着陈易的胳膊,笑得小脸如盛放桃花般灿烂。
“你不是要认我当哥哥吗,怎么还叫恩公?”陈易不明白的问道。
“咯咯,是啊,莲儿心里认你是哥哥,可嘴上是不能这么叫的,莲儿的大哥已经死了,再叫你哥哥会不吉利的。”
陈易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莲儿的古灵精怪实在难以捉摸,也只能由她去了,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反正他也没有那么多的狗屁忌讳。
“好了,不早了,收拾收拾睡吧,明天还有苦差事要干呢。”
莲儿是不需要睡觉的,可还是要“收拾收拾”。
陈易拿出那破碎的布满裂痕的魂函,切开手指,数滴鲜血滴了上去,小莲儿不自觉发出一股愉快的“呻吟”,陈易的鲜血中所含阴阳能量太过充沛,对于莲儿这种只剩下灵魂的灵体来说,是难得的大补之物,自然会让她异常舒爽。
做完了每日必须一次的“大姨夫”,陈易带起一丝困顿,见莲儿回到魂函,也准备入睡。
就在这时,帐篷门帘被人掀开,一个窈窕身影弯腰走了进来。
“杨翎菲?”
看清楚来人,陈易带着一丝不解,“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怎么,没有事情就不能来找陈先生聊聊天?”那杨翎菲妩媚娇笑,声音甜糯异常。
相比起白天时,杨翎菲似乎更漂亮了一些,香唇更加红艳,面颊施了层淡淡的香粉,眼角眉梢也画上了一条眉线,而且,她的衣服也换了,一袭粉红色睡衣,将她那凸翘之处,勾勒的纤毫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