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博尔赤偶遇,亲眼目睹连东胡著名大将军,在燕军强势攻击下,也被打的落荒而逃,狼狈不堪,一时间,放下兵刃,投降燕军的心思越发浓烈。
背着弯刀接近博尔赤身边,目光警惕望着四面燕军,低声道:“王叔,这场战争,大局即定,继续苦战下去,没有任何意义,你没有其他想法吗?”
塔沐希望游说博尔赤,与自己双方投降燕军,从而抬升东胡在燕国,乃至燕军中地位,不然,他搁置与博尔赤昔日仇恨,两人双方联手。
闻言,博尔赤神色一怔,抹去面孔中血水,吃惊问道:“什么想法,继续鏖战啊,难道你有御敌的好方法?”
短时间内,他没有理解塔沐想法,以为对方有什么应付燕军的好主意。
“投降?难道王叔没有想过吗?”塔沐脑袋贴近博尔赤,眼珠在眼眶中打转,警惕的望向四面,轻声说问道。
不管博尔赤当前有什么想法,塔沐觉得有必要快速停止这场战争,不管为两人生命着想,还是为联军考虑。
这疯狂杀戮,不能再继续进行下去了,不然,联军全军覆灭,东胡彻底湮灭在历史长河中,两人也会黄土埋骨。
当前,他不再考虑汗位之争,不再考虑权势通天,不再考虑荣华富贵,只想保住性命,在这场血腥战争中,死里逃生!
“糊涂,塔沐,你乃东胡王子,汗位继承人,怎么产生投降燕军的想法呢,中原人常道:头可断,血可流,气节不能丢,东胡人谁都可以投降燕军,唯有你,唯有你不能投降燕军,不然东胡王室颜面何存!”察觉塔沐言语中,丝毫没有提及作战之事,相反准备游说自己投靠燕军,博尔赤忍不住厉声斥责。
一直以来,他有争夺汗位之心,却不曾有丁点投降燕军的想法,士可杀不可辱,即使战死,也不可投降燕国。
他没有料到,在联军诸位将领中,竟是塔沐率先向自己提出投降燕国的想法,既然对方铁定心思说出来,想必打定了主意。
塔沐同样没有料到,博尔赤言语这么重,部落任何人都可以投降燕国,唯独他不能投降燕国,岂不是间接向自己道明,此战必须战死吗?
倒吸口冷气,瞥向博尔赤,塔沐神色吃力问道:“王叔,难道颜面比性命还要重要吗,凭什么你们都能投降燕军,唯有我不能!”
他内心有几分怒火,只觉得博尔赤在报复自己,报复自己数月前在王帐羞辱他的事情。
“竹有节,有千节,虽清瘦,却挺拔,风过不折,雨过不浊,千磨万击仍坚韧。君当如竹,坚韧不拔显气节,气节,你懂吗?你若失去气节,投降燕国,照样不会被重用,因为贪生怕死之徒,没有人会喜欢!”博尔赤语气较重,甚至在责骂塔沐,只因他清楚,塔沐投降燕军,将会带来多么严重的后果。
游说博尔赤失败,反而被对方狠狠驳斥,塔沐佯装赞同博尔赤意见,种种点点头,斩钉截铁道:“王叔,我一时糊涂,被蒙蔽了心思!”
既然不能投降,塔沐唯有坚持奋战,争取斩杀更多燕军,若不行战死沙场,也算够本了!
渐渐的,塔沐率领亲卫,远离博尔赤后,后头狠狠瞪了眼博尔赤,重重骂道:“老顽固,不知死活!”
言毕,窜入联军之中,希望能够寻找到王庭铁骑,带领铁骑齐齐归降燕国,从而增加智自己在燕国的话语权。
此刻,联军糟糕处境,骑兵随时战死沙场的景象,不单单塔沐产生投降之心,被冯石虎率领铁甲骑兵团团围住的扎苏合,穆坤军团,几次进攻失败,同样产生惧战投降之心。
扎苏合与穆奎带领联军最精锐铁骑,若联军有机会击溃燕军,突围出去,非这支铁骑莫属了。
起初,他们希冀麾下铁骑有机会阻挡燕军,给燕军造成重大伤亡,从而拖延时间,在夜色降临后,从南面突围,躲过燕军五大军团围攻。
可惜,两军迎面相撞,燕军凭借庞大数量优势,及强大战斗力,联军宛若强弩之末,虽然在冲锋,气势却被消减许多,两支铁骑孰强孰弱很快体现出来。
加之,双方骑兵均为铁骑,箭雨难以伤及,没有多少箭雨交锋,两军接触就直接发生硬碰硬白刃战。
相较下,燕军铁骑手中刀锋较厚,锋刃更锐利的斩马刀,在战争中,占据极大优势,
横斜直劈能够劈开联军身上铠甲,弯腰低砍,会在瞬间让马蹄分裂,战马倒地变成残废,骑兵被燕军当场斩杀。
联军弯刀却不足以斩断马腿,更不容易劈开燕军身上锁子甲,双方你来我往之中,联军伤亡数量迅速增加,几乎在短时间内彻底失去逃生机会。
扎苏合与穆坤虽不是东胡名将,却皆为东胡百战将领,亲眼目睹这种情形,两人心情好像在滴血似得,每每有联军战死,两人就会不由自主心痛,好像短刀刺入心脏,反复搅动一样。
无奈之中,他们唯有拼死战斗,争取斩杀更多联军,同时希望凭借两人意志,鼓舞联军气势,将损失控制到最小化,可惜,山雨欲来风满楼,联军败局已定,两人努力没有使联军发生丁点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