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泰初转头就跪了下来:“陛下,张彩此人狠辣狡猾,背后的势力我们也尚未摸清,为了陛下的安全,臣以为应调禁卫军前来。”
朱厚照此时也是心有余悸,就要点头。
梁思跪下拱手:“不可!陛下,此时河北爆发起义,张提督带着大量的军队离京抗击,若是再调离禁卫军,叛军一旦知晓消息,恐会假意与张提督部队周旋,内里前往京城,京城俨然成了无守备之城,万万不可如此!”
温泰初刚才在激动中,梁思这一说,他立刻清醒了过来,道:“陛下,梁大人所言甚是,臣刚有考虑不周,臣以为应当等李知府前来,目前最安全妥当的地方便是知府府邸,陛下若是急归,可书信一封通知河北的张提督,让他派人过来迎陛下。”
朱厚照望向了梁思。
梁思道:“温大人的方法是目前最稳妥的。”
朱厚照道:“好,便照两位爱卿的意思。”
李卓原本是在院中吃着桂花糕,酌着小酒,想起来就感叹一声失意的仕途,就被苏顺拉了出来,召集了所有的衙役,就连闲赋在家的都被喊了出来,一同奔往郊外,马不停蹄。
李卓五脏六腑都要颠了出来,刚下马,还未缓过劲,就被苏顺拉着爬山,上气不接下起,终于见到了陛下,他老泪纵横,扑倒在了朱厚照面前:“陛下,您可受伤?您天之骄子,竟然遭此等逆臣多次刺杀,是臣办事不利啊,臣日夜痛彻心扉啊……”
梁思望了一眼苏顺,他怎么这样了?
苏顺摆摆手,我怎么知道?
朱厚照也有点被吓到,摆了摆手站起:“朕无碍,李知府还是尽快护送朕回府吧。”
李卓痛哭的脸微微一怔:“陛下不回宫了?”
“不回了。”朱厚照一叹,向下走去。
身后的李卓,一下子露出比哭更惨的面容,陛下还要再呆下去,这要是再发生什么,他项上人头还要不要,他就想安心当个知府,怎么这么难?
朱厚照郁郁寡欢的回了知府府邸,整日在房间闷闷不乐。
梁思和温泰初则忙的没有一刻停歇,既然回到这个地方,就又开始着手调查那飞舟队到底是何组织。
“让他逃了,想要在捉到他就难了!”温泰初紧咬牙关,恨的咯咯作响。
梁思目光沉了沉,半响道:“早期我们全城调查搜捕张彩,那么多人不可能毫无头绪,我相信那个组织一定有个非常隐秘的隐藏方法。”
温泰初看向他。
梁思:“现今只能等,以静制动。”
杭州的夏天不似北方带着股砂砾扑面的感觉,温温柔柔的,风徐徐地吹着,窗棂缓缓的晃动。
西湖边莲花满湖,幽幽的香气在杭州内飘荡,各个药铺也将荷叶采摘来捣成草药或剪成片状放入茶水中,可清热去火。
三日后,苏顺从一间药铺的前离开,进了知府府邸:“头,我们派人日夜在各个药铺前秘密盯着,果真不如头的所料,有人买了这些药草。”
梁思点了点头,张彩伤的太重,仅仅只是普通的创伤药很难救他,只能找那些会有后遗症,但治伤奇效的药,这些药一般大夫都会将危害说的很清楚,不是必须是不会给伤重用的,一般人也不会有人买。
“头,你不让我跟着,是不是有其他打算?”苏顺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