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开一间会议室作临时办公室。”祝烨指示:“其他的你看着安排,尽量让他们方便。”
“这多慌张啊!”肖文刚要领命离开,被吕翔叫住:“不如让他们等等,或者干脆过两天再来,我让财务部腾几个工位,顺便把材料准备一下。”而后又扭头问祝烨:“祝总,您看这么安排行么?”
祝烨没理他,直接对肖文说:“按我说的办。”他才不会蠢到给人留平账的时间。
肖文自是听祝烨的,带上门离开。吕翔脸上的笑容瞬间凝滞。
“放心,两家企业先并账,业务整合慢慢来。我并没有裁员的打算,对诸位的职位也会妥善考虑,不会亏待大家的。”祝烨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几句安慰的话,把他们打发走了。
很快再把姚诗丹叫进来,道:“帮我联系贺哥,让他找人盯着祝氏的高管,别叫他们跑了。”
“又找贺哥?”姚诗丹不解发问。
“贺哥好用。”祝烨在解决问题的方法上不拘一格,确实有精神病患者的遗风。
“就是贵。”姚诗丹不爽的抗议。
上次贺哥打祝煜的报酬是姚诗丹走的帐,祝烨知她又在将薪比薪,笑道:“贺哥犯法,你又不犯法,风险不同,不能比。”
姚诗丹吐吐舌头,办事去了。
祝烨到底是带着姚诗丹走了,连同祝庆祥的助理肖文一起跟着去了祝氏。韶子规目光所及处,再没有熟悉可靠的人。他按捺住内心的惴惴不安,借削水果打发时间。
他照顾了韶华两年多,做这些本就轻车熟路。加之病房里安静得尴尬,他几乎把手上的苹果当成一件工艺品,极尽耐心的雕琢。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在韶子规身上染出一圈金色的光晕,祝庆祥看着他把苹果和桃子削成均匀的颗粒,一颗颗落在白瓷碗里,终于找回一丝享受“天伦之乐”的惬意。
“你平时也是这么照顾烨儿的么?”老人有感而发。
“啊?”韶子规被人打断工作,惭愧道:“没有没有,平时祝先生照顾我比较多。”
“烨儿……会照顾人?”虽然祝烨在陪护床上过了一夜,令祝庆祥始料未及,但祝烨留给他的印象,仍是聪明与偏执相伴相生,虽然待人客气得无可挑剔,但他永远超然世外,难以亲近,笑得再好看也不过是一张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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