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2哮喘
晚上我一直在陪希福,期间陆予森没有消息,我也没有联系他,我想他应该很忙吧。
七点半,我妈妈给我打电话,我应该回家了,我亲亲希福,走到门口关掉了灯。
但是希福今天超级粘人,好端端地一直扯我的拖鞋,不让我走,我就在黑暗中坐下来,抱了它一会儿。
希福最近变胖了一点,我把手插进它的软毛里,抚摸它温软的肚皮,它舔我的下巴,好像在安慰我似的。
我抱了一小会儿,对它说:“宝宝,我真的要走了。”这时候,我听到门打开的声音,抬头去看,陆予森站在门口。
他呼吸有点粗重,而且有股寒气扑面而来。他平时都出入温暖的地方,不知怎么,今天身上有冷气。
因为我坐在靠近餐桌的地方,他起先没有注意到我,因此沉默地站在门口,没有踏入房间。
希福见到他,开心极了,从我怀里跑出去,扑向陆予森。
有点奇怪的是,陆予森只是低头看了看它,没有像平时一样俯身把它抱起来,从我的角度看,他近乎冷漠地退了一步,像是要关门离开。
我有些心慌地开口:“陆予森。”
他突然站得更直了一些,看向我的方向:“忧忧?”他背着走廊的光,看起来都不像天使了。
“为什么刚才不说话?”他反手关上门,走近我。
他声音听起来低低的,我抬头看着他,他也不开灯,俯身按住我的肩膀,下一刻,我感到温热的气息靠近我,他吻了我的额头,又往下,亲了我的嘴。
“手机丢了,”他咬着我的嘴唇,对我说,“还以为你走了。”
希福以为我们在玩游戏,也呜呜叫着加入,陆予森好像被它蹭烦了,抱着它站起来,打开了灯,把它放进有围栏的窝里。
房里一片大亮,我这才看清他。
陆予森头发被风吹乱了,穿得非常正式,西服套装,还有黑色的毛呢外套。
“你怎么穿西装啊?”我装作不知道他去做了什么。
“和爸妈去了个宴会,”他说,“我怕你走了,所以偷跑出来的。”
“上流社会宴会吧?”我调侃他,想套出更多信息。
他笑了笑:“怎么,不能去?”又靠近我:“我下午没问你,你想哪个?”
房子里开了地暖,地板是很热的,我不着寸缕,因为脱衣服和接吻的动作,浑身都热乎乎地冒着气,头昏脑涨。如果这时候碰到我的敌人,我可能毫无还手之力。陆予森突然变得很有侵略性,在我身上留下印记。我们的体液湿滑地搅在一起,只要他再往前顶一点,就可以和我偷尝禁果,但是他还是没有。
我夹紧双腿,空虚万分,快要哭出来地看着他,问他能不能给我,可是陆予森不为所动。他的脸在我眼前晃动着,唇角抿着。
他的眼睛、鼻梁、皮肤,头发在一片虚影中,手揉捏我,像对我实施一种我也能够得到快感却永远不能满足的虐待。
接近高潮时,我颤抖起来,抬头咬住他的嘴唇,咬得很用力,尝到一丝血腥味,他竟然好似丝毫没有疼痛,在我失神后,又抬起我的膝盖,在我腿间进出了不知多久,才有温热的液体浇到我的小腹。
做完陆予森抱我去洗澡,我觉得他的力气可能比我更大。双臂牢牢地钳住我的身体,将我放在浴缸,放热了水,冲洗我的身体。
他自己也穿上了黑色的内裤,腹肌薄但是很漂亮,一言不发地用水冲我的身体。我看见他的下唇在流血,可能是我的精神又出了一些问题,我觉得陆予森洗我,好像在细心地冲洗一具尸体。
越是觉得自己身处危险的地方,我越控制不住自己开口说话。我对他笑了一下:“陆予森。”
趴在浴缸边缘,睁大眼睛,看他的脸。
我知道我也可以看起来很天真单纯,小时候每一次我这样看我爸妈,他们就会给我买糖。我的外表也是可以乖的很骗人的。
他看着我,眼神忽然温柔了些许,用湿湿的手摸摸我的头:“干嘛?”
他半跪下来,浴缸的水满了一半,包裹我的身体。
“你什么时候才愿意跟我做啊,还是你要和你以后的新娘子做?”
“什么新娘子,”他扯扯嘴角,“你是不是想太远了?”
他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但是我们又接吻了,虽然在接吻的时候,我又在一直想陆予森以后和凌一希结婚的画面,但至少此刻他是我的。
十点钟,我才拿起手机,我看到我妈妈给我打了几十个电话。
我接起来,她的声音尖利得让我胆战心惊:“苏何忧!你到底去哪了?我差点报警了!”
“对不起,我在同学家睡着了。”我低声下气地说,“我现在打车回家。”
“……你同学家在哪,我在出租车上,我来接你。”
我被逼无奈,只能将小区名报给了我妈。
陆予森说陪我去和我妈解释,被我坚决拒绝了。
站在大门口的喷泉池边被冷风吹了二十分钟,一辆出租车停在我面前,我一上车,我妈一巴掌打在我脸上,我往后躲,她的指甲甩到了我的侧脸。我靠近耳朵的皮肤一阵细密的刺痛,应该是划破了。她还要再打,我扣住了她的手腕。
我妈挣了几下,气急地骂我:“苏何忧,你翅膀硬了。”
我只好松开了手,道歉说对不起:“妈妈,你打我吧。”
但是她没再打我,看着我的脸,拿出纸巾给我擦了擦,纸巾上有血。
这是,她接到爸爸的电话,对爸爸说:“找到了,放心吧。你忙你的。”爸爸不知又和她说了什么,才挂下电话,妈妈告诉我:“今晚陆家也出事了,小陆太太哮喘发作,被发现晕倒在酒店的化妆室里,她包里没有喷雾,而且被发现得太晚了,现在在icu抢救。你爸爸正陪着陆先生在医院等。”
我呆了一阵,才反应过来,想发消息问陆予森知不知道这件事,但刚拿出手机,就被我妈打了手:“还玩手机?”
“你哪个同学住在这个小区?”她警惕地问我。
“西语课的同学,叫于雅达,我们写主题报告呢,我把他们的都写了,下午又上了西语课,太累了,我就靠在她家沙发上睡着了。我手机设了静音,她没听见,就没叫我。”
我妈将信将疑,但也没有再问,只说:“下次不准开静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