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儒开了门,却不曾想门口站着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申城大学的校长田国梁如天而降似的,只一个人穿着一身运动服,轻轻巧巧地就到了这儿。
说起来,虽然前些天讲座的时候,怀儒还是第一次见这位校长,可是脸面却一点也没觉得生疏。田国梁原本在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大学做了多年的终身教授,大约还是怀儒出国那会,他婉拒了杜克医学中心的邀请,才算是全职回到申大工作。
几年后,他顺利从校长助理升任校长一职。申大上下对于这位新校长,一向是尊崇有加的,为人口碑更是不错。
田国梁性子温吞,寻常与人往来没架子惯了,甚至还把校长办公室配置的几位秘书和助理减员了大半。他说是喜欢简单的工作,并不喜欢繁复的流程,仅仅这一点,就让怀儒觉得与他有共通点。
“今天看起来气色好多了,看来八成是时差倒好了。”田国梁笑着说道。
“哟,您怎么来了?快请进吧。”怀儒将田国梁迎进门的时候,探身看了眼门外,来的就他一个人,什么人都没跟着呢。
“所谓人生在于折腾,这话还真没说错呢。您看我吧,生物钟才调好呢,这就又得跨时区飞了。”怀儒笑着摇了摇头。
“小施啊,我呢,别的不敢说,这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我那天听了你的报告,就觉得你这人不错,做的研究不虚、不悬,踏踏实实的很。不像现在有些人,盲目跟风,什么方向热度高,就往什么方向冲。最后浪费了科研经费不说,还搞成了个不伦不类的四不像,实实在在的烂尾性质。”田国梁说着,跟着吁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