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气人的是手机那头有个凶巴巴的男人一直在吼她,她被气得够呛,忍不住和那人吵了几句,可惜状态不好发挥失常,一直磕磕巴巴,话都说不利索。
肖连屿被关了一夜,又被晾了一天,打了无数通电话都没人接,心里多少有些怨气。
待那边终于接通,说话声音便大声了点,没想到那边居然哭上了,哭得稀里哗啦一塌糊涂还想着骂他,肖连屿都怕她被噎晕过去。
大概是喝多了撒酒疯,肖连屿陆续从她骂人的只言片语里又凑出一些重点。
银行卡被冻结了,她没钱了,身上很疼,要死了……
“行了,小祖宗咧您歇歇气再骂……唉,你别喊了嗓子都哑了,钱没了我给你……你家在几单元,几楼,我现在就过去,等我到了随便你骂。”
肖连屿开车紧赶慢赶朝着之前送她回家的地方过去,不好容易把人哄着问清楚她家住在几单元几楼,让她好好在家等着他。
没想到那祖宗突然来一句我又不在家!真是把他气得够呛。
“我靠,你刚才怎么不说,我都快到你家楼下了。”
“呜……你,你问我的……呜……是你问我的……我不,不告诉你,你还骂我……告诉你了,你又骂我……呜呜……”
靠,大意了!
肖连屿无奈,只得停车靠边继续下一轮循循善诱。
只是那边越哭气息越弱,说也说不明白,还不知道详细地址。
肖连屿在心里狂骂无数遍扯蛋以后,终于总结从来一条结论:她在某个学校的后门一条好多好多好吃的街上的一家死贵死贵的酒店房间里!
再后来,那边竟然没了声音,等肖连屿找关系查到登记信息催人打开房门后,见到的便是焕依依躺在华丽的浴缸里。
披散的柔顺的黑发,雪白的赤裸的胴体湮没在满缸刺目的血色水里,凄美诡谲如同绝世名画一般。
肖连屿心头狂跳,原本想着焕依依大概就是喝多了睡着了,没想到入目所及竟是一缸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