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两人闲下来,便开始玩起文人的游戏——行酒令。
梁思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你夸一句我赞一句,惺惺相惜,聊的甚欢,酸涩的想起小皇帝的话:“无聊无聊,太无聊。”现今大为认同。
梁思不动声色摸了摸怀里,一看,只剩十两,他心中一叹。
又过了好一会,郭盛望两人吃的差不多,道:“我先下去付钱,你们慢吃。”
高修平过意不去,从怀中掏出五两银子,面色赧然:“义兄,不能总是让你付钱,我这里……这里的钱虽不多,还是问郭老爷借的,但是……”
郭盛知他要说什么,笑着开玩笑:“你留着吧,免得不够我还要给你,你高中后,受了赏赐,再还我不迟,到时候还得仰仗状元多多提拔。”
“哪能中状元?”高修平失笑。
郭盛笑了笑,出了厢房,转身下楼,却见梁思过来了。
郭盛:“怎么?”
梁思递给他十两银子。
郭盛望着白花花的银子躺在他掌心,目光闪了闪,道:“怎么今日都抢着付钱?”
梁思道:“这几日外出游玩都是你付钱,你我虽是好友,我也知你家境富裕,但也不能你一个开销,我倒是成了蹭吃蹭喝的酒肉朋友。”
郭盛笑容微敛:“既是朋友,自然竭力帮衬,不管是君子之交,还是酒肉朋友,有何区别?原同太过计较了。”
梁思摇头:“这钱虽不多,但也是我的一番心意。”
郭盛望了望他,目光微闪,接过银两下楼。
梁思在楼口等他,郭盛望了他,却将找来的数十两银子给他。
梁思一愣,蹙眉。
郭盛笑着往回走:“我那天看见你了。”
“嗯?”梁思一时没有明白。
郭盛望了他一眼:“这月初三,辰时三刻。”
他的记的尤为详细,显示那时对他的印象尤为深刻。
梁思顿住,想了想,没有想起来。
郭盛提醒:“你在西城二街,陈记旁边,问一个锦衣卫借钱是否?”
梁思顿的醒悟,面上升起尴尬,刚要说。
郭盛又言:“我不管闲言碎语说些什么,我只知你梁思是值得相交之人。你我既为好友,我钦佩你为人,你一时钱财周转不灵,我为自己的朋友花些钱有何妨?事事顾忌他人言语,倒是失去了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