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洲暮似是有所感觉,抬眼时两人刚好四目相对。
顾朝夕看着他朝这边迈步走来,再忍不住,小跑着也奔过去。
大概没有比这样心照不宣朝彼此走去时更美好的时刻。
顾朝夕手伸进他大衣里,抱住江洲暮。
仰头时眼睛澄亮有光:“我拿奖了。”
江洲暮圈着她,微蹙着眉将她身上松松垮垮的羽绒服紧了紧,又将后面的帽子给顾朝夕戴上。
做完这些,他才低头说:“我知道,我看到了。”
顾朝夕道:“江洲暮。”
“嗯?”
“我刚才,特别想你。”顾朝夕道:“特别特别想,即便我们明明今早才分开。”
她贴上去,在江洲暮唇角落下一个轻吻:“我在台上感谢了很多人,但还差一个。”
江洲暮垂眸,望进她眼睛里:“谢谢我?”
“不是。”顾朝夕摇头,她轻声喊他的名字。
“江洲暮,我爱你。”她说。
江洲暮眼神微顿,而后低低地笑开,吹过来的冷风好似变成了春意浓浓,在他眼角眉梢都晕染开。
他躬身抱住面前的人,低低地说:“我也爱你。”
顾朝夕声音含笑:“那要亲一下吗?”
江洲暮闻言,松开半许,而后一手捧着她侧脸,低头堵住她的唇。
初雪来得毫无征兆,飘飘洒洒地从天空落下来。冰糖叫了一声,抬起前爪抓雪玩。
江洲暮贴着她的额头,问:“回家?”
顾朝夕笑:“回家。”
他们的人生前二十多年,历过生死,尝过分别。
以为抓住了光,却又都在大火中失去了光。
可万幸,总有一个人在暗沉的岁月中前行着,所以也终会重逢。
你是从前朝思暮想,也是往后朝朝暮暮。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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