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黑白空间就只剩下她跟他两个人。
那一刻，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柔情魅力，瞬间把叶拂巩固的心墙被击溃了。
“傻瓜，哭什么，我在呢。”凤凌天指腹擦拭着叶拂眼角，而闭着眼的叶拂却一直流泪。
“我觉得自己丑哭了。”叶拂突然破涕为笑道。
凤凌天一愣，随后一脸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颊笑语：“这样就没人跟我抢了。”
紧闭着的眸子睁开，浓长的睫毛上还沾有泪珠。
叶拂那一双红黑异瞳就这么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她抬起手覆上凤凌天的胸膛，声音微微沙哑道：“还疼吗？”
“疼。”凤凌天身上的戾气还有冰冷气息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变得毫无攻击力，富有磁性的嗓音带着一种温顺的调调。
就好像是在撒娇一样，明白这一点的叶拂脸颊噌的一下红了起来。
如果说以前她读不懂凤凌天的眼睛，那么此刻她看清楚了，他眼中一片清明，如璀璨星辰一般里面倒映着她的身影。
当沉沉迷雾都散去，取而代之的就是彼此的心，没有欺骗，没有利用，只是单纯的这一路走来看到了各自的付出，看清了各自的心。
无需解释，只要一个眼神，所有一切都明了了。
葱白的十指褪下凤凌天上身的衣袍，古铜色的胸膛上赫然是一道醒目的剑痕，若是在深一分，恐怕就算是东方白也回天无术了吧。
“当时为什么不躲？”叶拂抚摸着他的伤疤呢喃道，她还记得就在这心脏的后方，凤凌天的后背上，在古灵族的时候，回程的海里本来是她被尖锐的石头所伤的，结果凤凌天在第一时间把她抱在怀里并且互换了位置。
当时虽然耳边都是水声，但是那一声闷哼她还是听见了。
“因为欠你的。”所以不躲，因为欺骗了你的感情，所以愿意用命去还。
“对不起，我要知道龙千阳……”下一刻叶拂的手指已经抵在凤凌天的唇上。
她摇了摇头，眼前迷离，酝酿了许久的话语终于开了口：“我跟他是上一世的恩怨，这一世的结局也不会改变，我只想问你一句。”
“你爱的是哪一个叶拂。”
说完叶拂就苦涩一笑，她低着头，手指依旧抵在凤凌天的唇上，不需要他回答，她继续说着：“我上一世是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杀手，最后在爱情里输的一败涂地，当时的我一心只想着复仇，当我做完一切觉得解脱时，命运却给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我发现自己还活着，但是这副身体早已经不是我的，我只是占据了这副身体的一缕魂魄而已，我看见这副身体的前主人死在公孙无极的婚礼上，一股庞大的力量把我吸了进去，再睁眼我就变成了白苍叶家的二小姐。”
“那个被笑言第一丑女，未婚生子，欺女霸男，几乎是聚集了一身丑闻，但是我并不介意，当你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时，我就感觉到了你并非善类。”
凤凌天就这么维持着同一个坐姿，他从叶拂抵着他的手指感觉到她身体继续下降的温度。
她的故事很长很长，但是他没有打扰，就这么一动不动，一字不落的聆听着。
越听越觉得自己当初做了什么混蛋事情！
“所以，这样的我，你还要吗？”叶拂鼓起勇气抬起头，妖冶的眸子闪着真挚的柔光。
“要。”凤凌天一把握住叶拂的手指，紧紧贴在自己的胸膛上。
“你刚才不是问我爱的是哪一个叶拂么？我告诉你，我第一次见到叶拂时是在万宝堂的拍卖会上。”
“所以说，以前的这个人虽然跟我有接触，但是我并不认识她，真正认识的也是你，那个警惕的你，那个腹黑的你，那个虐我的你。”
“哎哟，没发现北辰帝君还有受虐倾向啊。”叶拂直气身体直接把凤凌天给扑倒在地毯上，她用食指勾起那坚硬的下颚，然后话语轻挑道：“来说说，想怎么虐你？”
“唔，这样？”凤凌天眼里闪过狡黠的笑意，下一刻叶拂只觉得身影一闪，两人的位置就互换了。
“好像哪里不对。”躺在地毯上的叶拂看着上方坏笑的男人嘴角抽搐了几下。
“哦？有么？”凤凌天手指挑起叶拂的腰带，然后慢慢握上她纤细的腰身。
“灵桑释放出了被镇压在佛身地宫的龙家老魔物龙魁，这事你们知道么？”叶拂看着一脸认真解自己衣服的某男问道。
“嗯，所以是你给了阿离一道附身符？”一想到那个修为恐怖的人，凤凌天直觉肯定绝对跟叶拂有关。
“嗯哼，这一切可都要感谢你呢，当初要不是你把我丢进塔里，我也不会找到老祖宗。”叶拂咬牙切齿道，她是一个记仇的人，所以，下一刻直接伸手去把自己散落的腰带重新系上。
凤凌天挑了挑眉，有些不悦地把叶拂双手抓去，然后单手压在她的头顶上方，另一只手继续去解她的腰带道：“当初我知道是灵桑在做妖，但是怕你再次离家出走所以才想到把你关进去。”
“哦？所以你就任由着灵桑诬陷我？”叶拂扭头对着他的手腕一口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