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有刘长春这个老油条和陈易这个坑货在背后支持,吴胖子也没有了后顾之忧。
刘长春有人脉,陈易那双贼眼破烂里面都能拣出金子,想要弄几件稀世珍品也并非难事。
陈易这几天专门去买了一身西装,人五人六的就和吴胖子一起约见还留守的大小管理层。
在这之前,陈易也从白仙芝白世勋那里拿来一分详细资料,详细记录了拍卖行各个员工的业绩,入司年限,平日表现等等。
约见地点没有放在拍卖行会议室,而是陈易擅长的酒场上。
泉城阳光大酒店顶层贵宾室坐了七名仍然留在拍卖行的重要高层,都在等着新老板新领导的莅临。
“听说了吗?这个新老板就是把白总送进监狱的那个人。”主管库房的主管徐金成说道。
财务主管是位女性,叫吴静,有些愁眉苦脸,道:“谁说不是呢,白总被他整下去,还把拍卖行送了出来,这人能量估计不低,我们还是小心些为妙。”
鉴定师傅安通冷哼一声,道:“哼,如果他胡来,我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跟他讨论一番,不就是个工作吗,大不了不干了。”
“对,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凭咱们这么长时间的资历,再找一份工作还不简单?如果不是白氏是我们一手建立起来的,说不准跟老黄他们一样,早就另谋高就了”,负责古玩收藏的张振怒气冲冲的说道。
干的好好的,谁也不喜欢领导层变动,尤其是像陈易这种毛头小子,总是给人感觉外行领导内行。
“先生,这是您定的贵宾厅。”
就在这时,房间门被一名女服务员打开,她身后走进来一瘦一胖,各自提着一个公文包的人。
房间里纷纷的议论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把眼光放在了为首的年轻人身上。
鉴定师傅安通脸上掠过一丝失望,这个年轻人比想象的还要年轻,跟自己孙子差不多大,一个就知道谈恋爱的年纪能做些什么?他曾经了解到,这位新老板的风流往事不仅不少,而且相当泛滥。
陈易走到预留好的主位前,扫视一眼所有到场人员,道:“诸位不要客气,都坐下,以后咱们拍卖行的生意还仰仗大家。”
财务主管吴静打量着陈易,心中略微松了一口气,似乎这位小老板不难说话。
“陈老板,不知道您学的是什么专业?对拍卖行了解多少?”
鉴定师傅安通年纪大了,性子却还如年轻人一般直爽,或者叫冲动,宴席还没有开始,就首先发难。
陈易笑了笑,道:“既然我接手拍卖行,那我的一些事情也必要隐瞒大家,说出来或许会令你们失望,我本人没有受过多少教育,初中没有毕业,在这之前,对拍卖行也从无了解。”
安通一愣,第一次见面就开诚布公的说明自己是个外行,是个文盲,他不知道陈易是实在还是真傻。以后就由这种人做老板?
安通忍住骂娘的冲动,继续问道:“那陈老板准备如何经营这家公司?我们这些老骨头是否还能用的着?”
陈易看着他,道:“安师傅,您过滤了,只要一心为公司服务,我自然双手把欢迎,至于如何经营,这方面我不懂,只能请人,这位是吴老板,相信在座的一部分朋友也认识,以后我在拍卖行的权利将由他来行使。”
“哦?”安通花白的眉毛微微上扬,对吴胖子说,“吴先生,那你准备如何做?”
张振在这个时候接过话来,说道:“吴先生,现在拍卖行正遇到一件麻烦事,还有一个星期就要有一场拍卖会,但负责这场拍卖会的周仓同事已经出了意外,造成我们的拍卖品收集不上来,很有可能会影响公司声誉,您说该怎么办好?”
徐金成道:“是啊,本来就已经动荡不堪,再加上这么一场放空炮,以后怕是想挽回声誉肯定很难了。”
“咱们前期的宣传投入很大,如果没有合适的拍卖品,这损失恐怕会让公司状况雪上加霜。”
陈易没有说话,吴胖子也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诉苦”。
终于,在他们说完的时候,安通把眼光转回到陈易和吴胖子身上,道:“陈老板,吴先生,有什么高见就说说吧,如果没有办法,我看趁早再转手出去算了,现在或许还能卖个好价钱,在晚上一些日子,贬值多少就谁也说不上来喽。”
陈易脸色平静,似乎对这话里话外的讽刺不放在心上,从包里拿出一件彩色茶盏,放在桌子上,道:“不错,确实如你们所说,竞品流失会损失会很大,但我不知道这件是否能弥补回来?”
张振大眼一扫,哂笑道:“陈老板,我们名单的上十几件竞品损失,你这个小瓷器恐怕弥补不了吧?这么小,又不是斗彩鸡缸杯,会有什么效果!”
“斗彩,斗彩鸡缸杯?”
鉴定师傅安通眼珠子忽然瞪大,看着陈易拿出来的茶盏,神情激动。
“陈,陈老板,我能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