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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不缺。”江行雪反驳。
“你怎么那么自信?我一眼看过去,就觉得你挺缺脑的。”
江行雪咬牙切齿,匆匆吃好面跑去换出门的衣服。
杜羡把碗给洗掉,擦干净手,见江行雪迟迟缩在客卧里,嫌他磨蹭,说:“还不下来?”
江行雪声音细微:“杜羡,我暂时出不来。”
杜羡诧异:“你在哪里?为什么我听着不像在卧室?”
江行雪道:“我在阳台,你别过来。”
“啊?外面风那么大,你是馊掉了要散散味吗?快给我进来。”
江行雪捂着脸,说:“我好像,那个,不小心结合期了。”
江行雪换衣服时感觉到眼前模糊一片,他闷得心口喘不上气,热得额头浮了层薄汗。
前不久发烧过一场,昨晚又吹了冷风,他简简单单以为是病情复发,直到嗅到了自己的信息素味。
毫无征兆的,在一丝甜味弥漫在空气中后,房间里犹如打翻了一瓶橙花味的香水,迅速散开来,浓郁得江行雪踉踉跄跄打开了窗,再跑到阳台上去。
为什么这次结合期伴随的热意会那么强烈,因为杜羡吗?江行雪撇撇嘴,觉得这事没办法怪别人。
待在阳台上吹了一会凉风,他晕乎乎地趴在栏杆上,用尽了力气去回答杜羡。
以前不是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但这回结合期突然提前到来,冒出了许多没有过的症状。
整个人更加昏沉无力,身子发抖得似乎要散架,那股劲始终没过去,他隻得用手指扒着栏杆,实在受不了了,再低头咬住自己的手腕。
房外的杜羡蒙了,他甚至开始纠结,此刻该不该上楼,上了楼要不要开门,他作为一个在关系中掌握支配权的alpha,自己的存在是否会给江行雪威胁感,让人害怕?
“你,呃你等一下,我马上给你叫医生。”
杜羡强自镇定下来,翻出手机通讯录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他一边通话,一边硬着头皮上了楼,没走得太近,是个让江行雪不会尴尬的礼貌距离。
江行雪在阳台上吹得迷迷糊糊,听杜羡和医生说话。
“麻烦你赶快到我大学边上的公寓来,这边有oga生病了,嗯,是在结合期。严重,当然比较严重,他额头有点烫,胃口,胃口倒还行?不是,没有怀孕没有流产,也没那个什么……我没动他!”
杜羡讲清楚情况,挂了电话再衝江行雪说:“别站阳台上了,这季节风那么大。”
风把江行雪的衣摆都刮了起来,灌进了他的领口。江行雪不敢进房间里,单是结合期这三个字就让他害羞得不敢见到杜羡,哪敢让杜羡闻到他的信息素。
杜羡道:“就算你信息素是榴莲味的,我也不嫌弃你,进来吧。”
江行雪问:“榴莲是什么味?”
“巨臭。”杜羡答。
江行雪生气:“我不臭!”
“那你躲什么?”杜羡感到莫名其妙。
他没想那么多,还数落了几句江行雪,说他太别扭。很快医生到了他家,拎着药箱过来,过了十分钟左右,医生和杜羡说检查好了,他可以进来。
打开江行雪的房门,扑面而来一股清甜。
杜羡陆陆续续闻过许多种香味,舞池里的诱惑强势,晚宴里的优雅知性,这些味道略有区别,可一律能用“某某某的信息素”七个字来概括,不再有其他。
但当下的不太一样。
第一印象是甜,甜得纯粹柔软,一丝腻味都捕捉不到。杜羡后知后觉,这才开始不好意思起来,在房间门口顿住,甚至连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才合适。
“真的不臭。”江行雪不服,不敢直视杜羡,把眼神固定在了地板上。
杜羡视线在房内乱瞟,特意不看江行雪:“医生,他怎么回事?”
“不出意外,他之前受到一点刺激,结合期提前了,不是发烧。”医生道。
“刺激?昨天他人走丢了,独自在休息室吹了一晚上冷空调,这个算不算?”
医生说:“算,他年纪小,分化得也很迟,现在这些身体反应都还没稳定下来。如果近期情绪波动比较大,很容易加速进入结合期,这种情况还挺常见的。”
“情绪波动比较大?”
江行雪想起杜羡把额头贴在自己额头上的那幕,感觉脸上要烧起来了,他掩饰:“被你气的。”
结合期还能被气出来?杜羡觉得自己这次长见识了,没多加质疑,把话题切入重点:“要吃点药还是打针?”
“打针?”江行雪慌了。
“要打针也不是不可以,我把这三支抑製剂放在这里,皮下注射就可以了。”医生道。
江行雪半坐在床头,急忙抓住医生的衣袖,道:“医生!除了打针以外,还有什么方法吗?”
医生感觉眼前这两个人完全没生理常识,一个把结合期提前描述得仿佛流产,一个连怎么过结合期还
', ' ')('要问。
他无奈地耐心解答:“这没什么事的,就是反应比以前要强烈点。平常是怎么过,这次就怎么过,不用抑製剂的话,还可以标记啊。”
江行雪:“……”
太丢人了,当我没问过。江行雪松开了手。
医生前脚一走,杜羡后脚就拿着抑製剂,拆了药液放进注射器,朝江行雪抬抬下巴,示意他主动过来挨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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