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快步赶了过去。
张永伫立在地牢,手拿匕首,匕首上鲜血滴答答的落下,他背对着四人。
四人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几位偏将也听到了声音,冲了进去。地上躺着刚刚那名士兵和收押他的士兵全部躺在地上,一刀封喉,快很准!
杨一清道:“张提督,发生了什么事?”
郭鑫望着地上的尸体:“张提督该不会说这两人是畏罪自杀?还是想要伏击你,你逼不得已才杀此二人,正好没了人证?”
张永:“确实如此,这二人伏击我不成,自裁于刀下。”
郭鑫气的眉头高挑:“……!!”
梁思问道:“张提督来此,是为何事?”
张永负着手,孤傲道:“这士兵污蔑于我,自然不是我营中之人,想来早已被贼人收买,我来质问他军饷下落。”
郭鑫冷哼道:“张提督真是将杀人灭口说的如此清新脱俗,如此我为我军将士、为军饷着想,本将竟从不知道!”
另一位将领冯宇道:“军饷到的第一天,张提督你自己说过的话还记得吗:你说不过区区五千两白银,不够闲云楼一席桌的钱。”
又另一位将领道:“这句话大家都听到了,张提督根本不在乎这些军饷,却偏偏只准他的人看守,不是为了监守自盗是为了什么?!”
将领的怨声越来越大。
张永蹙着眉。
杨一清喊道:“大家莫要中了敌人的挑拨之计!张提督并不是不在乎军饷,他曾跟我说过这区区五千两银子拨的太少了,而且,军饷一到,张提督也是日夜派人保守,不敢有丝毫松懈,张提督待将士的心,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他待将士的心,就是日防夜防,担心我们会投敌?大家讨论一个战术,说我们这些老将的战术老套,不懂变通?他张提督富可敌国,自然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在战场用命来换钱的人!”将领冯宇道。
杨一清弯腰拱手:“张提督性格是有些乖张,但是所作所为皆是为了大明,若是有什么冒犯,我杨一清在这替他赔罪!”
张永面如寒冰。
郭鑫面色刚硬,不无所动:“杨将领替他说话也没用,今天我们在这一定要讨个说法!讨个公正!”
“对!”众将领道。
梁思检查了伤口,道:“这两位确实是自杀。”
郭鑫:“张提督武功盖世,伪造两个自杀的伤口应该不难。”
张永忍无可忍,简直就像与一群愚蠢的人说话,甩臂就往外走:“这两个人还不配我杀,我张永要杀这两个人,有千种万种的方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何必陷自己于此地?与你们这些人解释,简直浪费力气!”
众将被激怒:“你——!”
郭鑫面色难看,一脚踏出了牢门,高举虎符:“郭家军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