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盛心头一震,他认得此人,刘瑾身旁头号军师、在徇私舞弊中唯一一个不降反升——吏部尚书张彩!
郭盛低声提醒:“小心他!张彩!”
梁思点头,他离墙外只一墙之隔,一介文人能耐他如何?!
梁思拥着郭盛翻墙而下,只眨眼间,都未看见此人如何动作,一把长剑拦在面前,剑光凌厉,剑锋锐利,带着势头向上格去。
梁思只得立刻回退,用力在墙上噗噗踩了几下,将身子稳在墙头上。
张彩手中的长剑长约两尺,在阳光下甚是五彩夺目,令人奇怪的是:明明刚才他手中并没有任何兵器,如何凭空多出一把两尺的长剑?
梁思与张彩过了几招,才知,原来刚才张彩的腰间便是一把软剑,由于剑身材质特殊,才折射出五彩的光芒。缚在腰间,出入宫廷,面见圣上,竟然一直以假乱真,从未让人看出端倪来,可见此人心机之深。
十招过去,梁思知不宜久战,奈何此人出招狠辣,招招致命,梁思无法,一把将郭盛推下墙,准备自己拖住张彩。
张彩瞥了一眼郭盛,眼中眸光阴冷,以长剑来攻梁思,在近梁思身侧时,又以左掌和长剑双向攻击时,左袖竟然射出数根银针。
梁思靠的近,看的极真切,毒针放着寒光,针头微暗,仿佛抹了东西,向郭盛飞去。
梁思顾不得什么,一掌格开了张彩的长剑,另一掌飞身去揽郭盛的下落的身体,生生受了张彩一掌及数根银针数没于梁思后背。
张彩眸光阴冷,透着轻鄙。
郭盛被推下去心头大惊大痛之时,又突然被揽了回去,直觉发生了什么,道:“怎么了?”
郭盛背对着梁思下落,自然看不见梁思中了一掌和数根银针。
梁思摇了摇头,只是双手搭在他腰间格外的紧。
郭盛见他身上并未有血,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去瞅张彩,只张彩的长剑上也并未有血。
郭盛刚要再问,墙下风尘仆仆赶来一堆人,身着狱卒服装,见着郭盛二人,又恨又怒,转眼在张彩跟前,毕恭毕敬:“张尚书。”
张彩一言不发,握着长剑就来攻。
梁思应付了几招,渐渐力有不逮,在张彩又提剑攻来时,梁思身形顿了顿,长剑一把刺入他胸膛。
“原同——!”郭盛叫出口,双眸颤抖。
梁思目光倏地抬起,张彩一惊,要拔剑,梁思倏地握住剑身,全身力气汇于一掌,连连击了张彩数掌。
张彩始料未及,弃剑退后,口吐鲜血。
墙下,内外,狱卒齐声道:“张尚书!”
梁思折断没入左肩的长剑,持着张彩的断剑,立刻沿墙攀上屋顶,墙下狱卒墙内墙外夹击,只见梁思在几个屋顶间飞跃,不一会掉了下来,不见了踪影。
“原同,你怎么样?”郭盛紧紧捂住梁思的胸膛,断剑还在他体内,郭盛却不敢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