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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远x侠士】风过留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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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与侠士有关而徐知远以往不曾关注的小事,经由密探事无巨细地收集,从一封封信纸,后来装订成一本略厚的蓝皮书被徐知远拿在手中翻阅。装帧用的纸是上好的宣纸,质地光洁细密,只是折页的边缘处肉眼可见地被人摩挲出了毛边。

徐知远说不清自己着人去探听一个对他没有威胁,也无利益纠葛的江湖客的原因。他向来不做无利可图之事,唯有这次,思来想去,也仅仅是他“想这么做”而已。

西津渡一战中,徐从初的尸身与他效忠了一辈子的“恩人”一同葬身火海,在烈焰中化为灰烬。

来报信的侠士语焉不详地说出“徐从初为李重茂疑,身死”时,徐知远为他这番留有余地的说辞想要冷笑,继而一阵尘埃落定的不真实感涌上来:那个痴眛愚忠的父亲,再不能阻碍于他了……

徐知远沉默太久,当察觉耳边有风声流动时,身体自然而然地避开:只见侠士的右手悬在半空顿了顿,旋即又尴尬地缩了回去。他一瞬间了然了对方的想法,被兔子为猛虎伤心的荒唐感弄得哑然。

纵使知晓侠士性情疏阔,不是那等狭隘记仇之人,却也没想过他在见识了自己的本性后,依然能心宽至此。

与他果然不是一路人。

徐知远拱手谢过侠士走这一趟,笑得像只精明的狐狸,一点也不见死了亲爹的悲痛。

侠士见状在心里摇了摇头,婉言谢绝了徐知远好心请他留宿的邀请。

几日后,侠士奔赴楚州。晟江平叛后暗流汹涌的局面,让徐知远把心思放在了权力刚收拢的产业上。只是在失去来自各方面的掣肘后,他反而蛰伏下来,更加让人捉摸不透。

徐家名下的产业改变了以往的作风。新掌柜大打感情牌,经由一场无人作保但极具煽动力的语言作秀,再将眼下不合时宜的业务或改头换面,或由明转暗,挖出腐肉,舍去一些蝇头小利,新生的白鹭楼很快就从名义上与过去的徐家割席,再次稳据晟江商界半壁江山。

人但有所求,心中必有欲念。徐知远认为他不过是借贪婪的欲望为地基搭了台子,享其所想,好其所乐,让埋在土里的死物成为他大展宏图的资本。

“……各自都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旁人又有什么资格去指摘呢?”

侠士听闻呛咳不止,手里的酒洒了一地,对徐知远数月未见、越发无耻的说辞瞠目结舌。他衣襟半开,露出胸膛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上面还有被打湿的痕迹,配上他苍白咳出嫣红血色的脸,颇有些“我见犹怜”的滋味。

徐知远微微一笑,举起酒杯与他虚碰了下,意有所指:“大侠身上有伤,少饮为妙。”

两人这是第三次碰面。

第一次侠士为“梁上客”,第二次徐知远是“笼中鸟”,似乎每次见面的时机和地点都不太愉快。

至于这回……徐知远算是被侠士拖累。

难道他真的跟徐知远犯冲?

侠士在心里嘀咕,被徐知远一双狐狸眼看得不自在,匆匆别过头。

半个月前,他收到子游传信尹雪尘现身镇海阁,当即赶到百溪。之后为探听消息,又伪装成乐师潜伏进黄崎帮的据点云日龙宫,孰料发现黄崎帮帮主口中的贵客竟是香巫教残存的红香巫之一。

那红香巫体型矮小如侏儒,最是阴晴不定,于宴饮正酣时,竟召出一堆毒虫,命陪侍的舞女乐师步入其中与毒物享乐。众人瑟瑟发抖,有的已经被毒蛇缠上晕厥倒地。眼见情势不妙,侠士当即出手与红香巫缠斗起来,其他人尖叫着逃出房间,引来了楼下黄崎帮的打手。好在子游及时接应,两人联手制服红香巫。侠士为掩护子游撤离,一路将追兵引到了港口。

百溪的一切秩序都由八境社掌管,宵禁形同虚设,入夜后街头仍可见人流涌动。彼时徐知远的船刚到码头,他站在甲板上,忽见岸上起了骚动,前方一道熟悉的身影从人群中闪过,后面乌泱泱跟了一群喊打喊杀的人,实在热闹。

侠士踉跄拐进一处腥气扑鼻、堆满杂物的暗道,把自己蜷缩在墙角,拉过一旁的破油布以作遮掩。耳边隐约听到那群人的脚步声去了别处后,高高提起的心落下,这才注意到身体的异样,咳出血来。

侠士极力平缓呼吸,垂下头颅轻喘,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经脉中乱窜的热流如浪潮汹涌而来,他咬紧牙关,努力保持警醒,身体却还是一点点被卸了力,绵延的热度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融化了,侠士已有些感觉不到胸前伤口带来的阵痛。

当徐知远找到他时,侠士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尽管如此,他还是能在感觉到有人靠近时,本能地刺出一剑。

电光火石间,徐知远意识跟随身体做出应对。他竭力偏过头,颈侧与锋利的剑刃擦身而过,凛冽的寒光一瞬间照亮他微微放大的瞳孔,剑身穿透空气的爆鸣在耳边轰然炸开——等侠士再也支撑不住,松了手里的剑顺势倒在半跪的徐知远怀里时,他才如梦初醒,心脏狂跳不止——徐知远颈部已被剑势带起的风划破了一道伤口,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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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来。

“唔……徐知……远?”

被腥气折磨麻木的鼻尖忽然嗅到一股轻柔淡雅的幽香,脑子烧糊涂的侠士努力捕捉着陌生气息中异样的熟悉,跟记忆中给他留下独特印象的人影渐渐对上号。

徐知远右眼的镜片闪了闪,就算知道侠士看不见,嘴角还是勾起笑容,“大侠还能起来吗?”他一边说一边扶住侠士的肩膀,似乎想要帮忙。

侠士挣扎着起身,然而最后的力气已在方才的一剑中全数耗尽,无奈摇头。

“那,得罪了。”

徐知远将人打横抱起,暼见一旁的短剑,踮脚一勾一踢,挽住侠士上身的右臂一翻,掌心朝下,正好抓住剑柄。不知有意无意,那短剑在他手中一转,回来时,原本朝外的剑身斜斜横在侠士脖颈,紧挨着喉咙。他运起轻功,身影悄然隐于黑暗。

徐知远为做生意方便,出发时已提前命人赶往百溪买下宅院安顿。院子里灯火通明,巡夜的护卫不曾察觉这座宅邸的新主人曾经消失过一时半刻。

徐知远回来的路上已经注意到侠士面上的潮红,那丝混杂在血腥与脂粉气中极特殊的海藻木香,在他将侠士身上的血污清理干净后,越发明显。他幽幽盯着床上那具劲瘦又遍布伤痕的躯体,逡巡不前,龙涎香这种东西,可不是随便哪个花楼都能用它来调制成催情香浪费的……

侠士一身沾满血迹灰尘的衣物早被徐知远扔在火盆里毁尸灭迹,火焰在他眼底跳跃,明明灭灭的阴影勾勒出他的侧脸。

徐知远伸出拇指逗弄着侠士颜色浅淡的乳头,指尖轻轻抠弄,以掌按压,弧线隆起的胸肌轻而易举被指腹抓出柔软的凹痕。

侠士现在由他宰割,不会跳起来再给他一剑。可徐知远面无表情,预感自己沾上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麻烦。他作乱的手忽然被人扣住,原本昏迷的侠士不知何时睁开了眼。

徐知远不动了。

房间里静得只能听到烛焰燃烧发出的细微轻响。

侠士看不清徐知远的脸,股缝淌出的热流已经浸湿了腿根,他心里有些难堪,又有些歉疚。他张了张嘴,声音虚弱,“徐家主,劳烦你……替我纾解一二……”

……

侠士第一次射出来后彻底昏迷了过去。徐知远没有做到底,只是用侠士的腿解决了问题。

侠士醒后只觉全身无一处不痛,双腿内侧软肉被摩擦得通红,稍稍一碰就会产生强烈的刺痛感,简直有苦难言。等徐知远上药时,才发现原是大腿根部有一处被磨破了皮,一直强装镇定的侠士当时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

喝完那杯酒,侠士没过几天就跟着他的朋友走了。临走前,他说他欠徐知远一个人情。至于那晚的事,两人默契地忘了干净。

徐知远搁置了在百溪置办产业的想法,这里的水比晟江更浑,不适合他这种老老实实只想赚钱的商人。

徐老板坐着船,孤身回了白鹭楼。

又在某天,他开始养起鸽子。

那条为侠士建立的情报渠道每月都会飞来不同的信鸽,徐知远看着他奔波在这一封封信里,天南海北,不曾在哪一处停留。

烛光已有些黯淡,徐知远挑了挑灯芯,让它燃得明亮一些。笔架上的白鸽安详地闭目浅眠,徐知远没有惊动它,轻轻从笔筒抽出一支狼毫,舔了舔墨,在一张已经起好格式的信纸上开始下笔。

他想不明白的事,或许有人能回答。

那些无人察觉的情意终如一颗冬眠的草籽,在漫长的等待后破土而出,于春风里摇曳。

侠士坐在床边,外衫已经被撕成几片布料,脖子、胸口尽是些乱七八糟被啃咬的痕迹。

对面给自己上药的徐知远也没好到哪儿去,他嘴角在刚才的混乱中挨了一下,已经出现了淤青,单片眼镜也不知滚到了哪个角落。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像两只不会眨眼的鱼一样对视。

侠士先吐了个泡泡。

“真的不行?”

回应他的是徐知远的嘲笑,“雏儿还想大鹏展翅?”

侠士缩了缩脖子,不敢再有异议,老老实实地脱光躺平,双手摆在腹部,睡姿安详。

这是要英勇就义?

徐知远心头邪火炽盛,从摆满了瓶瓶罐罐的药箱里找到他想要的那个,大跨步走到床边,让挺尸的鱼翻个面。

侠士乖乖照做,圆润挺翘的肉臀暴露在空气里,臀丘和大腿上丰腴的软肉微微发颤。他把头埋进双臂,耳朵尖红通通的。

他第一次清醒着跟徐知远做这种亲密的事。百溪那次,两个人顶多算徐知远单方面的“互相帮助”,且他已记不清当时的过程了。

徐知远心气顺了点,决定接下来只要侠士听话,可以放他一马。他从青色瓷瓶里挖出秘药在指腹搓捻,等到融化一些,伸手将它涂抹在侠士后穴,研着穴眼打圈,感觉到稍有松动,食指便借着化开的膏油润滑,试探着插进穴口,一点点扩张。

陌生的入侵感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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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忍耐着逃跑欲望的侠士一下子抓紧手中软枕,臀部忍不住弹跳了一下。可惜并拢的双腿被徐知远用另一只手按住,他也只能像油锅里的鱼甩尾挣扎一番,接受被煎的事实。

“还没好吗……”侠士喘息着,两条腿交叠摩挲,有些难耐这漫长的煎熬。

徐知远不紧不慢地再次加入一个手指,抠挖着紧紧吸附着两指的穴壁,“等不及了?”

“唔……我只是……啊……只是想,你是不是不行……”

他不行?徐知远一顿。

侠士缩了下后穴,似在催促他再快些,可对方反而抽出了那两根解痒的长指,连带着从股缝里揉捏腿根和囊袋的左手也离开了。侠士不知大祸临头,小腿轻轻踢了踢徐知远,示意他继续。

徐知远撩起下摆,三两下解开裤头,硬起来的肉茎弹跳出来,龟头处尚滴着涎液。他狠狠抽打了一番侠士的翘臀,在侠士有些发懵有些气恼地回头时,左手握住肉茎强硬地塞进兀自翕合的穴眼,右手绕过脖子箍住侠士下颌,将他往自己的怀里带。接着青筋虬结的腰腹开始挺动,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穴道,发出粘稠水声。他含住侠士耳垂,舌尖舔弄着敏感的耳蜗,低语道:“但凡明天你能走下床,往后家主换你做。”

回答他的,是侠士紧紧包裹住茎身,不断收缩后穴的剧烈颤抖,激烈的快感和痛楚让他双目涣散失神,只能吐出舌尖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单音节。

……

侠士跨坐在徐知远身上,摇臀让深深插进后穴深处的粗硬肉茎研磨穴心,被汗水打湿的长发蛇一样紧贴着面庞蜿蜒至仰起的修长脖颈,让他看起来像是吸人精气的美女蛇。

“唔……家主……阿远……”

侠士有些支撑不住,哭红的眼角再一次落下泪,慢慢伏趴在徐知远身上,胸前尽是被人大力揉捏留下的指痕,青青紫紫,乳头红肿地直挺挺在对方身上生涩地摩擦,可怜巴巴地讨好。

或者,讨饶?

徐知远懒洋洋地靠在床头,胯部倏尔用力上顶,打乱侠士的节奏。侠士气闷地咬在他肩头,留下浅浅的牙印。

可他的威胁就像一只短腿猫张牙舞爪地跳起来哈气一样,只会让人觉得好欺负。

徐知远捏住侠士后颈,迫使他抬头。侠士已经湿透了,脸庞泛着红晕,下唇微张,嘴角因之前被迫吞吃徐知远的性器开裂留了血痂。脸上被涂抹了精液的地方在汗水的浸润下,依然透着一种莹润的光泽,让这张平日正经的脸,变得格外下流。

徐知远忽然发了疯一样噙住他红艳的舌尖,吻得他喘不过气,涎液顺着两人纠缠的地方滴落。

不够。

不够。

“还不够。”

两只不属于自己的手按住侠士滑腻的臀肉,徐知远下身飞速挺进,肉体撞击的声音夹杂着让人面红耳赤的噗嗤水声“啪啪”直响。

侠士双目微微翻白,原本麻木的快感被新的狂风暴雨卷入一场更大的风浪,他无力捶打徐知远的背,又将十指深深嵌进他的肉里,覆了一层薄薄肌肉的肚皮在徐知远的深顶中凸起,身体随后被撞得前后晃动,无处逃脱。

酸麻爽利的刺激使得腹部一阵痉挛,淅淅沥沥的水声伴随着交合处的拍打声传入侠士耳朵,失禁的羞耻让侠士终于崩溃地大哭。徐知远眼睛发红,在他鼻尖、唇角、眉心落下一个个吻诱哄着,侠士只能被徐知远钉死在那根折磨着他的刑具上,再一次被灌满。

……

徐知远端着一碗粥坐下来的时候,侠士下意识打了个冷颤。

“我是恶鬼?”

“……恶鬼没你可怕。”

“大侠谬赞。”

徐知远看着侠士蔫了吧唧的样子,伸出一只手揉乱了他的长发。

“下次记得,‘祸从口出’。”

侠因为求药的事对康雪折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一见到他就有种刚入学堂的小学生见到夫子的敬畏,总是被动进入乖巧姿态。

霸王擂进行到中途出现变故,侠士对敌时被香巫教下了不知名的蛊,蛊毒如火炽烈,需要寒性内力压制蛊虫,这事就被分配给了康雪折。每次来找这位据说平时很好相处的康前辈,有前科的侠士打从心底发怵。

更尴尬的是,因为蛊虫对寒性内力的排斥会造成蛊毒短时间内异常活跃,使侠士如身处火海刀山,身体每一寸皮肤都承受着仿若岩浆炙烤般割裂的痛楚,唯有置身寒潭运功,内力方能全面抑制蛊毒——这意味着,他跟康雪折不得不“赤诚相见”。

侠士褪去衣物,只着一条中裤捂着胸口入水,眼睛左顾右盼,就是不敢直视水中同样赤裸上身的康雪折。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这般看到前辈,但侠士心里总有种对长辈莫名的冒犯,举止总是手足无措。

康雪折目下微有青黑,看着侠士扭扭捏捏不情不愿地靠过来,眉梢微动,语气淡淡:“遮掩做甚,瞧着跟豆芽菜一般,拿来给康某下酒都嫌塞牙。坐好了,凝神。”

“有劳康园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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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士耳尖抖了抖,不往心里去,洞天福地岛一行让他想得很透彻,跟小别的爷爷较真,憋出内伤的只会是自己。

寒潭水浅,便是坐下也不及腰部,但丝毫不影响它冰寒彻骨的触感。侠士打了个哆嗦盘腿坐在康雪折对面,伸出双手,与他正面相对,掌心贴合,默念心法中的调息口诀放松身体,对自手臂进入的寒冰内力不作抵抗,任其顺着经脉运行周天。体内蛊虫感觉到有厌恶的气息逼近,亦不甘示弱,开始反击。

一冷一热两股截然对立的力量以侠士身体为战场展开厮杀。

侠士面色时红时白,额头不断冒出热汗,被寒潭冻得惨白的身体在逐渐激荡的血气翻涌下,快速晕染出一片深色的红,胸前肌肉饱满的皮肤渗出晶莹汗珠,顺势滑落到因充血挺立的乳头上,好似妇人哺乳后乳孔溢出的残余汁液,却又险险坠停;或是汇聚成一缕,顺着胸部微隆的弧线下滑至线条分明的腹部,最后消失在腹股沟深处。

康雪折眼睫低垂,不经意一瞥,注入侠士体内的内力竟然停滞一息,被蛊虫抓住机会反扑,旋即又被镇压。

半个时辰后,两人不约而同收回内力,各自调息一番。侠士暗暗松了口气,想着这份“冷脸”,总算又挨过一次。

他兀自发呆,耳边传来水声哗啦,原是康雪折已起身上岸。侠士回神看过去时,他正用内力抓来长衫穿上,侠士刚好瞧见这位前辈血色淡淡的胸膛上有水珠淌下,浸湿了白色中衣。

康雪折随手将额前散落的几缕长发捋至脑后,余光注意到寒潭里呆头鹅一样的侠士,暗道这小子被寒潭冻坏脑袋不成,他在江湖闯荡这些年是怎么活到现在的,靠这副呆样?康雪折欲刺他几句,脑海中不经意闪过方才看到的一幕,即将出口的话不知怎地生生又咽了下去,丢下一句“还不跟上”就转身大步离开。

“啊?是!前辈!”

以为自己偷看被抓包的侠士慌里慌张收回眼神,这才感觉到冰冷刺骨的温度袭来,瑟瑟发抖爬上寒潭,拿起衣物追了出去。

夜。亥初三刻。

三刻钟前,注意到爷爷时不时的停顿,康宴别心中担忧,提前结束了今日的课业,好生叮嘱一番康雪折注意休息保养身体后,离开房间转道去了厨房,准备为爷爷熬一碗益气补肾的汤药。

豆大的烛火轻晃着,康雪折披衣坐在桌边,左手大拇指按压着抽痛的额头,右手拎起白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水,脸色难看。

白日里为侠士运功压制蛊毒的画面在脑海里一幕幕回放,对方呼吸的声音、因为紧张时不时抿起的双唇、修长带茧的指节、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膛……还有——

康雪折手中冒着热气的茶水瞬间冻结成冰,又在下一刻连带杯身一同化为齑粉从握成拳的指隙中飘落。

布满了大小伤痕的身体,胸前淡粉的乳珠坠着盈盈水珠的细节几乎是一丝不差地刻在康雪折脑中,睁眼闭眼满脑子都是。康雪折不知自己何时变得这般轻佻无状,对着年岁与康宴别一般的小辈都能起那种心思。

心神全为欲念所摄的康雪折完全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但凡他再多些理智,就会发觉他现在的所思所想有多么突兀不合理。可多次为侠士调解身体,他的内力早已不知不觉间被那不知名蛊毒反向侵蚀,在经脉潜伏多日,直到今天被蛊虫抓住破绽,一举攻破内力防护,在体内扎根,影响着他的意志。

“叩叩——”

“康园主,我替小别给您来送安神汤。”

被自己意淫的对象突然出现在门外,气息逐渐急促的康雪折睁开眼,眼珠淡淡发红,缓缓扭头看向紧闭的木门。

被小别抓来跑腿的侠士一开始脸都要皱成包子了,当听到小别说起“爷爷这些天忙着跟其他两家追查那天的事,又要抽出空教导他,实在精力不济……”的时候,侠士想起康雪折眼下的青黑,分身乏术还要为他压制蛊毒,心中内疚,他岂能因为害怕就躲着这位虽然严厉但助他良多的前辈呢,遂下意识地伸手接过托盘。

康宴别拍拍他的肩,“咱俩亲如兄弟,我爷爷就是你爷爷!如今事态不明,这汤我不放心别人来送,只能交给你了!尹兄喊得急,我先过去了——”说着一溜烟没了影儿。

“小别!”

清醒过来的侠士看着手里白气升腾的药汤,有些傻眼,咽了咽唾沫,只能硬着头皮来到康雪折的居所。

吱呀一声,门开了,但是门前并没有人。

“进。”

侠士注意到康雪折声音有些低哑,不如白日清亮,心中的不安被愧疚替代,定了定神,端着托盘踏进房内。

屋内只燃着一根蜡烛,视线昏暗,康雪折果然如小别所言那般,神情疲惫,一看就是“精力不足”的样子。

“康园主,这是小别给您熬的安神汤——”

“啪!”

侠士手指一颤,看向倏然关上的门,心跳陡然加快,喉头有些发紧。

一双手悄然接过侠士手里捧着的碗一饮而尽,随手将碗放到身旁的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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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烛光映衬得格外高大的黑影将侠士的身体完全笼罩,点了他的穴位囚在怀里,两瓣温热的唇印上侠士颈侧,轻轻摩挲。

“前辈?!”

侠士感觉自己像被大型野兽盯上的猎物,全身都在发出警报,却一动也不能动,只能任由对方冰凉的右手探进衣襟,抚弄着胸前凸起。

康雪折下身紧贴着他的后背,头搭在肩上,肆意摩擦着他的脸颊,耳畔呼出的气息让侠士全身发麻,几乎瘫在对方怀里。

“你来得可不是时候。”

康雪折嘴里这般说着,手上的动作丝毫未停。

不对劲!侠士暗暗咬牙,欲屈肘挣脱康雪折的压制,可康雪折内力深厚,他如何运功都冲不破穴位的桎梏,很快,他的衣襟被康雪折褪至肩头,胸膛敏感的乳突又被沁凉的手指来回揉捏挑逗,孔隙被扣挖轻拽,后穴溢出情液更是打湿腿根。

“前辈,你、你先放开我……”

侠士喘息着微微仰头,长颈、肩头被一根温热湿滑的舌头舔湿轻吮,留下了点点红痕。

眼见他手脚无力,反抗不能,侠士只好以言语诱哄,希冀转移突然间性情大变的康雪折的注意力。可康雪折现下理智全无,被蛊毒驱使着欲望一心只想将侠士拆吞入腹,哪里肯听他的话。

闻言,康雪折右手松开侠士被捏得红肿的乳珠,离开指痕遍布的胸肌,伸指弹了弹他已经挺立的下身,在耳边轻笑:“说谎可不是好习惯。”

侠士脸色通红,又羞又气,这也能怪到他头上?

康雪折咬住侠士的耳垂,握住那根可怜的小东西,下身模仿交合顶了他一下。

“既然自己送上门来,康某就笑纳了。”

……

侠士被康雪折面对面搂坐在怀,双手勾住对方肩背,瞳孔涣散,长长的羽睫含着细碎的泪,十指深嵌,在脊背划出一道道血痕。他的发带不知掉在哪里,一头青丝凌乱,有些与康雪折的白发缠在一处,随身体颠簸而晃动。

咕叽粘稠的水声因肉臀与囊袋快速撞击不断响起,后穴被撑得极开,进出时仍有一截茎身停留在外。康雪折轻咬侠士下巴,含住喉结舌尖一舔,下身浅浅插了几下,堵不住的白浊从穴口滴落,他双手掐紧了侠士瘦弱的腰腹,胯下往前用力一送,全根没入穴中。

侠士睫毛轻颤,一手抚着康雪折的脸庞,与他口舌痴缠,后穴不住收紧,贪吃地咬紧后穴里粗长的肉茎,清液浇注在龟头上,顺着臀缝流出。

“前辈……啊啊……”

……

快感到顶要射出来时,被康雪折肏弄得已经失声的侠士恍惚想起白日里对方说的那句话。

“……瞧着跟豆芽菜一般,拿来给康某下酒都嫌塞牙……”

圆月掩在一片如似薄纱的乌云之后,华光静敛,长夜安宁。

“啪嗒、啪嗒。”

沉稳的脚步声停下,寂静的楼道倏尔响起一阵清脆的金属碰撞的“哗啦啦”。

来人鼓捣半天,才找到了门钥匙开锁。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这扇有些掉漆生锈的防盗门,今天打开的时候格外费力。

门发出一声酸倒牙的“吱呀”,很快又变得安静。

老旧的出租屋里冷冷清清,侠士早上出门前没拉窗帘,此时的客厅里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所幸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环境。

侠士在玄关呆立片刻,才将挂在右肩的吉他包放下,换了拖鞋趿拉着往厨房走去。路过玄关与客厅相接的拐角处时,他随手按下墙上的开关。头顶白色节能灯闪了闪,侠士刚一抬头,刺眼的灯光瞬间充斥整个客厅,也照亮了对面沙发上一直沉默不语的暗影。

侠士心脏漏了一拍,错愕地看着那个本不该出现在这内陆小镇的人。

“前辈……”

康雪折掀开眼皮,见他等了许久的人双目圆睁呆立眼前,轻轻“嗯”了声作为应答。大脑快要爆炸一样的抽痛再次席卷全身,他强行忽视了这股因力量抽空和强闯陌生住宅造成的规则反噬给他带来的痛苦,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

侠士面色讪讪,陡然生出一种离家出走被家长当场抓包的窘迫,不由避过那道视线,也因此未曾察觉康雪折的异样,他暴露在外的皮肤透着毫无生息的苍白,仿佛覆盖着一层寒霜,唯有唇色鲜红异常。

侠士腹中空鸣打破了这股令人窒息的尴尬。

康雪折目光沉沉压过来,“又忙得忘了吃饭?”

他的声音带着与外表不符的沧桑沙哑,又有些含混不清的低沉。

“路上买了,回来遇到一只猫……”

侠士语焉不详,没说那只白猫的眼睛让他想起康雪折,才没忍住把自己的晚餐贡献了出去。

“也不碍事。冰箱里还有饺子,前辈没用晚饭的话,我多煮一些。”侠士边说边挪动脚步,慢慢往厨房蹭过去,只求能避开康雪折,一会也好。

“等等。”

侠士身体一僵。

康雪折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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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背影,喉结滚动,咽下满嘴血腥,若无其事道:“饺子没了。给你留了别的,放在桌上。”

侠士只能庆幸餐桌没摆到客厅来。

厨房在沙发右侧,与客厅被一堵墙隔开。侠士的身影被灯光投射到地板,又从厨房的门洞斜着探出头。

康雪折观察得很清楚,影子的一举一动看似放松,实则绷得紧紧的,就像影子的主人方才面对他时身体下意识地闪躲防备。

和他在同一片屋檐下生活了近七年的孩子竟然在怕他……

康雪折凝视着侠士的影子,面部抽动,舌尖抵住露在唇外的犬齿舔了舔,下一秒,眼睛眨也不眨再次咬断口腔里新长出的舌头,一点点碾碎齿列间的肉块,两排整洁的牙齿被溢出的血液浸染成深红,喉结微动,又一次吞咽下自身的血肉。

他从来都是血族中最克制、最有耐心的那一个,逃跑的猎物不会再得到命运的眷顾垂怜。

秒针走过一圈又一圈,侠士机械性地往嘴里塞着东西,有些食不知味。

他借游学的名义离开东海后,用一些特殊手段注销了所有社交账号,又换了手机卡,远走他乡,没想过会与康雪折再有所交集。

做下那样出格的举动,就算前辈不说,侠士也无法再骗自己以晚辈的身份,继续呆在教导他多年的长者身边。

侠士双肩陡然垮塌,强作镇定的身体颤抖起来。

他已竭力压下那些违背世俗人伦道德的念头,却总是不由自主被康雪折吸引。

如同一颗流浪的行星被恒星意外捕获,变成围绕着它运转的一部分,似乎是宇宙理所当然、也亘古不变的真理。

年长者的每一次亲近,都会在侠士心头生出一条带刺的藤蔓;扭曲的藤蔓生出的尖刺扎入心脏,流出丝丝缕缕蜜一样甜的鲜血,长者的纵容诱使他不顾疼痛去贪婪索取更多的偏爱——

于是理智在月色的鼓动中迷乱,皎洁的清辉映出雪一样的容颜,侠士在心上人的唇瓣落下一吻,又在长者悄然醒来后的注视中瞬间清醒,狼狈不堪地逃走。

“进食时间切忌走神。这是我教给你最重要的一课。”

侠士双肩一沉,清醒过来。

“你忘了它,倒是把反追踪侦查的那些细枝末节记得清清楚楚。”

康雪折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双手按住他的肩膀,俯下身贴在他耳边,用一种慢条斯理的奇特韵律轻声道:“好孩子,你让我栽了大跟头。”

“我对你的仁慈并非天经地义。你要为你的鲁莽付出代价。”

“前辈……”

侠士打了个寒颤,脖上细小的绒毛被康雪折说话时吐出的气息吹得寒毛倒竖。

康雪折见状,发出一声嗤笑,唇角獠牙隐现,轻轻用右手捏住他的后颈摩挲着,像一只狼轻易地把一只兔子按在掌下。

“你吃饱喝足,现在该我了。”

“什么——!”

侠士被他的话弄得一头雾水,左肩颈蓦地一凉,短袖宽松的领口滑落肩头,尖齿穿透皮肤刺入血管的痛楚紧随而来。侠士猝不及防叫出声,又被康雪折用右手捂住了嘴。

“唔!”

“专心。”

疼痛激发的生理性泪水很快模糊了侠士的视野,陌生的快感让他身体战栗,拿不出一点力气摆脱康雪折的束缚,两只腿拼尽全力想要站起,却只能无力地在地板蹬了两下。

“不……呜呜……”

侠士睫毛沾满泪珠,无法自由呼吸和过于“激烈”的挣扎让他胸膛急促起伏几下,最终还是软软瘫倒在椅背上,任由颈侧的魅魇无休止地吸食着他的血液。

侠士所熟知的世界快速崩塌,扭曲晃动的视线里,头顶天花板和吊灯组成万花筒一样光怪陆离的画面,漩涡一样使人眼花缭乱。他被晃得闭上眼,又感觉下半身绷得难受,只好夹紧双腿不得其法地磨蹭着,希冀有人将他从苦难里解救出来。

恰在此时,康雪折忽然放开对他的钳制。

“……你到底……是谁……”

侠士喘息着,努力想看清康雪折的神情。昏沉的意识让他无法避开对方箍住他下颌的手,被迫仰起头任由康雪折撬开他的牙关交换了一个血腥的吻,鼻息间的浓烈腥气让他几欲作呕。

康雪折松开手,泛着红光的眼睛久久注视着侠士。

“我是——”

“你的父亲。”

“你的伴侣。”

“赐予你新生、永生的罪恶之人。”

水雾朦胧的世界中,康雪折嘴角那抹沉郁的红深深刺痛侠士双眼。

“你是吸血鬼的新娘。”

……

神智在一片烈焰灼烧的炽热中渐渐复苏,睁开眼却黑暗一片,侠士干咳了几下,两只手无意识地摸索着,却找不到可以解渴的琼浆。

“滴答、滴答。”

似乎下起了雨,冰凉的雨滴落在他惨白的脸上,绽出小小的血花。

侠士毫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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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被黑色填满的眼睛看向虚空。雨滴落在唇边,他探出舌尖舔舐,湿润甘甜的“雨水”带着冰雪的寒凉渗入身体,缓解了喉头几分难耐的干痒,又引起更多渴望。

不够!不够!

侠士急切地张嘴迎接更多的“雨滴”。

“贪婪的新生儿。”

侠士茫然摸着被亲了一下的唇角,身体忽然一阵颠簸,被人抱着坐起来,双手下意识地攀附住身上的人,脑袋迎面撞上一座硬邦邦的“冰川”——

他嗅到方才那股特殊的冰雪气息,毫不犹豫地张开尖长的利齿去撕咬,却无济于事,像一只饿极的小狗发出委屈的呜咽,焦急地拱着怀抱住他的主人。

“dad会让你吃饱。”

康雪折捧起侠士的脸,又亲了一下,被懵懂的小狗咬破嘴角,溢出一丝红线。他毫不在意,指腹碾压过侠士染血的唇。

他们贴得实在太近了。

侠士强忍身体的燥热,后知后觉感到不安,未完全转化的身体在依赖和惧怕中间本能拉扯。

康雪折右手食指曲起,从侠士的脸颊顺着下颌线拂过他的耳垂,滑落到裸露在外的肩颈,不轻不重地揉捏着。他引导侠士垂下头,两人似一对交颈的天鹅,时而亲昵地摩挲着鼻梁,时而含住唇肉交吻。

侠士放下警惕,口中不属于他的长舌趁虚而入,像一条灵活的蛇绞住侠士舌尖,再到舌根。两条软舌在你退我进中纠缠着难舍难分,狂热的鼻息交织,承受不住的呜咽渐渐变成沉迷其中的啧啧水声。

侠士眼中黑暗的世界蒙蒙出现光亮,搭在康雪折脖子上的手越圈越紧,睫毛覆盖下的漆黑眼眸红光隐现,贪婪地起了撕咬下那条长舌的欲望,又被一道微弱的意念制止,蒙昧的神智茫然无措。

为……为什么……

全然被黑色占据的双眼对上另一双血瞳,一触即分。

康雪折微喘着结束深吻,侠士来不及平复气息,忽而又被含住喉结啃咬,他眼中逐渐明晰的红色收缩成一个小点,被扼住致命点的恐怖和刺激让他高高扬起头颅,喉咙未咽下的鲜血从唇角溢出一缕,顺着白皙的脖颈流下,未及锁骨便被一条带着血迹的舌头舔舐干净。

“嗯……嗯……”

侠士忍不住脚趾蜷曲,口干舌燥的灼热逐渐被另一种奇怪的热度取代。肩颈被舔过的地方留下暧昧的水痕,身后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紧贴着腰背曲线游走,解开纱裙绑带——

既然是新娘,自是要穿着婚纱合葬成礼。

……

白色的礼裙和黑色的衬衫染上斑驳血迹,堆积掉落在一旁。汗滴砸落在身下的黑色绒毯上,侠士勾在对方肩头的小腿无力垂落,又被那只箍住大腿根的手捞回。

“停……下……”

侠士“嗬嗬”发出气音,竭力调动声带才磕磕绊绊蹦出两个词,眼泪一颗颗落下,他的肩头、胸膛、腰腹尽是鲜红的指印,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原本平坦的胸脯肿胀隆起,乳首艳红,布满了啃咬的痕迹。他仰面平躺在康雪折身下,困在对方双臂撑起的狭窄空间里,腰部悬空,身体几乎对折,小腿在不断的顶弄下一颠一颠,两只手努力逃离,又被扣住掌心重重按压,无力挣扎。

青筋虬结的性器全根没入侠士未经人事的后穴,康雪折腰腹缓慢而全力地往下挺送,肏进小穴深处,浊液溅落在身下绒毯结成硬块。侠士臀丘满是快速撞击形成的红痕,小腿肚抽搐,无助地扭动着身体。

“父……前辈……父亲……啊……”

侠士睁大渐渐与康雪折一般无二的红瞳,在混乱苏醒的记忆和癫狂的快感中宛如一条海上历经风暴的小船,承受能力已经达到界限,快要散架。

“快了,好孩子,快了。”

康雪折气息不稳,侠士突然抖得厉害,穴口一阵抽搐收缩,不多时,白浊顺着腿根流淌而下。

康雪折抱起快要晕厥的侠士,以锋利的指尖为刃,在胸膛划开一道口子。血珠从伤口渗出,在冷硬苍白的冰川表面融化,蜿蜒出数条血色溪流。他捏着侠士后颈按在胸前,由怀里的人顺从本性大口舔舐饮下他的心头血,完成转化的最后一步。

“结束了,好孩子。”

良久,康雪折也没有听到侠士的回应。

浪三归突然找不到他徒弟了,他把武场翻了个遍,问了谁都说今天没见过侠士。

“奇怪,这人还能在自家宗门走丢不成?”浪三归挠了挠头。

他决定再去徒弟的宿舍看看,脚下一动,却感觉像是踢到了什么东西。浪三归一低头,发现一只圆咕噜的小胖狗被他踢到,在地上滚了几圈。

小狗甩了甩头,发出稚嫩的叫声,“汪汪!”

那叫声说是威胁也不像,而且就这么个小东西,他一只手就能拎起来。浪三归想了想,往后退了几步,见小家伙跟上来,又叫了几声。

他看着腿短的小狗努力向他跑来,心里一乐,顺手把小狗抄到怀里,狠撸了一把狗狗头,“小家伙,正好把你送给我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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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闷。”

浪三归刚想把小狗夹到胳膊下,想起什么,又把小狗举起来,“还不知道你是公的母的,万一以后生下小狗,我徒弟岂不是还要花时间照顾,没空练刀?”

也不知道这小狗是不是听懂了他的话,还是单纯的害怕,两只后爪紧紧夹在一起,尾巴蜷缩夹在腿中间,又叫了一声,“汪!”

浪三归乐了,“年纪不大,还知道害羞。”

“乖哈,哥哥就看一下。”

小狗突然挣扎起来,浪三归没看住,让小狗一下子逃了,只是那小短腿实在不给力,没跑多远就绊倒翻了跟头,往前滚了几圈。

“这么笨。”浪三归说着,脸上的笑意肉眼可见。

小狗呜咽了一声,趴在草地上用前爪盖住眼睛。

天哪……侠士在心里哀嚎,恨不得找个洞钻起来。他不抱希望地喊了声“师父”,听到出口又是一声“汪”,更加绝望了。

浪三归一顿,忽然挑了挑眉。他刚刚似乎听到了徒弟喊他,可那声音实在太轻,更像是幻听。

浪三归把目光放在了小狗身上,冷不防喊了句。

“徒弟?”

“是,师父……”

侠士有气无力地回应,出口的叫声却像是嘤嘤撒娇。

浪三归这回有心留意,果然那“幻听”再度出现,他的心情一下子奇妙起来,不会吧,不会吧,这小胖咳……小狗真是他徒弟啊?

浪三归注意力一下子跑偏了,没去想徒弟怎么好端端地成了小狗,反而想起徒弟平时对自己要求严格,身材练得修长板正,那么瘦的腰……那么瘦的人,怎么变成了一只全身都是肉的小胖狗?

浪三归朝小狗伸出手,侠士刚要飞奔,奈何腿不及人手长,还是被浪三归用双手抱了起来。浪三归左看右看,只觉手里的小狗捏起来实在好挼。

“徒弟,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浪三归捏了个爽,才想起正事。

被揉搓得生无可恋的侠士听到这句话,震惊地瞪圆了眼睛看向浪三归,“汪师父?!”

浪三归看着他徒弟凌乱的毛发,被那双无辜的眼睛看得气虚了一瞬,随即就抛之脑后,接着问:“你昨天还好好的,回去后碰到了什么东西?还是……”浪三归突然眉头一皱,想起了藤原家的人。

侠士这才确定浪三归能听懂他的话,虽然不懂是什么原理,他还是摇摇头,“汪汪……”

他也不懂是怎么回事,是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变成了这样。

浪三归跟他也同样一头雾水的徒弟对视了一会,揣起他懵逼的徒弟,直接去找宗主了。

正在练刀的谢云流还以为浪三归消遣他来了,空气沉默了好一会,才确定浪三归没开玩笑。

门下弟子一夜间悄无声息从人变成一只狗,实在匪夷所思,可谢云流在东瀛多年,也没听过哪家阴阳师会这种诅咒。

就在谢云流皱眉思索怎么解决的时候,一道刺眼的白光从侠士变成的小狗身上发出,谢云流和浪三归下意识闭上眼,等光芒黯淡下去,浪三归听到了他徒弟的声音,“师父!”

原来侠士变回来了。

浪三归还没说什么,谢云流突然咳了几声,侠士脸色一红,从浪三归怀里跳了下来。

事后谢云流仔仔细细询问了一遍侠士,终是无所发现,只好当成是一件异事,放了过去。

这事倒还有个后续。

说某一日浪三归在集市发现有人以兔毛、竹子仿猫耳犬耳之型扎成头饰,人佩戴之后,望去好似头生双耳,颇为有趣。他买了一副仿犬耳的,送给了自己徒弟。

至于侠士是个什么反应,就不足为外人道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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