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一笑:“当时那个情形你没看见,我总不能带着陛下跑,让江彬一个人留下送死吧。”
郭盛神情凝重肃穆。
梁思戳了戳他严肃的脸:“好了我的郭大人,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你帮我揉揉,帮我揉揉就不疼了。”
郭盛不看他,被他气得不轻,难道身为武官就要一天到晚受伤?离背后那次烧伤才多久?他若是可以,倒是希望自己替他上阵杀敌,可叹自己寒窗苦读十年,依他看来书中有句话说的最对:百无一用是书生。
梁思望郭盛又是懊恼又是心疼,脸上想气又气不起来的表情,几乎失笑,他的郭大人何曾有过这样的表情。
梁思心头一动,将他的手拿到自己腰腹间,让他慢慢揉着,梁思觉得清凉舒适极了。
郭盛生气了一会,终究对他无法,心疼的望着肿起来的淤块:“疼吗?你这样不行,我去买点药。”
郭盛去买药,梁思躺在床上,想着刚才的触感,还是觉得可能揉比较好……
擦好药膏,梁思好郭盛赶路,梁思出府微微惊诧,看着马车:“做马车去?”
“先坐马车,到了杭州换。”郭盛道。
梁思准备跳上马车,郭盛却在后面扶了他一把,道:“别碰到伤口。”
有时候事情一多一忙,确实会忘记自己的身体,若不是刚才郭盛提醒,梁思刚刚还真要扭到腰,梁思心中一暖,等郭盛上了马车,道:“有你真好。”
郭盛原本不说话,半响,突然道:“你对我就没有其他要求?”
梁思:“……?”
郭盛:“……”
☆、情深意浓
安庆被围, 叛军已强攻数月,只要攻下安庆南京就如撬开了门,两军人马都知道, 故抵死对抗。
而这时王守仁拿到了旗牌, 召集了所有的周边守军,却选择不正面应敌, 而是直攻入南昌,解救南京, 就比谁的速度更快!
梁思和郭盛赶到南昌, 将朱厚照带援军的过来的消息传达, 王守仁出现时一身盔甲,头上用布条紧紧束起,手拿佩剑, 眉目锐利,曹炎彬和童乐几乎认不出来了。
梁思等便住在军营里,等朱厚照的援军,将马车上的行李搬下来时, 不小心腰侧撞倒了车辕,便只能扶着车辕一动不动。
郭盛扶着梁思进屋,让曹炎彬和童乐在外收整行李, 关心道:“怎么了?”
梁思摆了摆手,却抽气连连。
郭盛眉头紧蹙,去翻他衣衫,梁思靠在床边稍微缓和了一下, 陡然接触到冰冷的触感,浑身一颤。想着这几日郭盛每天晚上为他上药,伤口的疼痛竟然微微发着痒,郭盛的指尖划过,才感觉好些,可是刚一离开,这痒仿佛比刚才更甚。
郭盛望梁思神情不对,教训他道:“受了伤,就不要总是鲁莽。”
梁思连连点头,满脑子只想着郭盛再去触伤口,觉得伤口上撒了糖似的,这受伤是受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