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你与匈奴有两个选择,其一,你入宫为妃,匈奴并入燕国,其二,匈奴死战到底,被燕军铁骑兼并。该怎么选择,你自己拿主意?”王纶玥开门见山,毫不客气的询问。
她不想在拓跋玉儿身上浪费时间,对方微不足道,可有可无。拓跋衍及匈奴,才是她关注的重点,毕竟,拓跋衍及匈奴是否归降,直接影响数万燕军生死。
不过,若匈奴心存侥幸,唯有凭借铁血手段,强行镇压了,皆是山河破碎,血流滚滚,匈奴为自己的坚持负责。
闻声,拓跋玉儿忍不住捂住嘴,不让惊叫声发出来,她做过许多预测,却不想王纶玥直接给出最糟糕的选择。
且语气之强硬,要么屈服,要么惨死,再无其他选择。
“没有其它选择吗?”拓跋玉儿喝口茶压惊,试探的问道。
王纶玥不答反问:“你觉得有其它选择吗?”
顿时,拓跋玉儿垂下脑袋,意识到自己言语不当,不敢心存侥幸,国与国之间,从来都是国灭君死臣辱,王纶玥言语,不过陈述事实而已。
这时,王纶玥继续言语犀利的道:“实话告诉你,燕军兼并赵国后,横扫塞外各部落,是不容改变事情,此番,赵国未灭,匈奴尚有时间做出选择,倘若赵国被灭,燕军北上,将不会匈奴任何机会。
皇上答应由你返回部落,游说你的父王,若匈奴答应归降,将会释放你四哥拓跋彻,若匈奴不答应,你清楚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接下来该怎么做,你好自为之!”
“可是,父王曾经乃塞外霸主之一,心高气傲,肯定不会轻易答应!”拓跋玉儿辩解道。
“嗯,曾经,不是现在,若他不识时务,那事情就无解了!公主安心留在镇远关,等待匈奴被残杀的消息吧!”忽然,王纶玥面色变得阴沉,语气中充满杀气。
观之,拓跋玉儿面色大惊,急忙连连摆摆手,叫道:“不是,王将军,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希望回部落。尝试游说父王。”
从她的角度来想,什么争王称霸远没有部落百姓性命重要,与东胡之战,依让数十万青年战死沙场,更多族人或被俘,或被杀,处境苦不堪言。
当前燕国处于鼎盛时期,匈奴却日渐衰败,此时,不顾族人安危,与燕国争锋,无疑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因此,即使父王再固执,她都希望亲自回去劝阻。
“确定?”王纶玥问道。
“确定!”拓跋玉儿斩钉截铁的道。
王纶玥面色缓和,绽放出笑容,和言语色的道:“一会儿,我就放公主与你的丫鬟离开,至于公主离开后,我便不再参与。”
“谢谢将军!”拓跋玉儿松口气,一副感恩戴德态度。
内心却情不自禁松口气,不管怎样,只要逃离燕军手掌,接下来战与降,全依靠战局变化进行。
晌午时分,拓跋玉儿带着丫鬟小桃,及两名匈奴骑兵,出镇远关,向北面而去。
王纶玥站城墙上,眺望着对方离去背影,微微摇头,此举或许并不能带来喜讯,相反,可能会放虎归山。
不过,燕军部署妥当,只需稳步实行,不出意外,胜券在握。
拓跋玉儿背影消失在茫茫草原,王纶玥匆匆离开城墙,对方离开,也该是燕军行动的时候了。
是夜,张羽,冯石虎率领骑兵,悄无声息出关门,趁着夜色,悄悄潜伏进草原中,向西线而去。
在草原防御的拓跋羽军团全线南下,取代赵鸿儒军团,前往南方作战。
同时,驻守黑旗关附近的令狐藏军团,也暗中向西面转移,不过,他们目的在征战时,夺取塞外乱军粮草,彻底控制对方咽喉。
三日后,赵鸿儒率领铁甲步兵从南面赶回来,林枫亲自设宴为赵鸿儒,侯铭封两人践行。
次日,侯铭封率领五万刀锋战士,赵鸿儒率领八万铁甲步兵,浩浩荡荡进入草原,朝着驻守在卧马平原塞外部落联军而去。
大军全部开拔,按照部署各行其志,林枫也没有在镇远关久留,逗留半日,率领铁甲骑兵,与王纶玥麾下的蓝羽军团,也趁着夜色潜入草原。
至此,燕国四路大军全部进入草原中,或明或暗,一场战争塞外的战事,轰轰烈烈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