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常打扫,就说明不常有人使用。
“公子爷这些日子住在南衙匠作司,我在太医院搭伙,家里也没个人,所以就不怎么用!”
“难怪!”
看到砧板上半截老姜,林怡眼睛一亮。
“沈公子,这老姜是……”
“林姑娘,别叫我沈公子,叫沈聪或者小聪都可以,这老姜是公子爷交代的,煎药的时候,放上三片儿,药效更好,还能驱寒!”沈聪解释道。
“果然如此!”林怡心中暗暗一叹,本姑娘还以为他不知道呢,原来是早有准备。
“沈聪,中午吃什么?”
“那儿呢,我买了一只鸡,还有些肉,可惜去晚了,没能买到鱼,公子爷爱吃红烧醋鱼……”沈聪一边烧火,一边说道。
“是吗?”
“药可以煎了吗?”
“差不多泡了一刻钟了。可以了!”沈聪算了一下道。
林怡熟练的拿起药罐,放到灶台口上,开始生火煎药。
“林姑娘好本事,这煎药最重要的就是掌握火候了,我可是从小练了很多年才掌握的。”
“乡下野丫头,什么都得会一点儿,不然早饿死了!”林怡微微一笑道。
“林姑娘过谦了,你怎么会是乡下野丫头呢,瞧你着这双手,白白净净的。那乡下野丫头的手我可见多了。那是又黑又粗,跟你这没法比!”沈聪道。
林怡微微一愣,什么都可以作假,她这一身皮肤可就难做假。就算局部可以。那就更容易暴露了。
“我自幼被我父母卖到一户官宦之家做丫鬟。伺候小姐,没吃过大苦,一直到等天行哥把我赎了出来!”林怡解释道。
“天行哥是林姑娘的亲大哥吧?”
“不是。他是我大伯的儿子,很小就跟着一个道士上山学艺了。”林怡道。
“难怪,冒昧问一句,林姑娘的父母呢?”
“死了,瘟疫,整个村子就活下来几个人。”林怡道。
“林姑娘的身世比我还悲惨!”沈聪道。
“沈聪,你的父母家人呢?”
“我,跟林姑娘你差多,自幼便没了父母,我是跟一个游方的野郎中长大的,可惜,还没把他的本事学好了,老爹就病死了,然后我就被迫出来,跟人做了些没本钱的买卖!”
“什么是没本钱的买卖?”
“这个怎么解释呢,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天行哥应该懂的。”沈聪讪讪一笑,这种事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哦。”林怡怎么会不懂,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十几岁,看上去还有些腼腆的少年,居然曾经是一名杀手。
孟岩房间内。
“天行,谁让你擅做主张去松鹤楼告诉闻小雨我生病的消息?”孟岩冷冷的盯着林天行问道。
“天行错了!”
“虽然我并不喜欢自己的属下一个个都是只会执行命令的机器人,但有些事情,你要清楚明白,什么主可以做,什么不可以,我跟闻小雨的关系还不适宜对外公开,你把你妹妹弄来了,算怎么回事?”孟岩生气道,“谁都知道,她现在是闻小雨的贴身使女?”
“公子爷,要不我让小怡回去?”
“来都来了,回去干什么,欲盖弥彰呀?”孟岩瞪了他一眼。
林天行有些不知所措。
“算了,你也是好心,这一次我且绕过你,若有再犯,给我滚回匠作司,跟唐笑他们一起扛木头去!”
“是,公子爷!”林天行松了一口气,这一次擅做主张,他是犯了错了。
“匠作司去了没有?”
“还没来得及?”
“那就赶紧去,顺便帮我把蔡先生的入职手续办了。”孟岩吩咐道。
“蔡先生,得罪了……”
“林小哥好。”
望着差点儿撞了自己的林天行,蔡晋心头忽然有一种感觉,说不上来。
“公子爷,林小哥这么着急,这是要去干什么?”
“犯了点错误,我批评了几句,估计是心里不痛快呢!”孟岩笑笑道,“蔡先生,别介意呀。”
“不,不,我不介意,年轻人办事总是有些莽撞轻率的,像公子爷这样稳重的太少了!”
“蔡先生是怕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还是故意的在恭维我呢?”孟岩笑呵呵道。
“公子爷看起来病不是太严重。”
“受了点风寒,有些发烧,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蔡先生,昨晚睡得好吗?”
“好,好,这些年在诏狱,我都不知道白天黑夜了。”
“今天不能陪蔡先生去匠作司了,等我稍微好一些,就带先生过去,入职的手续我让天行先给你办去了,他刚才就是去匠作司的!”孟岩解释道。
“无妨的,公子爷先养好病再说。”
“公子爷,药煎好了,我现在就拿进来吗?”一道清脆的女生在从门外传了进来!
蔡晋闻言,放佛中了魔怔似的,浑身一颤,带着不可思议的目光朝门口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