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军北上时,耳闻北方隆隆马蹄声,穆中郎瞬时吓得面如土色,误以为有燕军来袭。
前行中,一匹战马冲破帐篷,气势汹汹撞击在急于北上的宋军身上。
遭遇撞击,宋军腾空,便遭遇惨绝人寰处境,不久,宋军劲卒落地地方,在战马跨越后,仅仅剩下惨不忍睹血肉。
与此,北上镇守军营的宋军,十之七八,遭遇类似处境。
唯有少数劲卒,在混乱之际,跃上战马,逃过一劫。
然而,不管燕军劲卒也好,穆中郎也罢,谁也无法驯服这群狂奔战马。
整个军营,从北向南遭遇十余万战马蹂躏,践踏,帐篷东倒西歪,篝火飞溅,宋军遇袭,惊慌惨叫,东躲西藏。
这支来不及上战场的宋军,遭遇自身战马袭击,损失不断扩大。
北大营中,遭遇相同状况。
夜袭开始,韩韬帐下士卒,在空中火光降临时,变得惊慌起来。
面对这场无妄之灾,军营起火,空中时不时袭来的箭雨,宋军有心反击,却寻觅不到敌军踪迹。
像孤狼冲进羊群中,惊得羊群惊慌四逃,根本没有意识到,这般惊慌逃离,是否因为燕军攻击。
军中将领,韩韬在军营起火瞬间,率先想到军营中摆放的各种器械,急忙派副将率军保护。
副将面对空中巨大火焰,及莫名其妙射来的箭雨,满目恐慌,抱着必死之心,前往军械营。
韩韬顾不得全军混乱,亲自率领军队,在混乱中,召集军队,镇守军营中,防止意外发生。
尽管韩韬帐下也损失不轻,随着天火转移北方,军械营中,焚毁严重。
万幸军中战马极少,不曾遭遇战马破坏,劲卒虽有伤亡,却在可控范围内,尚未伤及北大营根基。
只是失去军械辅助,北大营中劲卒,战斗力骤降。
两支千名铁骑,乘坐热气球,在空中进行半个时辰猛攻,规定时间即到,纷纷撤离。
这时,早已枕戈达旦的林枫,冯石虎,古剑雄,宁武,终于率领五万骑兵,分道扬镳后,向宋军南北军营而去。
此战所有铁骑,抱有必胜之心。欲在宋国皇都外,重创大宋两支精锐军团。
林枫,宁武率领铁骑,在即将抵达南大营时,发觉诸多战马散落南大营北部,然马背上空空荡荡,不见宋军踪迹。
急于前往南大营的燕军,不得不暂时停止前行,派出探子,侦查南大营情况。
按照战前林枫猜想,在燕军第一轮袭击后,宋军虽有伤亡,但战斗力尚在,势必严密防守。
绝非眼前战马分散四面,南大营中,一片星星火光燃烧,余下之地,一片黑暗。
大营好像被巨斧,从中央劈成两半似得。
不久,探子归来,向林枫汇报,南大营北方,遭遇重创,战马全无,劲卒散落四面。
闻声,林枫越发迷茫,若非不曾接到北大营出兵袭击消息,他甚至怀疑,他们来临之前,南北大营宋军,在此地掀起大战。
不过,这个消息使得林枫攻击念头更甚。
失去战马的骑兵,好像被断去爪牙的老虎,拔掉毒牙的毒蛇,攻击力,防御力锐减。
恰是燕军一鼓作气,重创南大营宋军的机会。
对待燕国昔日宿敌,林枫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缓缓拔出斩马刀,喝道:“全军将士,跟朕杀过去。”
“是!”嘹亮震天回应在北方响起。
此时,遭遇袭击,南大营中宋军铁骑,有接近半数死战马暴动中,余下骑兵惊魂未定,神情迷茫。
此刻,李牧在护卫转移中,来到军营东方,副将与四名护卫,仅仅剩下贺柄章与两名中郎将。
贺柄章三人下面孔中,挂着浓浓恐惧之态。对方才遭遇之事,心有余悸。
李牧坐在轮椅上,面色震怒,这场莫名其妙天火,使得宋军伤亡七八万,他数年努力,就这么被破坏。
心中之余,万分担心,不清楚该怎么向女帝解释,又担心遭遇燕军或北大营中宋军袭击。。
这时,混乱军营中,传来隆隆马蹄声,隐隐约约传来。
一瞬间,刚刚遭遇惊变的宋军,全部惊慌起来,纷纷起身,向北方望去。
“大将军,难道北方还有战马?”贺柄章惊慌询问。
万马奔腾场面太惊世骇俗,贺柄章不想再遭遇那种惨无人道事情了。、
突然,李牧手掌抓在车轮上,喝道:“不好,贺将军,有敌军袭来,快去,快擂鼓,通知三军。”
数年来,为训练出比燕军铁骑更强大的骑兵,李牧率领新兵,穿梭在宋国北部,夜以继日。
他对这马蹄声,简直太熟了。
贺柄章听声,不敢犹豫,急忙派侍卫擂鼓,侍卫闻声向旁边瞭望台走去,登上瞭望台,希望声音传来地方望去,果不其然,黑色夜空下,确实有骑兵踪迹靠近。
没有丁点犹豫,侍卫快速抓起鼓锤,砸在鼓面,顿时,隆隆鼓声响起。
军营内,正在救火的宋军,快速停止手中动作,向军营南门聚集。
以贺恒瑞为首的宋军,快速上马,背着长弓,抓着战刀,策马越过战火,军营中穿梭起来。
同时,驻守军营南面的宋军,亦快速行动起来。
一时,军营内,数千军马前行。
此刻,军营内,李牧在侍卫推动中,已经返回幸存军帐内。
坐在军帐内,李牧望着面前地图,忧心忡忡。
依照女帝吩咐,铁骑必须按兵不动,必须保全实力,但是,今夜遭遇巨大损失,这会儿,燕军主动袭击过来,他属于被迫还击。
与昔日宿敌遭遇,他被迫阻挡,不违背女帝命令。
然而,宋军上下,遭遇天火,损失严重,全军分散各方,在燕骑来袭时,短期内,很难集中起来,要强行御敌,不是没有可能,伤亡却非常大。
沉默稍许,李牧冷声对身边侍卫道:“马上通知贺将军,务必全歼来犯之敌。假若是燕骑,不管付出多大代价,必须全部歼灭。”
他忍辱负重,在宋国忍辱负重数载,除报答女帝救命之恩,壮大宋国外。
另外,这支铁骑,所存在的价值,便是为当年惨死的七万虎贲军复仇。
他尚未主动派出军队,寻找燕军复仇,对方竟率先对军营发动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