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扫了眼父亲,心里一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她没忍住,拉着怀儒的手,一时真当哭笑不得:“你看看,爸把咱们俩想成什么样儿了。这都什么年代了,海归就非得是混不下去了才回来的呀?我……我真是有些无语,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苏海被晚晴的话冲得一愣一愣的,他双手抱在胸前,眼睛瞪得老大,整个人弓着背,姿态里充满了一种困惑。
既然话说开了,那么老丈人心里头压着的石块,总得有人给解开。
怀儒立起身来,走到苏海身边,耐心解释道:“爸,您放心,我和晚晴原来的工作呢,都挺稳定的,真不是因为什么失业被人开除了之类的。我们之所以突然决定回国,只是因为觉得这么多年了,始终在加州没有什么归属感。想着与其继续在国外耗下去,浪费青春年华,还不如尽早做个取舍。”
“海归的事儿,我跟晚晴也商量了很久,并非是一时头脑发热的结果。上次回国来看了一趟,我心里头触动也是很大的。国内现在正是大力发展学科建设的时候,各种设施、管理水平都上来了。对于我们这些真正想做科研的人来说,这恰恰是最适合海归的时候。”
“现在要是不回国,等将来到了七老八十才想着回,恐怕到时候也做不了什么实质性的研究工作了。我和晚晴好歹身体素质还不错,就算重起炉灶,一切从头再来也不算什么。”
“还有就是,想着您和妈,就晚晴这一个女儿。如今你们二老年纪大了,身边总归需要有个照应的人吧。还有我家那边也是,我爸再加上个不成器的弟弟,事儿也不少呢。我和晚晴在加州的时候,心里也总是惦念着家里的情况……”怀儒诚恳地将个中缘由一点点陈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