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保住了,沈采萱立刻就不慌了,恢复了昔日的镇定。
沈采萱抬头仰望,隐隐约约能够看到高处的点点火光,料想那帮人还没有撤离,不禁皱起了眉。
沈采萱沉吟道:“咱们的衣裳全都湿透了,最好赶紧生火烤干,否则的话,咱们很容易着凉的。
“可是那帮人还没走,贸贸然生火,搞不好会把他们引来的,那可就糟了。
“稳妥起见,咱们还是及早离开这里,找个隐蔽的藏身之处吧。”
话音刚落,便有一阵山风吹过,浑身湿漉漉的沈采萱不由打了个寒噤。
那少年见状,忍不住就想要脱下自己的外衣给沈采萱披上,可转念一想,自己的外衣也是湿的,就算给沈采萱披上,也于事无补,只得作罢。
就在这时,沈采萱又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那少年终于按耐不住,牵住沈采萱的左手,解释道:“我会一些粗浅的内功,可以帮你抵御寒气。”
说罢,他便运起内功来。
沈采萱立时就察觉到一股暖流顺着自己的左手,涌入了自己的四肢百骸,渐渐的,整个人都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沈采萱和那少年身上的湿衣服都干了。
哇哦,运用内力将衣服烘干,好神奇啊!
这哪里是什么粗浅的内功,分明就是上乘的内功嘛!
沈采萱星星眼,一脸崇拜的看着那少年:“朋友,你的武功很好啊!你从哪儿学来的,方便的话,能教我两手么?”
那少年笑笑,没有作答。
其实,沈采萱对武功并不是很执着。她让那少年教她学武,不过是想借此机会勾搭,啊呸,搭话而已。
那少年答不答应的,沈采萱并不在意,继续搭话:“朋友,方才咱们一起历经了一番生死,称得上是生死之交了。以咱俩这交情,早该互通姓名了。我叫沈采萱,家住青州府城。”
说到这儿,沈采萱露出亲切无比的姨妈笑,循循善诱道:“小哥哥,你姓甚名谁,哪里人氏——这些个基本情况,方便透露一下么?”
小哥哥?!
眼前的小姑娘年仅十岁,比自己要小,喊自己一声“小哥哥”,这好像没什么不对。
可是、可是……
那少年颇感不自在,微微侧过脸去。
沈采萱见他迟迟不答,眼珠一转,很善解人意的说道:“人生在世,谁还没有点秘密呀?就算是我这种出身小户人家的寻常女子,心里也藏着许许多多不为人知的隐秘,更何况是小哥哥你呢?
“小哥哥你一看就不同寻常,乃是办大事儿的人,心中藏着不能言说的秘密,这再正常不过了。小哥哥,你要是不便向我吐露的话,那就不用吐露了,我完全可以理解的。”