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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样的。”
“那快点说,谁揍你了?”杜羡皱眉。
江行雪纠结了片刻:“但是,没什么意义啊。”
杜羡说:“哪里没有意义,哪来的傻逼还在拿拳头朝oga说话,就是欠教育。”
“唔。”江行雪选择了对杜羡坦诚,小声嘀咕着,“可那个人是我爸。”
“什么,是你爸就能打你了吗?你俩有什么衝突?”杜羡不敢置信。
江行雪说:“当时你们家派人来,我没同意。”
这话说得很明白了,联系起来一目了然。父母想让他嫁过来,他没点头,然后被父母打了。
他怕杜羡不开心,匆匆道:“我不是因为我爸妈才答应这事的,你别生气。”
“你都不生气,我生什么气。”杜羡淡淡地扫了眼他。
他对江行雪的父母一无所知,但江行雪豁达开朗,他便以为他爸爸妈妈应该也是朴实善良的人。因为身处闭塞的环境,所以思想比较落后,但没到行为野蛮的程度。
在得知江父对江行雪动手的那一刻,杜羡推翻了曾经的想法。
江行雪坐在床边,看杜羡往外走再回来,抛给他一瓶药膏,让他去卫生间对着镜子涂一点。
杜羡靠在门框上,肩宽腿长的,拎上t台就是模特:“你爸爸妈妈平时对你怎么样?”
“很好。”江行雪答着,把药膏一点点涂在锁骨附近,在光下亮晶晶的。
杜羡觉得,江行雪的“很好”可能与自己理解的“很好”有偏差,他一手插在口袋里,再问:“那我对你怎么样?”
江行雪沉思了下,认真说:“你这两天凶我好几次。”
杜羡:“……”
转而江行雪道:“但你好好啊。”
很好是好,好好是好上加好。杜羡满意了,随便一问想更让那个自己放心点:“他们以前没打过你吧?”
江行雪实话实说:“偶尔我不乖的时候,会打几下。”
杜羡道:“和这次一样?”
感觉到杜羡情绪的起伏,江行雪敏感地不吭声了。
“怎么又哑巴了,非要挤牙膏?”杜羡催促。
江行雪逃避:“不想说……”
杜羡说:“我是你的合法伴侣,不说我对你能有多好,至少不会打你,也不想别人衝你动手。你要是没有解决能力,就应该什么事都和我说,尽快去相信我、依赖我,当做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那样抓住我。”
“以前最多拍拍脑袋!”江行雪气呼呼道,“害我长不高,生理书上说好多oga可以长到一米八的!”
杜羡没完没了,手举起来作势要拍他头,江行雪急忙捂住脑袋。
“这样拍,还是这样拍?”杜羡只是虚虚地比划了几个手势。
江行雪戒备地盯着他,满脸写着:说好的不打我呢!
两人僵持了一阵子,以江行雪悄悄放下胳膊为转折,杜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揉了揉对方头髮。
“呜。”江行雪刚梳好的头髮又乱了。
杜羡和他说:“虽然我妈当时和他们说过,往后要他们不要总来打扰你,但我现在想想看,如果是这样对待你的话,除非你想见他们,以后你们都不用碰面了。你觉得这样好不好?”
“我和他们其实,关系一点也不亲密,不像我弟弟妹妹那样,他们很少和我说话的,应该也不会再来找我。”江行雪忽的讲。
杜羡嘁了声,道:“最好是,万一来找你,你得告诉我。”
他还想再说几句,在他的生长环境里,实在没见过这样的事情,顾及到对方毕竟是与江行雪有着血缘关系,收住了这股衝动。
江行雪对此没有任何伤感,只是微微茫然了下,告别家乡的这几天里,他终于有了“离开”的实感。
离开了麻木自私的父母、离开了闭塞落后的家乡,以及无数个看不见生活能够有所改变的日日夜夜……
他现在可以拥有很多种关于未来的可能性,不因为他自己,因为杜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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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称是救命稻草的人在早上六点多就去打工了,江行雪连他人影都没见着。
睡醒起床,江行雪下楼发现杜羡已经不在家里,但应该没走多久,杜羡走前往鱼缸里撒了把饵料,泡水里才融化了一半。
桌上摆了部手机,杜羡在上面写了密码还有自己的号码,这是他的备用机,暂时借给江行雪用,如果有事就给他打电话。
厨房里摊着本书,大概是杜羡煮早餐时解闷用的,要出门了便随手一放。
金融类的江行雪看不懂,和天书一样,他又不好随便进人家书房拿东西,硬着头皮和这本投机定律死磕,看到一半趴在桌上睡了个回笼觉。
早上八点半,门外有人敲门,江行雪应了声,对方称是物业安保,说杜羡为他点了早餐,他放在门外了让江行雪稍等来取,吃完把餐盘放回原位即可。
听说是早餐,他以为是包子豆浆
', ' ')('一类,打开门后映入眼帘的是辆银色小餐车,上面摆满了广式点心,虾饺肠粉马蹄糕,还有海鲜粥在小火上煨着。
蛋挞炸得酥脆喷香,入口即化,江行雪吃完,心满意足地眯起眼,中午物业再次敲门,两荤一素一汤,色泽鲜美,江行雪以前胃口小,每顿吃的不多,这回几乎是光盘。
如此,江行雪在家里好吃懒做了一整天,等着杜羡隔空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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