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一下子陷入了进去。
郭盛柔声道:“我们也会有这一天。”
梁思痴呆了,心头开花般,他激动地抱起郭盛,转了几个圈,就朝外奔。
郭盛:“去哪?”
梁思:“回家。成亲!”
梁思直接抱着郭盛跃出了院子,太过兴奋,竟没有看到不知何时院外停的一辆马车。
郭盛提醒了一声,梁思才陡然醒悟,急急在墙上和车顶蹬了几下,谁知车顶里的人听到声响,急急从车里钻出来,梁思再也避让不了,两人齐齐落了下来,砸中那名太监。
“钱公公……”周围小太监惊呼。
梁思跳了下来,将郭盛放下来,去扶钱宁,钱宁伏在地上,身体僵硬一动不动,咬着唇,面色苍白一句话都说不出。
梁思知那一撞只怕撞的不轻,让几个小太监一起将他扶起。
钱宁勉强站稳,挥了挥手,让小太监退后,道:“梁大人、郭大人,进屋来说,圣上……”
钱宁径直踏往厅内,似乎是急事,这时一群人刚好冲了出来,曹炎彬咬牙切齿的喊着:“今天非要把门给我撞开不可,去抬轿子撞!”
这一群人兴致高昂,喝的七荤八素,东西不分,一下将钱宁撞翻在地,锦衣卫各个人高马大,钱宁又瘦小,根本没意识到撞到一人,连着踩踏了过去,心中还嘀咕:苏顺成亲,连门前的路都没修好。
梁思:“……”
郭盛:“……”
小太监们惊得下巴合不拢:“公公、公公……”
锦衣卫抬着轿子就要跨进门槛,钱宁伏在地上,呻|吟声微弱,喊着:“救命!”
梁思喝道:“还不住手!炎彬!”
曹炎彬一个激灵,回头,目光晕晕沉沉,一人变两人,晃来晃去。
梁思道:“全部去醒酒,圣旨到了!”
还有几个尚清醒的锦衣卫,摇摇脑袋,一眼即看见地上躺的不正是圣旨?赶忙夹着身旁喝醉的人去醒酒!
梁思将钱宁扶起,钱宁额头冷汗直冒,双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梁思捡起地上的圣旨,给他。
钱宁勉强忍痛接过,梁思扶他站起,他将全身重量放到梁思身上,只觉浑身如马车碾压过一遍,手中圣旨也拿的不稳,但是唯恐再次掉了,只能咬牙抓紧。
锦衣卫醒过酒,都赶来跪下等待宣读圣旨,除了苏顺正抱着门框醉的太过厉害。
梁思将圣旨摊开,钱宁几次张了张嘴,却本能的只想呼痛,他只能紧紧咬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