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那颗小痣,随着随波流转而微微颤抖,叫人迷了神志的美。
“我知道了。”这样的视线昭玉招架不住了,她别开眼,将手抽出来,从男人笼罩的怀抱里起身,像是逃跑一样离去,只在手撑过的地方留了一张帕子。
穆谨拿起那张帕子,贴在脸颊上,细细嗅闻。
他疯了吧,不知道怎么疯的。
理智和情感都疯掉了,他只想要沉沦,在她身边沉沦,哪怕是用刀剜出他的心脏,哪怕是喝他的血……
即便是疼痛的、窒息的,可只要接触到她的肌肤,就好像活过来了,精心算计的、麻木的一生就像鲜活的蝴蝶。
他会变成好多只蝴蝶,在以她为中心的天地间,热情的采蜜。
昭玉回到屋子里,没过多久,穆谨身侧的小厮来了,将一个瓷瓶给了银杏,说是给二夫人擦手用。
她摊开掌心,太用力了,微微肿起来,还在发麻。
瓷瓶中流出清亮的液体,稍微有些粘稠,抹开之后立刻吸收了,凉意卷上来,手掌立刻就舒服了。
“园中有养狗么?”昭玉看着给自己擦手的银杏,忽然发问。
“回二夫人,没有。”
“去买一只回来,听话、好看的。”
“是。”
“不,两只。”
入夜,银杏灭了烛火走出去,穆曜吃过晚饭不知又被兄长支去干什么苦活了,怕是要在别处歇下。
寂静的夜没平静太久,连接着草木茂盛的小后院的窗子传来拨弄的动静,半合上的窗户被轻手轻脚支起来。
来人屏息凝神,小心翼翼的翻进来,又将窗子落回去,脚步踩在地板上几乎听不见。
昭玉佯装睡着,来人靠近床边,掀开柔软的帷幔之后,身上裹着擦过枝叶的清香和淡淡湿润钻进来。
空气被他带来的寒意沾染,片刻后衣袍落地。
熟悉的怀抱靠近,温热的指尖蹭过她的眉眼,呼吸柔和的洒下来。
傻子弟弟的笨蛋哥哥来了。
昭玉睁开眼睛,贴近他,柔柔的喊他夫君。
穆谨只敢压着嗓音应下,细腻的手指在她下颚滑动,在漆黑的夜中触到她的嘴唇,低头蹭过去。
ps:准备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