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沈仇点点头道:“没有想到还有人记得先祖的名字。”
“你……是沈沧浪的后裔?”
琴双吃惊地望着沈仇,她怎么能够忘记沈沧浪?当初听到沈沧浪的传说,自己还感慨了好一段时间,却没有想到武宗殿执法堂副堂主,武宗殿年轻一代最为天才的沈仇,却是沈沧浪的后裔,这不得不说是对武宗殿的一个巨大的讽刺。
“你明白我杀武宗殿武者的原因了吧?”沈仇淡淡地说道。
“复仇!”琴双轻声道。
“不错,就是复仇!”沈仇的眼中现出了仇恨之色道:“他武宗殿凭什么决定大陆武者的生死,凭什么决定大陆武者的修炼方式?凭什么制定大陆的规则?
如此辽阔的大陆,数百亿人口,万年一来,才有几个人破碎虚空?那个上古空间,每次进入之后,不是我们大陆的武者伤亡惨重?
这一切都是武宗殿的过错,他们把武道视为唯一修炼方式,凡是与他们不同的,全部视为异端,将修道之人赶到了大海的彼端,将血脉武者几乎斩尽杀绝。
但是,武道真的是唯一的天地大道吗?
他们已经被束缚了,而且还视束缚为天理,真是一群可怜又可恨的疯子。”
沈仇骂得痛快,琴双听得愣神。听沈仇的话中意思,难道他修炼的不是武道?他修炼的是法道?或者是血脉武者?
山洞内寂静了下来,只有熊肉在篝火上“滋滋”的声音。沈仇好像背负的太多,一直又没有人倾诉,此时已经叛出了武宗殿,心中再无顾忌,憋了几十年的话,便向着琴双讲述了出来。
“我的先祖修炼的不是武道,在浪迹天涯的时候,偶得一部《血脉宝典》。”
琴双不由想起了在密集裂缝遗迹中见到的那本《血脉神功》,看来《血脉宝典》和《血脉神功》都应该是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并不是如今血脉教所拥有的功法。
想想也是,上古时期的血脉武者可是能够成为武圣的,只是不能够迈出最后一步,破碎虚空。但是如今的血脉教,却连武神都成为不了,最多也就是武帝巅峰,与上古时期的血脉武者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先祖死后,《血脉宝典》便被武宗殿抢走,放在了荣誉殿堂之中。沈家世世代代都想要从武宗殿内将《血脉宝典》取回来,为此不知道牺牲了多少代人。
我们沈家祖训有二。一是取回《血脉宝典》,二是覆灭武宗殿,为先祖报仇。
但是,我们沈家为此付出了不知道多少代人的努力和性命,却依旧看不到希望,哪怕是一丝希望。
终于,我的父亲想出来一个办法,在我四岁的时候,我的父亲把我叫到了跟前,死死地盯着我问道:
‘仇儿,你记得祖训吗?’
‘仇儿记得,一,取回《血脉宝典》,二,覆灭武宗殿。’
‘好!好!记住为父的样子,你能够记住吗?’
‘能!’
之后,我父亲便把我带到了大秦帝国,距离圣山不远的朝日王国,将我扔在了王都内。从那时起,我就成了一个孤儿,一个小乞丐。四岁的我,没有任何能力养活自己,每日只有乞讨。我每天乞讨之后,便会来到王国武宗殿大门前,靠着大门对面的墙根坐在那里,足足有半年的时间,在那半年里,我父亲从来没有出现过,我也从没有一天吃饱过。
终于在半年后的一天,从武宗殿内走出来一个人,他就是我后来的师父。他是一个炼丹师,这半年他经常进出大门的时候,见到我。那一天,也不知道是他老人家心情好,还是什么原因,将我领进了武宗殿,让我做他的药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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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