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开灯,昏暗地看不清房内摆设。
那人膝盖一顶,刚好适度的力控制住让她动弹不得。
贴在顾朝夕耳边的声音低声问:“找我?”
双腿被人固定着,嘴巴也被捂着,哪怕早猜出来,顾朝夕也不想承认。
她伸手去推江洲暮,可还没碰到他,就被人握住了手腕。
嘴巴的桎梏松开,顾朝夕得以喘息,“江洲……唔!”
江洲暮单手拢着顾朝夕后颈,膝盖卡在她腿间,闭眼吻上今晚看见她穿这身旗袍时便觊觎已久的地方。
外面的喧闹还能听见,顾朝夕喘息地张了张嘴,却刚好让人趁虚而入,舌尖被勾住,与此同时,钳制着她手腕的那只手松开来,改为揽着腰。
顾朝夕手落在江洲暮衣袖处,情不自禁地揪住那一块布料,微微仰头承受着。
江洲暮里里外外都吻了个够,疾风骤雨才化作淅淅沥沥的雨丝,辗转着在唇上斯磨。
听不见,也看不见所有人,这片小角落成为片刻温存的秘密花园,连接吻都可以肆无忌惮。
江洲暮满脑子都是零点时顾朝夕那句“生日快乐呀”,所以连以小时累加的思念都成了难熬。
迫不及待想要见她,想抱她,想吻她,想在这一刻停留一辈子。
呼吸灼烫,顾朝夕被吻得几乎喘不上气,却也不肯退却。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走廊路过多少人,江洲暮才退开来一寸。
顾朝夕攀着他的肩,靠在江洲暮肩头喘息。
好半天,她才道:“江洲暮,你吻技怎么进步这么快?”
江洲暮顿住,几秒后喉间溢出一丝轻笑。
顾朝夕又说:“和第一次差好多,你背着我练习了?”
江洲暮低头,抬起顾朝夕下巴,唇贴上去,在她耳边说:“男人在这种事情上,从来都是无师自通的。”
“还有。”腰间被掐了下,顾朝夕听见他喑哑着嗓子说:“以后能不能不在外面穿旗袍?”
有些痒,顾朝夕躲了躲,眼中匿着笑问:“不好看?”
江洲暮语气莫辩:“太好看了。”
再次出现时,已是半小时后,晚宴都进行至尾声。
汤嘉将顾朝夕上下打量了个遍,戏谑道:“可真够久的。”
顾朝夕脸不红心不跳地坐回原位,汤嘉又小声道:“你发型是不是哪里变了?”
还真是火眼金睛,头发当然是被江洲暮弄得有些乱了,造型师不在跟前,顾朝夕补了口红后自己随便调整的。
“到哪个环节了?”顾朝夕顾左右而言他地问。
汤嘉道:“马上就结束了吧,等会所有人上台合影之后就结束了。”
“嗯。”
江洲暮只出现了那么几分钟,神龙见首不见尾,合影环节都没露面。
散场时,顾朝夕第一件事就是从冬冬手里拿到自己的手机。
“琳姐家里有事先走了,夕夕,让司机直接送你回家吧。”冬冬说。
微信上江洲暮发来一条定位,顾朝夕看清楚之后收起来,对冬冬道:“有人来接我,你也回家休息吧。”
冬冬也是见了江洲暮路面的人,此时听她这么一说,自然反应过来所谓的“有人”是谁。
周围还有三三两两路过的人,冬冬很担忧地看了看顾朝夕,“姐姐,你要继续这样明目张胆下去,迟早被拍。”
顾朝夕不解:“你们怎么都那么担心这些?”
冬冬操心道:“好不容易才火了一点点,怎么能现在就被曝光呢,粉丝就全跑了。”
顾朝夕思索两秒,道:“被拍就拍吧,我结婚是事实,也不能骗他们。”
坐上车时,顾朝夕早已将这个话题抛在脑后。
她只想着回去把准备好的蛋糕送给江洲暮,生日当然比任何事都重要。
“先送你回文清苑?”江洲暮说。
顾朝夕点头道好。
黑色迈巴赫朝前驰去,没人注意到停车场角落处停着一辆不起眼的车,黑色玻璃看不清里面场景。
抵达文清苑,顾朝夕下车前,故意凑到江洲暮跟前,伸手抚了抚他平平整整的领带,用挑逗的调问:“要不要上去?”
江洲暮抬眸,驾驶座的司机都没敢从后视镜看一眼,解开安全带,弓着腰一句话也不说地跑路。
顾朝夕贴过去,离得很近,却不亲上去,她用催促的语气又问:“上不上去?”
江洲暮喉结滚动,说:“上。”
电梯里没有别人,顾朝夕一进去就堵在江洲暮身前,抬手就去解他的领带。
江洲暮退后半步,身体靠在电梯墙面,左手紧紧抓住顾朝夕正作恶的那只,垂眸低哑道:“做什么?”
顾朝夕试图挣开他的手,可自己那点力在江洲暮面前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