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燕惊寒放开了蓝翎,同时也站了起来,快步出了房间。
蓝翎伸手捂了捂有些发烫的脸,觉得自己这一次八成要亏惨了。
“惊寒兄,一大早,怎么就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难道蓝翎昨晚没有满足你?”
岳思语的声音突然传入了房间,声音之大,恐怕整个松竹院的人没有一人没听见的。
蓝翎顿时就听到了一阵气息不稳,抿了抿唇,不知道她该怒该羞还是该恼!
蓝翎很想问问岳思语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如此的口无遮拦?别人的*弟之事能拿出来这么大声嚷嚷吗?
她自己即使不害臊,听到的人都为她感到臊得慌,更何况她还是她那番话里的女主角!
燕惊寒并没有理会岳思语,只留给岳思语一个冷冷的背影,岳思语撇了撇嘴,快步进了房间。
看着蓝翎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岳思语依然在火上浇油,“怎么?不是惊寒兄一人欲求不满,你也欲求不满?”
闻言,蓝翎磨了磨牙,这丫头还越说越来劲了!
“是呀,这都被你看出来了?”蓝翎突然露出诡异一笑,“欲求不满的人本来就心情不好,既然心情不好,可能就会乱发脾气,把身边的人当成了出气筒,思语呀,你若是不想被我当成出气筒,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岳思语没有想到蓝翎会这么一说,微愣了一下,随即咧嘴笑着道:“蓝翎,你这叫釜底抽薪呀,够黑的,你明明知道我一大早上跑来找你做什么,你还故意赶我走,可真够朋友!”
“赶你走已经是轻的了,你若不是我的朋友,我一定把你口无遮拦的嘴给缝上!看你以后怎么找慕容笑尘说情话,表爱意。”蓝翎轻轻哼了一声,坐到了桌旁。
“好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拿那种事情取笑你们,这还不行吗?小气鬼!”岳思语最后还不忘咕哝了一句,她向来说话没有那么多忌讳,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她确实看到燕惊寒脸上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她又没有说错,但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人家不乐意听到,她不说就是了。
岳思语坐到蓝翎的对面,蓝翎让人奉上了茶水。
“说吧,找我做什么来了?”蓝翎虽然猜想岳思语找她八成跟慕容笑尘脱不了关系,但她觉得昨晚她只是跟慕容笑尘说了几句话,话的内容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慕容笑尘的那些心思,岳思语早就知道了,根本就不用来问她。
“他昨晚跟你说了些什么?”岳思语没有看蓝翎,而是看着徐徐冒着热气浅绿色的茶水,声音再也不是那么肆意张扬,而是很轻,甚至带着一抹小心翼翼。
看着岳思语瞬间的转变,蓝翎轻叹了一声,爱情的力量果然很神奇,再豪放的女子在它的面前都会不由地收敛起身上的锋芒,变成了一个怀春的小女人。
“思语,其实他跟我说什么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你怎么想的,你是知难而退还是知难而进?”蓝翎看着岳思语轻轻问了一句。
“我喜欢了他三年,明不知道他不喜欢我,对我冷言冷语,我都没有退缩,我当然不会知难而退!”岳思语顿时拔高了声音,瞬间就斗志昂扬!
“既然你已经这么想了,那你何必又在意他跟我说了一些什么,又何必在意他是怎么想的?他是怎么想的根本不会影响你追到他的决心,所以我觉得他跟我说什么对你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你说呢?”
蓝翎之所以不想说慕容笑尘跟她说了什么,她只是不想伤到岳思语,任何一个女人在听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对另一个女人说关心的表白的话语,心中都会不好受,岳思语虽然看起来豪放,但她终究也是女人,爱有时候就是一把双刃剑,弄不好,伤的就是自己。
“其实,他跟你说了什么,你不说,我都能猜得到。”岳思语说着又垂下了眼帘,心中还是不由地生出了一丝苦涩,她想不在意,但她做不到。
听着岳思语带着一丝幽怨的语气,蓝翎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她希望岳思语能达成心愿,和慕容笑尘两情相悦花好月圆,但如果这注定只是岳思语一个人的一厢情愿,那她应该鼓励她百折不挠,还是应该劝她放弃慕容笑尘重新寻找属于她的那一片天空?
蓝翎不知道,爱情这东西谁能说得清楚呢。
“其实我就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觉得不来找你一趟,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岳思语瞬间一扫心中的阴郁,又变得生龙活虎起来,“好了,我走了,你忙你的吧。”说完,岳思语便快速站了起来。
“我没什么事情,你无需急着走。”蓝翎笑了笑,也跟着站了起来。
“算了吧,我可不在这碍某人的眼了,你还是好好伺候某人吧。”岳思语朝着蓝翎挤了挤眼,一脸的坏笑。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蓝翎狠狠地瞪了岳思语一眼,这丫头刚刚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记了?这记性也太好了!
“不用送我。”岳思语呵呵笑了两声,快速出了房间。
蓝翎颇感无奈,不过她还是喜欢看到她如此的模样,至少此时她是阳光的,而不是一脸幽怨为情所困,为情所苦。
……
蓝翎不得不承认燕惊寒的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晚上他们刚刚用完晚膳,蓝翎便见凌霜出现在了松竹院里。
“小姐。”凌霜快步来到蓝翎的跟前,赶忙解释道:“小姐,奴婢昨晚出去办了点事,之后就来这里找小姐,不想小姐却去了蓝相府,等奴婢赶回去的时候,小姐已经走了,今日不用幽兰说,奴婢也会来找小姐的。”
“无妨。”蓝翎笑了笑,又道:“进屋说吧。”
“是!”凌霜跟着蓝翎进了房间,见燕惊寒正坐在房间里,又赶忙道:“见过王爷!”
燕惊寒轻轻点了点头,放下了手中的书卷,看向凌霜,直接问道:“你们的宫主现在在什么地方?本王想见他。“
燕惊寒知道无忧宫宫主不但是武艺高深莫测,而且医术在整个天下都是首屈一指,虽然摄魂在他看来根本就不可能从蓝翎的体内清除,但他还是想见到他,想当面问一问有没有其他的方法。
凌霜微怔了一下,看了蓝翎一眼,随即看向燕惊寒道:“回王爷,没有宫主的允许,奴婢不能透露她的任何一点消息,还请王爷恕罪!”凌霜不卑不亢断然拒绝。
闻言,燕惊寒凤眸中顿时带上了一抹锐利的寒光直刺凌霜,“凌霜,你口口声声说奉了你们宫主的命令保护王妃,你们就是这样保护她的?!她现在已经命悬一线,你还不肯告诉本王你们的宫主在哪里,你是想看着她死吗?”蓝翎若是变成了杀人傀儡,那么离死也就不远了。
燕惊寒的声音冰寒刺骨,更是带上一丝丝隐忍的怒气!
无忧宫宫主对他有恩,凌霜若硬是不说,他也不能逼着她说出来。
看着燕惊寒冰封的俊颜,蓝翎心中却流淌着一股股暖流,随即握上燕惊寒的手,柔声道:“夫君,凌霜不愿意说肯定也有她的难处,我们就不要为难她了。”
燕惊寒看了蓝翎一眼,终是没有再出声,而是握紧了蓝翎的小手。
凌霜的眸光轻轻扫过眼前的二人,便快速垂下了眼帘,一道精光一闪而逝!
“凌霜,你知道摄魂这种药吗?”蓝翎快速开口,但心还是不由地提了起来。
“回小姐,奴婢知道,摄魂是一种控制人的心智的药,而是奴婢还知道,太后在每个月的十五都会给小姐喝上一碗摄魂的药汁。”
蓝翎一听,好看的秀眉瞬间便蹙了起来,她们既然知道得这么清楚,为何不提前告诉她?还让她喝了几年?
燕惊寒看了蓝翎一眼,剑眉微皱,凤眸中隐隐带着某种期待。
“说清楚。”蓝翎觉得凌霜肯定还知道些什么,她们既然是在她身边保护她的,对蓝巧凤给她喝摄魂的事又知道得这么清楚,她们难道会眼睁睁地看着她变成一个杀人机器?似乎说不过去。
“小姐,您失忆了,自然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凌霜看着蓝翎,缓缓而道:“以前,小姐每次喝过摄魂之后,宫主都会用内力帮小姐把药性逼出来,为此,小姐虽然喝了三年,但摄魂并不在小姐的体内,而这个月十五小姐不在京城,太后自然也就没有办法让小姐喝药,昨日太后把小姐叫进宫,肯定会让小姐喝药的,奴婢昨日来找小姐,就是想问小姐有没有喝药,若是喝了,奴婢就帮小姐清除掉,谁知却和小姐错过了。”
听凌霜说完,蓝翎的心顿时放了下来,原来那药根本就不在她的体内,她不会变成蓝巧凤手里的一把刀,而且蓝巧凤似乎还被蒙在了鼓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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