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枫的心情很好,他笑着说道:“是啊,现在我想去什么地方都可以,不会再担心有人来找麻烦了。”
“他真的会成为美国总统吗?”这个,其实才是薇薇安想说的话。
凌枫想了一下,“这个不太好说,不过我想,弗朗克成为美国下一届总统的机会很大吧。他主张与华国友好,这能让他获得很多企业家和财团的支持。普通的美国公民也会支持他吧,没人想与华国开战,无论是在经济领域还是军事领域。这样的话,只要我们运作一下,帮他做好竞选的方方面面的事情,他获胜的机会就很大。”
薇薇安笑了,“你这么说我就觉得弗朗克成为美国下一届总统的几率达到百分之七十了。我的天啊,用不了多久,你就多了一个美国总统朋友了。以后谁还敢打你的主意呢?”
凌枫说道:“你这样想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弗朗克是一个老牌政治家,在他的眼里只有利益,没有朋友。我能和他成为朋友,那是因为我对于他有利用价值。一旦我失去这种价值,我们就不是朋友了。”
“你们男人的世界真复杂,是不是,迦陀莎?”薇薇安想将迦陀莎加入她与凌枫的谈话中来。
迦陀莎兴趣淡淡地道:“专心开你的车吧。”
“无聊,你一定是性冷淡。”薇薇安嘟囔了一句。
很奇怪的,面对这句冒犯的话语,迦陀莎并没有生气,她没有与薇薇安吵嘴,也没有打薇薇安一下,却将视线移到了凌枫的身上。
凌枫的嘴角浮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他很清楚迦陀莎不是在那个方面冷淡的女人,但他不清楚迦陀莎这个时候直盯盯地看着他是什么意思。
“凌,你觉得我是那种冷淡的女人吗?”迦陀莎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呃……”凌枫尴尬得很,硬着头皮地道:“不……不是吧?”
“薇薇安,你这个贱人,你听见了吗?”迦陀莎用一种炫耀的口吻说道:“凌已经帮我证明了。”
薇薇安忽然回头看着凌枫和迦陀莎,小嘴张得老大却好几秒钟之后才冒出一句话来,“你们……上床了?”
“嗯哼。迦陀莎的鼻子里冒出了这样一个声音。
嗯哼?这是什么意思呢?是承认还是否认呢?
凌枫尴尬得要死,他的脑海里也不禁浮现出了迦陀莎那白生生的身子。在悬壶庄园,在那天晚上,在那张床上,他和她其实已经发生了差不多两厘米的关系,如果不是老妈陈小七突然出现,他和她恐怕已经发生百分之百的关系凌。就这么一个情况,迦陀莎说“嗯哼”,人家还“嗯哼”得有道理啊。
“我的天啊,你们这对贱人!”薇薇安啐了一口,转过头去开车了。
凌枫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就是他回归正常生活的状况,第一件事就让他哭笑不得。在被美国通缉的这段时间里,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回归到正常的生活中去,可是现在回来了,他却有些怀念起那段时间里的惊心动魄来了。
人有的时候真是犯贱啊。
迦陀莎用膝盖轻轻地靠了凌枫的大腿一下。
凌枫有些紧张地看着她,猜不到她想干什么。
迦陀莎凑到了凌枫的耳朵边上,用微小的声音说道:“谢谢你,帮我气了薇薇安这个贱人。”
凌枫,“……”
两人说悄悄话的情景被薇薇安从后视镜里瞧见了,她厌恶地啐了一口,不满地道:“你们能不能不在这里亲热?这会影响到我开车的。如果你们确实忍不住了的话,我可以把车停下来,等你们干一次再走,好不好?”
凌枫彻底无语言了。不过他也承认,这就是薇薇安,薇薇安就是一个贱人。
返回韦根的过程充满了喜剧元素,一点都不沉闷。
大约三个小时之后,薇薇安的车子开到了韦根基地。凌枫还没下车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满眼都是一迎接他的人,有神女集团韦根基地的员工,也有他的球迷,还有一部分是与他有生意往来的客商。另外还有一些媒体记者,他们正将手中的摄影器材对着他所乘坐的凯迪拉克总统一号,等着捕捉他下车的那一瞬间。
有些搞笑的是韦根基地的大门口还打着一条横幅,横幅上用汉字写着一句话:陈冤得雪,载誉归来。
这时谁写的呢?这汉语水平。
凌枫刚一下车,陈道敏就从迎接的人群中迎了上来,他的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老板,你回来就好了,这段时间我都憔悴得瘦了五斤了。”
凌枫笑了笑,“这是你搞的吧?”
陈道敏点了点头,“市场上有很多关于你的谣言,股市解冻在即,让媒体报道一下你被无罪释放,这有利于我们的股票行情。所以,接到泰格先生的通知,我这边就开始准备了,我组织了员工,也邀请了一些客商和媒体记者。嗯,你的球迷是自发组织的,他们比谁都热情。”
凌枫拍了拍陈道敏的肩膀,“干得不错,你做事我总是很放心的。等一下到我办公室来,我想和你谈谈。”
陈道敏有些意外的样子,“谈什么呢?”
凌枫压低了声音,“关于下一届美国总统是谁的问题。”
陈道敏顿时惊得合不拢嘴巴了。
凌枫走向了迎接他的人群,也走向了他的人生的新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