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后退,彻底激发两军杀性,马上穷追不舍。耶律晟观之,顿时气的捶胸顿足,后悔不已。
更要命是,戎族部队中,冲出百名狼骑,皆是一袭血色红衣,穿插在部队中间,快速狂奔过来。
“逆贼,耶律晟,受死!”令狐藏手持弯刀,骑在马上爆喝。
不怪耶律晟害怕,只因令狐藏这会率领百人,乃戎族血衣狼骑,曾经专门为追杀叛徒设立,不死不休!
.....
战场三十里外,耶律铁蒙中军大帐,留守五万骑兵,此刻,连续不断遭受柳玄远率领的,三万精骑箭雨搔扰。
自柳玄远留意戎族,就分兵两处,一处潜伏在戎族大营附近,随时救援戎族。另一处,三万精锐部队,由他亲自带领,双方开战时,牵制慕容铁蒙部队,防止李奎及令狐藏所带部队,陷入重重包围中。
当李奎率军发动攻击,柳玄远就直接带兵攻入耶律铁蒙大营,自东面起发动两波猛攻后,派出骑兵形成箭阵,死死压制对手,给李奎等人争取时间。
耶律铁蒙与柳玄远多次交手,算得上老对手了,双方互相了解彼此战术,可惜,柳玄远来黑旗关四年,两人大小十余战,每战耶律铁蒙必败。
去年冬,戎族三十万大军兵临黑旗关下,那次,是耶律铁蒙最有可能战胜柳玄远的机会,可惜战事结束,他依然没能攻破黑旗关,反倒损兵折将,丢下三万多人性命。
这次,柳玄远亲率骑兵出黑旗关,铁律铁蒙为战胜他,不惜利用手底五人东胡骑兵为诱饵,吸引柳玄远,等待耶律晟带兵回援。
双方合兵,夹击战胜柳玄远。
然而,去年冬,黑旗关之战时,柳玄远率数万残兵,在守势下挫败戎族大军攻城,最终,在援军抵达时,反而扭转败局,反败为胜,今选择主动出兵,心中自然有十足把握,岂会给耶律铁蒙机会。
在燕军箭阵猛攻时,东胡骑兵丝毫不敢前进,何况对方选择地势巧妙,居高临下,骑兵冲上去,怕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在耶律铁蒙处心积虑实施计划,等待耶律晟歼灭令狐藏回援中军,便完成对燕军的围堵。
假若还不能击败柳玄远,也势必让对方损兵折将,士气大减,自己好安心会西山,向博尔术交差了。
可惜,耶律铁蒙耗费时间,等来不是胜利的捷报,反而,目睹了数万残兵,带着耶律晟尸体回来复命。
希望破灭,难以向博尔术交差,耶律铁蒙恼羞成怒。
“究竟怎么回事?耶律晟是猪吗,奇袭,内外夹击,还能兵败身亡!”耶律铁蒙盛怒,拍案而起。
“将.将军!”幸存生还的千夫长,面对主将怒火,战战兢兢不晓的该怎样解释。
“说,到底怎么回事?”饶是耶律铁蒙身经百战,变的荣辱不惊,这次却真怒了,十万骑兵里应外合,袭击戎族,无论谁领兵,均是手到擒来,大获全胜,耶律晟是他钟爱将军,素有威名,怎么会兵败呢!
“将.将军,事情本该顺利,我军里应外合,致使令狐藏带部落仓皇逃跑!谁知,谁知,燕军在半路埋下伏兵,打的耶律副将猝不提防,这才失败.后来,后来,令狐将军带领血衣狼骑,肃杀叛逆,耶律将军才身死命陨。”千夫长结结巴巴的道,觉的自己十分委屈。
“燕军,又是柳玄远。”重拳狠狠砸在案台上,耶律铁蒙怒喝:“这混蛋,阴魂不散,处处与我为敌。”
冷静片刻,铁蒙仿佛忽然想起什么,猛地抬头询问千夫长:“还剩下多少兵力?”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此战失败,必然受到博尔术责罚,欲在东胡生存,手中必须掌握强大部队。
只要有足够强大的兵力,失败了,还有卷土重来的机会,若没有强兵,今日后,他便是丧家之犬。
“仅剩五万多,包括三千重伤骑兵。”千夫长缩了缩脖子,抿着干涩嘴角,低声回答,生怕言语惹恼铁蒙,招来杀身之祸。
“废物,废物,全他-娘的废物!”铁蒙在营帐内来回走动,不断咆哮,手中弯刀胡乱挥砍,冲动的要杀人。十万人啊,他全部家底,生生被打没了。“.我怎么养了你们这群废物。”
千夫长目睹铁蒙怒火,顿时心生冷汗,生怕性命不保,低着头,不敢言语。
“还留着干嘛,滚!”铁蒙心烦意乱,对着千夫长骂道。
“遵命!”
铁蒙坐在冰冷地面,无精打采,吞并戎族计划失败,继续与柳玄远僵持下去没意义了,唯有从长计议,再作打算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